原来乡间牲**易买卖双方并不见面须经过中间人撮合。乡间牲**易多是牛、骡、马、驴其中又以黄牛最多所以这中间撮合的人便被称为“牛经纪”!牛经纪大都有点势力如果不经过牛经纪买卖牲口那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两角钱卖头小猪!拴在门口它里拱外撅”!说得就是当时的牛经纪!一旦有人私下交易牲口牛经纪们起狠来串通一气两头捣鬼在买卖双方跟前恫吓威胁想法子拆散生意令人闻之色变不寒而栗。庄户人本份老实那经得起这番折腾?大都选择息事宁人忍声吞气!所以庄户人买卖牲口要先找牛经纪宁可多花两个钱也不愿惹这麻烦徒生事非增添烦恼。卖牛的把牛牵到牲口市后先找相熟的牛经纪告诉他卖牲口的底价。而买牲口的这位大都事先在牛市上转上几圈相中牛后也找到相熟的牛经纪把相中的牛和愿出的价钱告诉牛经纪也有图省事直接委托牛经纪给相看牛的。于是两个牛经纪碰头后蹲在一旁讨价还价。讨价还价是在暗地里进行这里头暗藏玄机大有奥妙不许买卖双方知晓。为了讨价还价方便不论冬夏寒暑牛经纪们都穿一长袖大褂讨价还价时不当面讨价还价靠在袖子里面摸指头摸好价后成交买卖双方实则不知最终底价。牛经纪就靠赚取这中间丰厚的差价生存俗称“割牛耳朵”!因当牛经纪是件肥差钱宗红依仗邵盼头在此一方霸道背靠大树乘凉也干起这牛经纪的营生靠坑蒙拐骗吃香的喝辣的很是春风得意。

    钱宗红见沈立宝牵来两头膘肥体壮的骡子不由眼睛一亮知道赚钱的机会到了讪笑道:“没……没想到沈……沈立宝真的财了你这是从哪儿弄……弄来的骡子?”沈立宝笑道:“你先别问你先说这两头骡子值多少钱吧!”钱宗红掰开骡子的嘴仔细察看岁口赞叹道:“好……好骡子!你想卖多些钱?”沈立宝随口道:“你看着给吧!”听他这么一说钱宗红眉毛一耸就知两头骡子来路不明非偷既抢不由得暗打主意想敲他的竹杠。钱宗红心里狂喜说话立马不结巴了大模大样道:“我给你三块大洋!”沈立宝问道:“一头骡子三块大洋?”钱宗红嗤之以鼻瞪着眼叫道:“你……你***想……想横财呀?两头骡子三块大洋还不中吗?”沈立宝瞠目结舌急红了眼道:“老钱!你也忒欺负人了吧?一头骡子也得值五块大洋你两头才给三块这不是明抢吗?你割个耳朵就中了还想砍走整个身子?”钱宗红恐吓道:“沈立宝!你别占了便宜卖……卖乖!你老老实实说:这两头骡子是咋来的?说出道道来我连耳朵也不割。”沈立宝诧异道:“咋来的?你管得着吗?你家少骡子了吗?我又没偷你家的。”钱宗红笑道:“我就……就知道这骡子是你狗……***偷……偷来的!走吧跟……跟我到局子里说说去。”

    沈立宝心里有鬼四周张望了一下嚷嚷道:“你血口喷人!这是我费死八难从河北贩来的骡子你咋说我是偷来的?你有啥证据?”钱宗红耍起赖皮道:“你刚才不是承认了吗?”沈立宝瞠目结舌诧异道:“谁承认了?”钱宗红笑道:“你刚才咋说的:你说‘我又没偷你家的’!对不对呀?”沈立宝茫然道:“是呀!你说我是偷的你家少骡子了?我偷你家骡子了吗?你为啥把小偷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钱宗红得意道:“你……你这不是承认骡子是偷来的?”沈立宝如坠云雾之中怔怔道:“我咋承认是偷来的?”钱宗红狡黠道:“既然不是偷俺家的骡子肯定是偷……偷了别人家的!偷谁家的都是偷这不一样吗?骡子是偷来的对不对呀?”沈立宝气极而笑叫道:“钱宗红!你结巴着嘴别看说话不利索掰字眼倒是行家里手!”钱宗红拉下脸来恫吓道:“沈立宝!你他娘的别‘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老人家不点头在周堂集上你能卖了骡子?”沈立宝扁柿子脸涨得通红悻悻道:“你姓钱的欺负人?”钱宗线不耐烦道:“别……别说废话!我老人家咬咬牙再……再给你加一块舍给你四块大洋中……中不?两头骡子归我四块大洋归你咱俩成交!中也得中不……不中也得中。”沈立宝目瞪口呆气极败坏道:“钱宗红!你这不是明讹人吗?”

    钱宗红虎视眈眈狞笑道:“我讹你咋了?沈立宝!把爷爷我惹急了一皮锤送……送你到姥姥家去。我……我是明讹人可我没讹好人你狗……***也不是啥好玩艺?就你穷得**蛋精光这两头骡子肯定来路不明。我讹你不假你偷人家骡子也是真咱爷俩这是‘老鹄落到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你***得四……四块大洋就不错了要是叫骡子主人找……找到了不但揍你个半死一分钱也落不到手里。依我说你落四块大洋赶紧把骡子脱……脱手走……走人才是正理。”沈立宝见钱宗红讹定他了气得扁柿子脸通红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牲口市上本就人来人往见两人争吵围上来一大帮人观看热闹。沈立宝心里有鬼唯恐况祖成等人寻找到这里那就不妙了。他赶紧把钱宗红拉到一旁低声下气道:“老钱!你家在鹿湾我家在沈塘咱是前后庄上的邻居你不能忒亏我两头膘肥体壮的大骡子你咋也得给六块大洋!老钱!六块大洋管不?咱成交了。”钱宗红两眼犀利低声斜睨道:“沈立宝!你说实话这……这两头骡子是咋弄来的?”沈立宝尴尬道:“这……这……”钱宗红冷笑一声道:“‘这’你……你娘里个**!你还有脸跟我讲价?四块大洋多……多一块我也不给。”

    沈立宝一咬牙气极败坏道:“就算我给狗剃个头四块就四块。老钱!你可得给现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能赊帐。”钱宗红见他终于架不住了不由心里一阵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翘翘闪出一丝嘲弄爽快道:“阎王爷啥时欠你小鬼的钱?管!我老人家这回就依你给你现钱。”在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大洋在油腻的手中数出四块递给沈立宝道:“掰……掰开你那母猪眼看准了这是正式的袁大头纯……纯银的。”沈立宝接过钱来冷冷道:“我那骡子也不假!老钱!你不会买骡子回去给毛驴配种吧?”钱宗红绽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反唇相讥道:“你……你媳妇要是需要咋不中呢?给你打五……五折优惠只收半价。”沈立宝操着母鸭嗓子冷笑一声鄙夷道:“你这就叫黑吃黑?明着讹人就不怕亏良心吗?”钱宗红依然笑眯眯的:“这……这回你说错了咱俩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沈立宝被噎得半晌醒不过神来悻悻道:“钱宗红!牵骡子走的时候可要小心点这两匹骡子不调停专踢没心没肺的东西。”钱宗红一脸惊诧恍然大悟道:“我正……正说你胳膊吊着受这么重……重的伤原来是这两头骡子踢……踢的呀?”沈立宝把大洋揣在怀里翻了翻白眼头也不回气哼哼地走了。

    沈立宝有了钱顿觉四肢生风意气风。他急忙跑进酒馆先沽了瓶酒接着切上二斤狗肉自酌自饮不一会便喝得大醉。直到金乌西斜沈立宝又买了一条熟狗腿和两瓶烧酒用荷叶包着狗肉揣在怀中手拎两瓶烧酒方才摇摇晃晃地往沈塘走去。沈立宝趔趔趄趄、醉眼矇眬地回到沈塘已是暮霭时分。沈立宝跌跌撞撞地闯进庄子见在外头乘凉的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并窃窃私语便涎着脸跟人打招呼:“都在外头凉快呀?”却没人理他。沈立宝见没人理他踉跄着往自个家走去。沈立宝仗着醉酒壮胆气昂昂地推门进屋环顾四周却见屋内无人屋当门桌子上油灯正亮便一屁股跌坐在当门太师椅上大刺刺地叫道:“都弄啥去了?屋里咋没人呀!”刚刚坐下从里屋慌慌张张跑出一个十八、九岁的俊俏小媳妇!睁大美丽、惊恐的两眼怯怯问道:“你……你找谁呀?咋跑到俺屋里来了?”沈立宝见小媳妇长得漂亮母猪眼一眯象母鸭子一样“嘎嘎”笑了几声暧昧道:“我找谁?我找这家的主人!你是谁呀?我找你不管吗?就找你啦!”小媳妇吓了一跳惊恐万状结结巴巴道:“你……你快点出去俺男人马上就回家了。”沈立宝醉眼矇眬色迷迷地望着那小媳妇欲火难捱眉毛一挑问道:“你男人?你男人是谁呀?他是干啥的?”小媳妇气得胸脯起伏俏脸羞得通红叫道:“你跑到俺家弄啥来了?你赶紧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就喊人了。”沈立宝沙哑着嗓子调侃道:“这是你家?我才离家一年多这家里就换主人了?我咋不认得你呀?”那小媳妇一听肚里暗吃一惊也不说话扭头就往外走。沈立宝忙喊道:“哎!你别慌走你是谁呀?还没给我说呢!庆丰他娘俩呢?都干啥去了?”小媳妇哪里理他。须臾小媳妇搀着一个头梳得油光的老头走了进来指着沈立宝道:“爷爷!就是这个人!”来人正是沈学。

    沈学一见沈立宝劈头问道:“立宝!你咋自个回来了?你娘呢?你把你娘弄到哪儿去了?”沈立宝顿时语塞顾左而言他摇头晃脑道:“庆丰呢?这***蟥子跑到哪里去了咋不在家呀?”沈学见他不搭腔又急切地问道:“立宝!我的祖宗你到底把你娘弄到啥地方去了?都一年多了她也该回来了。”沈立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把两瓶酒放在桌子上满嘴酒气叫道:“爹!我知道您好喝酒给你捎来两瓶好酒还有一条狗腿坐下咱爷俩边喝边说。”沈学老泪纵横唏嘘道:“立宝!我的儿也!你别净打岔子给我说句实话:你把你娘到底弄到哪儿去了?她可是你的亲娘呀!”沈立宝母猪眼一瞪顶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正想问你呢!我这一年多不在家俺娘上哪儿去了?”沈学诧异道:“当时你娘俩骑着骡子一起出门你咋能知不道呢?还倒打一耙反过来问我?”沈立宝沙哑着嗓门摇头喝道:“你知不道!我更知不道。俺娘俩是一起出门不假还没到渠阁集俺娘俩就分手了谁知道她上哪里去了。”沈学见他矢口否认顿时气得手脚冰凉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丑陋女人见了沈立宝一愣也不说话低头就往东间里钻。沈立宝见是庆丰娘马上吹胡子瞪眼大声嚷道:“哟!你这个**日的娘们我一年多不在家你混抖了?见了我咋不吭声呀!”庆丰娘嘴角一撇不屑道:“我以为你死外头了呢!你回来了有啥**稀罕的?我凭啥吱声呀?你就是八年不回来也没人想你。”沈立宝骂道:“你这***娘们见面就给我砍凉腔你咋不巴我好呢!你是不是巴我死了好改嫁另找主呀!”庆丰娘瞥了一眼小媳妇赶紧拦住他的话头嗔怪道:“都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这样不要脸呀?守着儿媳妇瞎说些啥呀?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为老不尊真不是个东西!”沈立宝望着那小媳妇诧异道:“她是谁?”庆丰娘对小媳妇道:“巴美娇!这就是你公爹。”原来她正是沈庆丰新娶的媳妇巴美娇!巴美娇低眉垂目忸怩了一阵叫了声:“爹!”便羞红了脸。沈立宝吃惊不小没想到两年不在家儿子庆丰竟娶上了媳妇!望着儿媳妇俊美的脸庞沈立宝心里嫉妒死了不由暗暗骂道:“这个***挺有本事的!比他爹娶来的媳妇可俊多了。”环顾四周心里起疑:庆丰咋不在家?这个王八操的弄啥去了?沈立宝瞥了一眼巴美娇卖弄地从兜里掏出卖骡子剩下的大洋“啪”地一下放在桌子上得意道:“拿去吧!”大洋出清脆的叮当声。庆丰娘登时两眼闪出绿光忙不迭地跑上前去乐颠颠地把大洋收起来揣进怀中。

    沈学见到大洋也是眼红见庆丰娘全都揣进兜里甚是不悦只是不好说出口来。愣了一阵沈学见沈立宝醉得一塌糊涂闭口不说老伴的下落也是无奈。站了一会见无人理他便从桌上拎过酒和狗肉不辞而别转回后院喝闷酒去了。沈立宝俩母猪眼定定地望着巴美娇色迷迷的心道:“庆丰这个狗揍的这是从哪儿弄来一个俊俏媳妇?本事不小呀!比他爹强多了。”只觉心潮涌动浑身燥热异常想入非非。巴美娇见公爹直眼看她不怀好意顿时羞红了脸低眉垂目钻进里屋去了。庆丰娘虽对沈立宝愤恨交加到底是十几年的夫妻在一个被窝里滚打了多年见他如今回来又挣回几块白花花的大洋心里也是欢喜。庆丰娘见沈立宝醉醺醺的担心他口渴钻进锅屋烧了半锅开水又舀了一碗端进堂屋。等她回到堂屋见沈立宝已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庆丰娘把开水放在桌上也不去管他端灯自顾自来着东间吹熄油灯和衣躺下了。

    原来在沈立宝不在家的时候沈庆丰娶了媳妇!媳妇巴美娇长得娇小玲珑甚是俊俏。因盖不起新屋小夫妻只好住堂屋西间而庆丰娘则住东间两辈人同室而居。庆丰自从娶了媳妇整日为生活奔波如今和本庄几个青壮年农民一起到外地打短工走了已有半年时间。

    沈立宝睡到半夜被蚊子叮醒了。他睁眼一看见四下黢黑恍恍惚惚只觉口渴难捱嗓子眼里冒烟却不知面前桌子上就有一碗凉开水。沈立宝站起身来脚下依然象踩棉花一样站立不稳。他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摸索着拉开门闩来到院中只见明月当空繁星闪烁。他迟疑了一下摸索着钻起锅屋用水瓢在水桶里舀了半瓢凉水一饮而尽。喝罢凉水沈立宝晃晃晕晕呼呼的头颅此时眼前闪动着的净是巴美娇那迷人的身姿令他心旌荡漾浑身燥热。俗话说:“色胆包天!”沈立宝本是人中滓渣哪顾人伦道德?他趁着酒劲闪进屋里想也没想便钻入西间。巴美娇劳累一天沉睡正酣浑然不觉。夏天衣裳本来不多沈立宝三下五除二便脱得一丝不挂“吱吜”一下钻入蚊帐里。沈立宝抚摸着巴美娇光滑圆润的**哪里还忍得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腾得跨了上去把巴美娇压在身下急不可耐地扯掉巴美娇的内裤分开她那双条修长的美腿爬在她身上剧烈动作起来。

    巴美娇与沈庆丰少年夫妻如胶似漆分别日久更是倍加思念。这时她睡得迷迷糊糊正做着与丈夫沈庆丰相亲相爱的幽梦突然被人抱住交媾只觉是丈夫回来了不由得又惊又喜心中荡漾。俗话说:“新婚不如久别”!她紧紧抱住沈立宝两腿上翘娇躯扭动轻声呻吟极力配合两人激烈大战起来。沈立宝见巴美娇知趣也是喜出望外更加卖力地舞弄。巴美娇和沈庆丰做了一年夫妻彼此间已非常熟悉两人激战仅仅一袋烟功夫她便觉得今天与往日有极大的不同这人的动作要比沈庆丰老练得多不觉心中诧异。黑暗中巴美娇伸手一摸却摸到一脸扎手的硬胡茬子!巴美娇“啊”了一声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哪知轻重停止扭动尖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两手用力就想把沈立宝从身上推下来。沈立宝欲火炽旺正在得趣这时不痛痛快快地射出子弹哪肯轻易下来?沈立宝一边剧烈动作一边慌忙去捂巴美娇的嘴巴。巴美娇已知不是沈庆丰一边拚命挣扎着一边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东间里庆丰娘听见西间突然哭嚎声大作且有狗舔稀屎的声响和粗重的喘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惊呼道:“咋了?这是咋了?”摸索着赶紧起床点上油灯端灯披衣慌里慌张地跑到西间。灯光照耀之下庆丰娘见一个男人脱得一丝不挂正爬在巴美娇**的**上扇着两片屁股一张一合练习着俯卧撑累得气喘吁吁。巴美娇则又哭又打四肢拼命挣扎想把那人从身上颠下来。庆丰娘浑身战栗惊喝道:“你……你是谁呀?”沈立宝刚刚把板机扣动正往巴美娇体内射子弹浑身麻酥酥地舒坦哪顾不得理她?他头也不抬喘着粗气大骂:“熊……熊揍的娘们!有你啥……啥**事呀?还不快……快滚!”庆丰娘见沈立宝毫无廉耻竟公然强*奸了儿媳妇巴美娇登时气血攻心两手一撒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沈立宝见庆丰娘一头栽倒就知道乱子闹大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酒也吓醒了。他顾不得工作还没做完顾不得还没射完子弹便赶紧半途收工从巴美娇身上滚落下来手脚忙乱地套上衣裳也不管两个女人的死活拉开门钻入夜幕摇晃着娘们腚破荒而逃。沈立宝知道这事要是叫沈庆丰知道了非用刀砍死他不可。自从被沈庆丰猛揍了一顿只要提起儿子庄丰沈立宝就吓得腿肚子转筋。奸污儿媳巴美娇也是酒后一时兴起这时见事情败露知道后果不堪设想顾不得许多赶紧逃之夭夭。

    巴美娇见公爹沈立宝跑了坐起身抱头嘤嘤痛哭。须臾她摸索着点亮油灯四下一照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婆母跌倒在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巴美娇顿时惊慌失措顾不得穿衣慌忙上前把庆丰娘扶起来抱在怀里。巴美娇又掐又捏庆丰娘才慢悠悠地苏醒过来。庆丰娘两眼呆滞望着儿媳妇巴美娇欲哭无泪哽咽道:“咱娘俩的命咋这样苦呀!”巴美娇委屈地“嘤嘤”又哭起来。庆丰娘怕巴美娇一进想不开赶紧安慰道:“孩子!娘知道你受屈了!娘这辈子命苦嫁了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孩子!别哭了今晚的事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呀!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别说你从此没脸见人就是庆丰在人前也抬不起头来。孩子!听娘的话吧打掉牙咱也得往肚子里咽呀!”巴美娇一听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低声啜泣。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问道:“庆丰娘!家出啥事了?”庆丰娘一听是沈利司一推巴美娇站起来揩干眼泪慌忙迎出门去陪笑道:“是老爷爷呀!没出啥事!”沈利司疑惑道:“不对吧?我咋听你家有人在哭呀!”庆丰娘赶紧道:“您老人家恐怕听错了!俺娘俩都在睡觉没人哭呀!您还上屋里坐坐不?”沈利司紧蹙眉头道:“不坐了!没事就好。听说立宝回来了?”庆丰娘心中苦不堪言凄惨道:“嗯!”沈利司踌躇道:“天快亮了我得上地里爽棒子叶去。”说罢转身走了。

    庆丰娘松了口气回到屋里把门插上抬头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头皮麻:只见巴美娇穿戴整齐象丝瓜一样高高地悬挂在梁头上上吊自杀了。庆丰娘又不敢喊叫慌忙从针线笸箕里摸过剪子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子力气抱住巴美娇双腿把绳索绞断扛到床上放下。巴美娇喉咙里咕噜了一阵方才慢悠悠苏醒过来。庆丰娘哭道:“我的儿呀!你咋这样想不开呀!要死也是我该死呀。”巴美娇两眼呆滞望着屋顶也不说话。庆丰娘怕出意外守着巴美娇寸步不离。

    且说沈立宝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钻入庄外棒子地破荒而逃。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坐在田埂上喘成一团。天渐渐亮了沈立宝站起身来感到两腿酸麻疲惫不堪又觉头疼如裂喉咙干口渴舌燥。他从棒子地里钻出来来到一条路旁见路上并没人来往才稍稍放心。他仔细观察了一遍现已到杨庄离沈塘已有数里。沈立宝犹豫了一下摇晃着娘们腚拐上丰金公路一步三摇地往渠阁集走去。

    来到渠阁集沈立宝见街旁有家包子铺烧得好小米粥冒着香气——昨日醉酒他正想喝碗热粥。于是摇晃着娘们腚奔向包子铺叫道:“来两碗热粥!”包子铺老板是个外乡人刚到渠阁集半年见来了生意笑着应道:“好的!”手脚麻利舀了两碗小米粥放在他的跟前。沈立宝喝了一碗粥叫道:“再来十个包子。”包子铺老板又答道:“好的!”用盘子盛着煎包端了过来。沈立宝吃饱喝足一抹嘴叫道:“老板!算帐。”说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