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率领六千轻骑以极小的伤亡代价大破东突厥狼骑的消息短短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中原。塞外民族的骑兵们纵横无敌的神话一夜之间就被打破。几乎相同的战术只添加了一个特别的兵种朱浩以实际行动向天下人证明汉人的骑兵同样不弱于突厥!

    东突厥大军的惨败与领墩欲谷的阵亡给大隋的敌人们重重的敲响一记警钟。大许与大唐迅低落的士气不断强调着朱浩先前行动的明智与成功。

    遗书出征大胜而回。这是无比的荣誉。襄阳郡内的稻谷全部收获的时候正值朱浩率领大军凯旋。恼羞成怒又急于恢复士气的许唐联军在短暂的商议之后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兴兵攻城报仇雪恨。

    许、唐两国总计四十二万大军被投入到襄阳战场上几乎一夜之间立即大军压境。

    “我对控制猎鹰没有把握但我会控制驯养猎鹰的人!”朱浩轻抚着面前一只白头黑鹰的羽毛自信满满的对宋缺道“那几个重要人才都已经成了我们的俘虏以后我们在天上也有一双眼睛!”

    宋缺微微一笑难得的开口赞道:“你总能将不可能变成现实!”

    “宋老哥过誉了克复长安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我走之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长安的宝库吗?”在上次朱浩对他说了这个计划之后宋缺一直在猜测朱浩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灭掉长安。思来想去大约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朱浩挤挤眼低声道:“里面还有一部分盔甲武器时机成熟就是另一个擒王计划!”

    “等大许怨声载道、宇文化及民心尽失?”宋缺马上猜出。因为之前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此次大战宇文化及强征了许国十数万青壮参军为了备战更增加了无数的苛捐杂税。长安周围更曾出现大大小小十余次暴乱。这次出征是想通过战争转移大许内部的注意力。不过一旦失败的话大许就不光是元气大伤的结局了。

    “对!”朱浩点了点头又轻笑一声:“刺杀皇帝这样刺激的事不去做做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我还以为只有寇仲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宋缺哑然失笑。

    朱浩耸了耸肩。道:“他可是我教出来地徒弟!当然现在也是宋老哥的半徒半婿了。”

    两人相视一笑。

    在去年处于弱势、面临重重包围的时候朱浩领导下的隋军都不曾丢掉寸土。现在兵源充足、士气高昂大许与大唐两国地联合根本难以撼动襄阳防线分毫。襄阳胶着的战事不断的消耗着三方势力的士卒的生命、国库的钱粮以及老百姓的血汗。

    大业十五年十一月底襄阳战事持续了三个月一番血拼之后没占到便宜地大许与大唐两方的攻势渐渐缓了下来。攻击节奏变慢而且以佯攻居多。

    襄阳府每天还是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但这时候朱浩已经不在此地战事已经完完全全的交给宋缺指挥。

    “我们需要一场大胜仗来打击宇文化及的声威以策应并肩王的行动。”接替了朱浩总指挥位置的宋缺以他淡然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诸位隋室高级将领。并不凌厉却让他们全部打起精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想必镇南王已经有了计划我们但凭差遣!”王伯当开口说道。

    “有关军事之时请称我大帅!”宋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将众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李靖、徐世绩、王伯当、罗士信、秦叔宝等人对朱浩地指挥自然是心服口服。又加上他们大多生的较晚还比较年轻并不太了解宋缺的本领。唯有李靖从自己的叔父、隋朝开国大江韩擒虎那里有些耳闻对这位大隋眼中如骨鲠在喉的对手自然是敬佩有加的。

    “不知宋帅有何吩咐?”坐在右的李靖拱手道。

    宋缺沉声道:“一个优秀的将领先应该学会在各种各样地情况下达成自己的目标。我们这一次的战略目标是重创大许之兵力并让他们不得不投入更多的部队到襄阳战场上来你们有什么想法大可以说出来。群策群力。也是制胜关键。”

    这是朱浩在召开军事会议时的习惯就是说出一个战略目标让手下去讨论怎样去达成。这样有利于培养他们独立思考与团结合作地习惯。一个人的计划难免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疏漏。

    “如今唐与许两国攻势疲敝守城并不用现在这么多的军士。***宋帅给某一支兵。某可以乘夜出城夜袭他们!”

    “他们攻势放缓极可能加强了防备。这是虚招贸然偷袭反可能马失前蹄!”

    “迂回包抄先断了他们的粮道!”

    “此法一两次可能成功但许国的粮草都从潼关出来沿途必有重兵把守。孤军深入得不偿失。”

    “佯装偷营。先令他们精神疲惫。然后声东击西先以数股轻骑调开他们的大营地部分防守。而后以神火兵与重骑兵冲营。定可叫他们损伤惨重!”

    “此法有可行之处但对方还有为数不少地西突厥精兵他们几乎个个都是天生的斥候。疲劳战术一两次可用但等他们派出突厥探子能再袭扰地可能就不大了。”

    诸位降临踊跃言不过每一个都被宋缺给泼了冷水。他几乎不用思考一听下面众人苦心想出来的方法就能找出合适而极可能符合事实的理由将之驳回。这已经不是急智与口才所能办到的而是军事素养与战争天分。渐渐的诸位降临都开始佩服这位一来就接替了最高统帅的代理统帅虽然在他们的印象中宋缺只在巴蜀救援时打了一场仗把时间掐得精准无比的仗。

    朱浩曾谆谆教诲受挫时一定不能气馁所以被驳回意见的诸位将领依旧绞尽脑汁苦想办法。宋缺见状不禁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少有开口的李靖忽然道:“声东击西!打李唐。偷袭宇文化及。”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个办法不错。李将军说具体一些。”宋缺终于眼前一亮次开口赞扬。

    李靖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转念一想。定是他现在想出的办法与宋缺不谋而合压下那一点点的自得李靖道:“先放出消息楚王杜伏威将率领江淮军与数万骁果攻打洛阳而我们襄阳则配合他们拖住李世民地大军。然后我们将部分兵力开出城外在野外打几场偷袭让这个消息变得更加可靠。同时加强对西面的防守。让他们以为我们要防备宇文化及救援李世民。我们分批的将城里与境内的兵力秘密派遣出去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以动进攻!”

    宋缺微微一笑淡淡的“嗯”了一声但这无异于已经认同了对方的计划。徐世绩仔细想了想接口道:“如此一来李唐此处的兵力会有部分回援。为了防备宇文化及撤兵我们可以将对北面地防守变成主动进攻将他们拖住然后等待李唐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出击宇文化及的大军!”

    宋缺赞道:“两位的意见很不错。荥阳还有张须陀大帅与五万精兵。只要他在配合一下。这个计划则更加完美。我们还可以放出风声说一直按兵不动的夏王窦建德将投诚大隋并将策应我们收复洛阳的计划。另在与宇文化及或是李阀纠缠时佯败几场、造成我们襄阳大军损失惨重的假象并让他们一位有攻陷襄阳的可能。诸位以为此法如何?”

    众人立时恍然。佯败之计是引诱许国加派兵力的重要一步急需胜利来填充自己声望与平息内乱的宇文化及在得知这样地消息之后百分之九十九会再度征兵。那样长安将更加的乱亦会更加有利于朱浩的行动。

    而窦建德的夏军是除了隋、唐、许三国外中原最大的势力。纵横河北所向无敌。更因他不愿成为突厥走狗所以一直没有与李唐或是大许联合。这次襄阳会战窦建德更是不一词、按兵不动令人琢磨不清他的心思。隋室招降的诏书与派遣的密使已经去河北与之谈了好几次。但都没有得到正式地回复既未拒绝也不答应。

    这个风声放出去不光可以引起洛阳的恐慌更可以试探窦建德的态度。只要他还按兵不动不管听闻隋室放出的这个消息之后会做出怎样的言辞李唐与突厥都不可能相信。若是因此让窦建德成功归降。那更是一举数得了。

    “可惜这次不能光明正大地开着车子来长安了。”寇仲换上一副刀疤脸大喊的人皮面具。以缩骨功改了身形变得粗壮了许多。更用精神力换了气质并收敛了真气波动。肩上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扮成作一个肌肉达眼光凶狠的三流保镖满脸横肉与脸上从眉角到鼻翼的紫红色伤疤更增添几分狰狞与丑陋胆小的人几乎不敢与他对视。不过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手上那把破弯刀就是传说中的井中月两百年前绝世高手刀君卓不凡使用过地武器。****井中月是一把有灵性地宝刀拿在其他人手上就是一把破刀可能连木柴都砍不断但当寇仲注入自己的真气时井中月便会爆出一阵夺目地黄芒。

    这刀是灭掉萧铣之后从他的私人宝库中搜出来的。现在的萧铣已经是阶下囚不过待遇稍微好一点他们家在皇宫有人家族里有个姐姐是杨广的妃子。在江都被封了个“黄粱公”软禁在府里大约会在那里过完后半生。

    萧铣是南朝梁国的皇室遗孤身上也算是有一份前朝的皇族血脉。在江南巴陵复国之后亦是以梁为国号。现在国灭又被加了个黄粱公的封号一是说他的梁国黄了又是说他的帝王梦也只是黄粱一梦而已当真是讽刺无比。

    朱浩一身干净整洁的青灰色道袍提了个布幡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旁边一行小字落款:九针渡命。他没有戴面具。而是直接以功力改变面部肌肉与身形同样用精神力改变气质。唇上蓄着点修剪整齐的胡须下面则粘了一片山羊胡。看起来就像是那种骗术高过医术的江湖骗子。不过那副仙风道骨地样子倒是很像很像几乎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朱浩低声道:“长安是魔门的老巢。悠着点。说不定刚刚从你身边路过的就是其中一员。”

    寇仲嘿嘿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如果真是魔门余孽精神波动一下就会被徒儿捕捉到管保他无可遁形!”

    朱浩瞪了他一眼道:“小陵就比你谦虚多了。”

    徐子陵一副眉清目秀地药童打扮也穿着一身道袍背着个小背篓里面放着采药的药锄、小铲子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听到他的夸奖。谦虚道:“若对方真是魔门的余孽老师定比我们更先察觉。”

    寇仲瞪了他一眼无辜的道:“看吧师父陵少这小子嘴巴甜最会讨人开心。”

    “好了好了打起精神来。不要争这些没用的。打探清楚形式我们就该准备行动了。”朱浩低声将他们地话端打断又续道:“我们这里有从江都的来的长安皇宫的详细图纸现在需要的是知道里面的兵力部署、换岗时间以及宇文化及个人的生活习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要安排下面的事。”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嗯那就好。顺便打探尹祖文的消息这老头是灭情道除席应之外最重要的人物而且野心极大。他地女儿是嫁给洛阳李渊了但长安肯定还有他的私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私宅有可以直接通达长安皇宫御花园的密道那样可以为你们减少很多麻烦还可以顺便摸摸尹祖文的消息。”“好!”寇仲和徐子陵早已习惯了他的先知先觉、料事如神。也不考虑朱浩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只着手做事就好。若哪一天遇到连朱浩都解决不了地事情才是真正会令他们感到惊讶乃至不可思议。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阵敲锣打鼓声许多人都跑去围观。朱浩师徒三人顺着人流走过去见前面一个高台上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指挥者两个家丁在墙壁上贴了一张悬赏的大红纸旁边还有个家丁提着一面铜锣死劲敲着。

    “……再说一遍。我们沙府的小公子身患重疾现在重金悬赏名医前去救治。只要成功我们沙府将赠给黄金两百两!再说一遍是两百两黄金!希望大家相互转告只要诸位介绍到沙府的大夫治好了小公子我们同样大大有赏!”

    “沙府不愧是长安富果真是财大气粗!”众人议论纷纷。另一个人接口道:“可不是嘛。不过看来那小公子肯定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不然以沙府地财力哪会请不起当世名医去医治?就算是皇宫里的御医也请得来。如果是御医都治不好的病。民间的医生又有几个有那本事?”

    “就是就是这不去还好去了治不好还平白坏了名声。”

    有人将目光投向凑上来的朱浩师徒三人识字的一看他手里的布幡顿时笑道:“这位神医既然可以九针渡命何不去救救沙府地小公子?那可是黄金两百两啊。足够大吃大喝一辈子了。”

    “是啊是啊我这辈子摸都没摸过过五两重地黄金。神医怎么不去试试?”

    众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叫朱浩去给沙府二公子看看也仅仅是凑热闹而已揶揄两下。朱浩捋须笑道:“老夫治病不是为了黄金。”

    指了指自己地招牌朱浩傲然道:“悬壶济世才是老夫的意愿!”

    这一番话倒是颇有高人风范寇仲立马上前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的人像小流氓一样一边颠着脚跟不断地用井中月的刀鞘拍着自己的掌心恶声恶气的道:“师父老人家要去悬壶济世了你们还要挡道到什么时候?”

    面前本来还准备继续调笑两句的人被他一吓缩了缩脖子就退了回去。农历十一月地时候。长安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前两天还下了一场小雪。明眼人自然看得出这样的天气下还赤着胳膊的武夫再怎么也有两手硬功夫。虽然寇仲手里锈迹斑斑地刀实在没多少说服力。

    上面的管家也注意到这里的状况三步化作两步冲上来拉住朱浩的衣袖道:“神医慢走!如果神医真有本事何不去看看我家小公子?”

    朱浩轻轻拂开他的手。笑道:“老夫是否有那本事不是你我说了就算的。现在老夫要去悬壶济世请不要拦着。”说罢就与两个徒弟分开人群走了。

    后面的众人小声议论道:“这个中年道士肯定是假冒地不然怎么会那样急着走?”

    “多半是了这年头骗吃骗喝的道士多了去了。”

    “是啊不过听说南边的和尚道士还是要考试的。嘿嘿不知道这些修行的人会怎样考?不会是和科举考秀才一样吧?”

    “嘘!小声点上面不准说南边的事儿呢!”

    “怕什么听说襄阳的战局似乎不太好可能过不了多久又要收兵回来了。”

    “没把你抓去当兵已经很不错了妄议朝政可是重罪!不过据说是要增兵想要拿下襄阳呢!”

    “哪有那么容易那边可有个会仙法的神农皇帝!去了还不是输?”

    “不要说知道也别说我们还是走了吧!”

    两人小心看了看那四周。缩了缩脖子各自走了。沙府的管家看着快要消失在街头的朱浩师徒三人留了个心眼对刚刚张贴了告示地一个家丁道:“有福你跟上去看看!”

    “二管家这臭牛鼻子真有那本事?小公子的病大家还不都是心知肚明。”

    二管家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懂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家丁赶忙应道转身就小跑着跟上去。

    前面的徐子陵低声问道:“老师是要装庸医还是要装神医?”

    “装庸医不是坏了师父的名声吗当然是要做神医了。再说师父本来就是神医用不着说装。”寇仲嬉皮笑脸的转头来说道。

    “嗯。小仲说的对。我们去平民区摆个小摊子义诊弄点名声行事也方便。”

    “老师就是宅心仁厚!”

    “油嘴滑舌!”

    之后连续三天下午两点到五点的时间长安城南承德坊的一家药材店斜对面都会有一个小摊子只搭了张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朱浩坐在那里为人治病寇仲和徐子陵则维持秩序。

    第一天看到义诊地招牌。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三五个人上来试试。都是些腰酸背痛的小毛病。朱浩一针就搞定问题。连药都不用长生真气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有了几个人的榜样。朱浩的名声渐渐传开来。听到看并不要钱前来此处地人几何倍数增长。若是穷人朱浩多半以真气施针除掉其顽疾又开点简单的要补食补的方子花不了几个小钱。而一两天后他的名声大起来又因从不出诊的习惯开始有富人亲自前来治病。

    这些富人大多比较强横一来就跑到最前面后面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对待这些人朱浩向来不用费心因为有两个徒弟可以把他们“送”走。所以后来前来此处的富人都是很懂规矩地差遣家丁排队自己则到时候前来就诊。

    这些人自然是要交诊金地而且数量很不少大多是以黄金计算。朱浩在旁边放了个收取诊金的小箱子每天过了下午五点之后准时收摊并用这些诊金到米粮店里买来粮食与寇仲、徐子陵两人送到贫民区地那些吃不饱的贫困者手中。

    短短三两天里“九针渡命”清虚神医的名声就这样传开了。本在第二天的时候沙家就曾派遣人来请他前去朱浩以还有病人的理由推掉了。而每当他走了之后别人再也找不到踪影。只有等第二天的下午。

    后面又过了两天排队的人几乎从街头到了街尾。一下午根本看不了多少人反因人多而耽搁了许多重病患者。朱浩不得不让徐子陵帮忙将病患轻者与重症患者分开每天优先医治重患而后才是轻度病患者。并劝导那些并不太缺钱的人去找别地郎中医治。因为他的义诊已经让长安城很多医生嫉妒不已。

    义诊的第四天沙家终于忍耐不住。两顶轿子停在街口前面那顶轿子里的人还未等轿子停稳当就迫不及待地出来被前面的木栓一拌磕磕碰碰的冲过来。这是一个贵妇人打扮的美貌女子一下来就朝着朱浩所在的地方冲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哭求道:“清虚道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儿吧!”

    朱浩轻轻用左手拂开她扯着袖子的手淡淡道:“要治病来此处排队就行。不用来求我。有钱人给点诊金没钱地我分文不取!”一边说话一边将一根银针插入身前患者的风府穴中一边捻着针尾一边将汇聚到指尖的长生真气注入其中。

    贵妇哭的更凶了颤声道:“奴家知道是府里的下人不懂事。得罪的神医。奴家替他们赔罪了。求求您到府上去一下吧!我给您跪下了!”说完就要屈膝跪下。

    一旁的徐子陵赶忙将她拉住道:“我家师父岂是那般小气之人?你直接将你儿子带来就行了。”

    贵妇使劲摇摇头泣不成声的道:“御医说小进儿见不得风如今他已命在旦夕请道长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了道长!”

    “哦?这样啊。”朱浩点了点头道:“莫急莫急我可以医治你们沙府的小公子但有条件。若你不能答应。就先找个可以答应的人来。”

    顿了顿朱浩补充道:“这个条件很大同样也只是举手之劳。至于能不能医好你儿子这要看了之后才知道。”

    “神医请说芷菁可代为答应下来。只求清虚道长可以立刻前去府上医治小进儿!”这时候另一顶轿子上下来地一位年轻美貌、下巴尖细的少女下来。一边搀着贵妇人一边镇定的说道。少女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不用猜也知道是在鄙夷朱浩趁火打劫。她是长安富沙家的五小姐沙芷菁也学过医术。

    “你真能够答应?”朱浩蹲下身去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声同时一针扎在另一位风湿关节炎重患者的足踝下一寸。

    “当然!”沙芷菁傲然答道。

    “那好!”朱浩又在另一只脚的同一个位置扎下一根银针细细捻着。注入自己精纯凝练而平和地长生真气。将对方腿部经脉里的寒气湿气一点点融化。同时开口淡淡的道:“我要沙家名下所有的米粮铺里粮食的价格下降六成你答应得下来吗?”

    沙芷菁愕然问道:“你吃不起粮食?”

    徐子陵和寇仲顿时以看白痴地眼神看向她。令沙芷菁羞恼不已。徐子陵摇头叹息一声道:“师父这是看你们控制这长安的米粮价格又趁着战争大不义之财在大军征用了百姓大批粮食之后才趁机把囤积的米粮高价抛出。师父这是在为百姓讨个公道这都不懂果然是为富不仁的商人。哼若不是师父心善定一个富人也不治!”

    “你!”沙芷菁俏脸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朱浩师徒三人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百姓听了这话顿时叫好声不绝于耳。因为他们就是米粮涨价之后的直接受害者。朱浩的所作所为当然是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因为这件事“清虚”神医地名声在继无偿义诊之后再度爆升大截。

    气不过地沙芷菁当即就上轿子走了或许是因为受不了那些平民百姓们的目光那里饱含着太多她以前从未注意过地愤恨与仇视。

    沙芷菁一走举止失措的少夫人前看看、后看看又因朱浩刚才的话想起她也是沙府的一员顿时悲上心头以为自己的儿子再也没救。承受不了打击的少夫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嘿嘿师父此举一定别有用意吧?”寇仲一边搀住少夫人一边直接用意念传达自己的意思。

    朱浩淡淡一笑用同样的方法回道:“答应了我们可以趁乱而动不答应也可以直接到皇宫走一趟。不管怎样对我们有利无害。”

    “果然还是师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