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

    沈娉婷和司徒凛都没有注意到有马车靠近。

    此时的沈娉婷已经快将耐心全部耗光了,只希望能赶紧摆脱司徒凛。

    今日司徒凛一直缠着她,她虽很不耐烦,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奈何对方始终对她客气有礼,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处,倒是让她找不到发作的机会。

    更何况对方还是西楚国三皇子,她更是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

    所以,她才会一直忍到现在。

    然,她的忍耐在司徒凛看来却是另一番意思。

    经过这半天的相处,司徒凛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大机会能赢得美人芳心。

    不然,她又怎会赏脸同自己一起用晚膳。

    司徒凛自信地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追求。

    虽说他在东吴国只能待几日,但他相信,就凭这几日的时间,想得到沈娉婷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般想着,他露出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今日与大公主相处得很是愉悦,只是不知,明日在下是否还有幸,能与大公主一起用晚膳?”

    沈娉婷的笑容有些僵硬:“多谢三皇子的好意,只是这似乎不太合适,我只能说抱歉了。”

    “可是——”

    “时辰不早了,我必须得走了,三皇子您也早些回去吧,告辞。”

    说完,不给司徒凛再开口的机会,沈娉婷转身便是步履匆匆地进了皇宫。

    司徒凛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心头原本的自信,这是都变了味。

    这沈娉婷究竟什么意思?

    今日和他相处得不是很愉快吗?

    结果这转眼就翻脸了?

    呵,女人。

    不过没关系,越是难以征服的女人,他越是想要得到。

    这般想着,他转身便要上马车。

    却是在转身时,看见了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沈长歌。

    瞧着沈长歌那样子,应该是看见他刚才和沈娉婷在一起。

    没有迟疑,他迈步走了过去。

    “长歌太子。”站在马车外,他从沈长歌拱了拱手。

    沈长歌微笑道:“三皇子这是送大皇妹回来吗?”

    司徒凛:“正是。有幸得大公主赏脸,与大公主一起用了晚膳,便送大公主回宫。”

    “你与大公主一起用晚膳了?如此看来,我这位大皇妹对你的印象似乎不错啊。要知道,想让大公主赏脸,那可是不容易。”

    司徒凛闻言,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是么?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虽说刚才沈娉婷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连沈长歌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沈娉婷对他还是有点意思的。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沈长歌再道:“不过这女人嘛,总是脸皮薄,有时候又喜欢说反话,喜欢偏说不喜欢,想偏要说不想。三皇子,你明白的哦?”

    刚才司徒凛和沈娉婷的对话,她虽听得不算太清楚,但还是模糊的听到一些。

    她担心司徒凛因为沈娉婷的拒绝而就此放弃,打算为他添一把火。

    果不其然,听她这么一说后,司徒凛顿时露出抹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多谢长歌太子提醒,我明白了。”

    他正是当局者迷,连女人总喜欢口是心非这一点都忘记了。

    沈娉婷刚才说不合适,拒绝了他的邀约,这不正是口是心非的表现吗?

    看来,他明天不仅要继续邀请她,还得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沈长歌微笑道:“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的,三皇子还是早些回行馆休息吧。”

    “多谢太子,那在下也不耽误太子了,告辞。”

    “告辞。”

    沈长歌看着他转身回去自己的马车,随即视线瞥了眼还敞开的宫门。

    唇角边勾起抹冷笑,她缓缓放下帘子,吩咐车夫:“走,回宫。”

    ……

    翌日。

    早上醒来后,沈长歌便觉得身体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腰酸背痛,小腹也格外的不舒服。

    庆幸今日是太学院的休息日,她不用拖着难受的身体去太学院。

    于是,她便一直躺在床上,却觉得难受的感觉并未削减,反而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小腹,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

    刚开始,还没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想着,若是待会儿还难受,便叫太医来瞧瞧。

    但渐渐的她便反应过来了。

    这种痛感,不正是女人每个月那几天时,才会有的不适感吗?

    痛经,多么久违的感觉。

    前世的她,也很少有这种体会。

    自从穿越之后,她更是因为这具身体体质的特殊,连月事都不曾来过,更加不会有这种难受的体验。

    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今日居然就让她体验到了。

    忍着疼痛清理了身子后,她看着那条染了污血的褥裤顿时有些头疼。

    她该怎么处理这条脏兮兮的裤子?

    烧掉?

    宫里是禁止私自用火的。

    一条裤子可不似一张纸,悄悄烧了也就烧了。

    烧掉这裤子的灰烬最终也是要处理掉的,不然,只会引来怀疑。

    灰烬也是要处理,那不如只处理掉裤子来得干脆。

    扔掉显然也是不靠谱的,也不能说是宫中宫女的,毕竟这材料就不是宫女所用的。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埋起来比较靠谱。

    找个地方埋起来,等它在地底下自然腐烂掉,想来应该就没事了吧?

    埋在离东宫远远的地方,就算真有无聊的人把这裤子挖出来了,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这般想着,她便将裤子裹成一团,还特意将染血的地方裹在里面,随后又翻出一块布,将裤子给包了起来。

    包好了之后,她便准备找墨初帮忙将这东西给埋了,毕竟东宫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墨初,而且墨初也知道她是女人。

    可不等她传话找墨初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焕春的声音。

    “殿下,奴婢给殿下备了些点心。”

    今日因肚子难受,她一直没吃东西,听焕春这么一说,倒还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进来吧。”说着,她将包裹随手放在了桌上。

    反正她那条染血的裤子已经被包起来了,也不怕被焕春看见。

    焕春进来后,将两碟点心放在桌上,目光瞥见桌上的包裹,好奇地问道:“殿下这是要外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