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白涵就会借口困了,回到自己房间,关上灯,就进了空间。白灵对医学不感兴趣,经常到湖底捞出一些好看的玉石把玩,想着将来自己开个珠宝公司都没问题。

    现在白灵每天都是和小可怜一起玩,有什么话也是对着小可怜说。这个小可怜,好像能听懂白涵的话似的,随着白灵叙述的事情变化,而点头或者摇头。星期天白灵继续在古玩街闲逛,看到一家店门口上头,树了一个大大牌匾,翠石坊。里面不仅卖珠宝,而且还有现场帮人家雕刻东西的。白灵看着有趣,空间里的东西,自己还小,不能拿出来卖,要是自己也能学会雕刻,不是能把里面的东西物尽其用,这也为将来开个珠宝公司做准备。前世做的那个咨询师,知道珠宝这东西,只要你东西是真的,稀奇珍贵,在加上宣传得当,稳赚不赔。

    白灵看着有很多人当场买了翡翠什么的,当场找那个瞎了一只眼的雕刻师傅,当场雕刻。一件件观音像,白菜,生肖玉坠,从那两只藏来的手里面出来,非常精致。

    白灵没事可做,就找了一个可以看到雕刻师傅,雕刻东西的角落,站在那边,好奇的连眼睛也不眨。知道天色擦黑了,店里面的人逐渐减少,雕刻师傅拍拍身上的碎屑,抬起头,才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娃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从白灵身后,还探出一个鹅脑袋,外形有点像鹅,姑且就当做是鹅吧。

    雕刻师傅大约五十多岁,姓郑,大家都叫他郑师傅,因为瞎了一只眼,用了个眼罩盖上,有点像加勒比海盗,五官清瘦,身材欣长,站起来走动的时候,才知道左脚有残疾,一瘸一拐的。

    看到白灵也只是微怔一下,兀自收拾东西,不再看白灵一眼。

    白灵感觉这人一定有真功夫,今天雕刻出去的东西,光雕刻费用就赚了不少。要是能拜他为师,一定不错。再加上,白灵不想做所谓的天才儿童。只想一步一步的来,陪着妈妈。但学校里的课程,白灵根本就不需要学,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所以一定要给自己找个事做,培养个爱好。所以白灵跑过去,拉着雕刻师傅的衣摆,可怜兮兮的叫道:“师傅,你教我雕刻吧?”白灵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这是我的拜师礼!”

    郑师傅,很是无语,也没接过糖果,只是在白灵殷切的目光下,说了声:“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糖。”那言下之意就是不准备手白灵为徒。

    白灵别的特点没有,重生之后,就是有耐性,也不强求,歪着脑袋问道:“师傅,你明天还在这里吗?”

    原本一天都不会不说话的老人,难得遇到一个小孩子和自己答话,虽然不准备收徒,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说道:“我在这边工作,每天都在这里!”

    那就好,白灵把大白兔奶糖装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离我家不远,每天放学回来,我就去缠你,一日不收纠缠一日。

    “哦!”白灵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转身离开,后面跟着一摇一摆的小可怜。快要出房门的时候,白灵转头,“我家没钱,给不起贵重的拜师礼。”

    郑师傅还以为这小丫头放弃了,没想到白灵会这样说,摇摇头,微笑着,不说话。

    从那之后,白灵就发挥自己缠人的功夫,每天都去报道,别的地方不去了,一般都会等到白涵来找。每次白灵都会带自己所谓的拜师礼,一块点心,几块糖,菊花糕等小吃的。但大多数情况下,那东西都进了白灵的肚子里。到了人家店里,找个不碍事的角落,看着郑师傅,雕刻玉器。有时候嫌累,事先会带着一个小马扎,往那一放,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不过白灵也不闲着,边吃,便看郑师傅雕刻的手法,还有来来往往的客人。

    俗话说,被小丫头盯了大半年的郑师傅,见白灵非常有耐心和毅力,自己不理他居然等了这么长时间。学雕刻虽说需要天分,但后天的努力和毅力更是重要,所以对白灵有这份心性很赞赏。

    待郑师傅刻完手里的伙计,客人也没几个,抬头看看白灵,问道:“小丫头,看着这么长时间,看出什么来了?”

    白灵知道这郑师傅,早晚会受不了自己个灯笼似的眼睛盯着,忍不住手自己为徒,笑眯眯地回答道:“师傅,我有名字,姓白,单名一个灵字。”挠挠脑袋,想了一下,“小灵看出师傅要收白灵为徒了。”

    这郑师傅差点被这小娃子的话噎住,是想问她,看了半年,看出雕刻有什么门道,进而试探一下,小娃子的天赋。看到郑师傅脸抽抽,白灵想笑又不敢笑,赶紧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大白兔,拨开外面的糖纸,塞到郑师傅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巴。

    白灵很是无良地哈哈大笑:“师傅,你收了我的拜师礼,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师徒了。”

    郑师傅想把糖吐出来,白灵疾呼:“浪费食物会遭天谴的!”幸灾乐祸笑着,像只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小狐狸。

    这郑师傅曾经也是饿过肚子的,忍住没把糖吐出来,不过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可能被白灵古灵精怪的个性吸引了。自从这个小女娃要拜师以来,每天和看自己雕刻,就算一块石头也要被捂热了。再加上好长时间没收徒弟了,这个就作为最后一个徒弟了。不管天赋如何,但对的上自己脾胃。

    “那你以后,每天下午能过来吗?”郑师傅沉着脸问道,既然收了,就要严加管教,不能偷懒。

    白灵知道郑师傅算是默认了,举起右手,保证说道:“师傅,小灵白天要上学,下午三点半放学,四点钟能到这边,每天都会过来,风雨无阻。”

    郑师傅点点头,从这大半年白灵“缠”得功夫,就能看出来,这小丫头不是一般人物,愣是每天都过来。就算自己有事请假,也会过来转转,这是殿里面的营业员后来告诉他的,私底下,还劝说收下白灵呢。

    第二天,白灵到了的时候,郑师傅已经准备好了一套雕刻的工具,还有几个小石头,白灵的学徒生涯开始了的。上了初中的赵凌云,每到星期天的时候,都会来看望爷爷赵大头,经常会来找白涵玩。几次扑空之后,知道去学了雕刻。所以偶尔也会去那边玩玩,吴斌临走之前,交代赵凌云要好好照顾白灵。

    “小白灵,你什么时候学雕刻了?那天也给凌云哥哥雕刻个玉坠,观音像啥的!”赵凌云一到翠石坊,看到白灵坐在小马扎上面,左手拿着一把刀,右手拿着一个小石头,在那边按照之前画的边线雕刻。

    白灵连眼睛都没抬,嘲笑说道:“凌云哥哥,你可真来巧了,我今天终于能雕出一个小狗模样的挂件,待会给你啊。”虽然在说话,但手里并没有停下,半个小时的功夫,一个小石狗活灵活现的弄出来了。

    “你糊弄谁呢你!好意思给我石头做的?”赵凌云一脸不屑,太小抠了。

    看着赵凌云讨厌的嘴脸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想甩他一巴掌,吼道:“哥哥哎,当我是大款呢,这玉石是很贵的,卖了我也换不来人家一个小指头大的翡翠!”白灵边说便伸出左右的大拇指放在小指尖上一点,证明自己翡翠很贵,自己很穷。

    “哈哈”传来一个儿童和青少年变声时期的笑声,一个穿着非常考究的小西服的男孩进来,白灵目测,这小孩应该和赵凌云差不多年纪,大约十四岁的样子。

    “这小狗不错,凭你这天赋,将来说不定能成雕刻大师。少爷我就给你一块翡翠,换了你如何?”少年和气问道,一副小资本家的嘴脸。

    赵凌云歪着罪笑笑,本来就是想和白灵开玩笑,看着小丫头吃瘪,心情就好。

    “少爷,你怎么过来啦?”里面类似于店长的人过来问道,看看男孩后面没有只有一个类似于司机的人,才平静下来。

    白灵今天脸上的肌肉僵硬,再一次嘴角抽抽,又来一个抽风的,还真当是旧社会老财主买丫鬟哪!

    “只有石头雕刻的,不要拉倒!”白灵作势要把刚雕好的小狗收起来,就被赵凌云一把抢过去了。

    “虽然是石头的,但看在你这份诚意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吧。”赵凌云已经把石头小狗装进袋子里,让那个男孩扑了个空。

    小男孩煞有介事的翻翻白眼,然后看向白灵,说道:“我是李子栋,这家店我们家开的!你们两个呢?”

    赵凌云笑得一口白牙亮晶晶,回答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赵凌云,是这个小丫头的朋友!对了,小丫头叫白灵,我们都叫她小白灵,或者百灵鸟,蹲在他身后,那只傻不隆冬的笨鹅叫小可怜。”

    赵凌云看这个小男孩,衣着讲究,家里一定不凡,长期的家庭熏陶,使赵凌云不慌不忙,有礼貌又不失诙谐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