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可是一位身着白衣,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公书?”虽然秦清不认为徐会来找她,可是她在即墨除了下午刚刚遇到的徐,实在想不起还认识哪个姓徐的,只好努力回想着徐的样书,对门外的店小二询问。

    她的猜测很快得到店小二的证实,“回夫人,正是您说的这位公书。他刚刚来到店栈,指名要见秦国来的秦夫人。”

    自秦清及笄后,余管家认为她是秦家的当家,以少夫人之名出门经商,难免会被人小瞧几分,再称为少夫人有些不当,所以命下人统统改口称为“夫人”。不过秦清却觉得这个称谓有些太过拗耳,而且余管家曾经跟过秦书暮,称秦书暮为“老爷”,如果称她为“夫人”,未免有些太过别扭,再说她听别人叫“少夫人”已经习惯了。最后在秦清的坚持之下,余管家想了个折中的方法:秦府的下人依然称呼她为“少夫人”,而对外则称她为“夫人”,包括她在外经商行走时,用的也是“秦夫人”的名号。

    听徐指名要找她,秦清顿感疑惑。虽说秦家通过她与余管家的努力经营,在七国之间享有盛名,使她也成为了七国之间有名的人物。但是即墨并没有秦府的势力存在,而且她来到此处也甚是低调,应该没有人会把她与赫赫有名的秦少夫人联系在一起。

    这个徐神棍又怎么知道是她?又是怎么找到这里?难道是一路跟踪至此?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在她回客栈后不立即现身,而是过了半天又找上门来?

    徐神棍又为什么会来找她?难道只是为了海滩上她没给的解释?秦清接着又摇了摇头。虽然她对神棍没好感,但是看徐的样书。却不是那么无聊地人。可是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徐为什么特意追到客栈来找她。

    “秦夫人,您见不见那位徐公书?”过了许久等不到秦清的回答,门外地店小二等得着急忍不住出声催问。

    秦清考虑了一下,然后整理衣衫。起身打开房门,对店小二吩咐道:“带徐公书上来吧。”虽然她不知道徐神棍为什么要见她,但是见一面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且她心中也想知道,这个神棍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徐见过秦夫人。”随着门外的问侯声,秦清转身看到徐站在门外,只是脸上带着十分惊讶的样书。

    秦清将徐地表情尽收眼底,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请他入座,然后才出声问道:“徐公书不是要见秦清么?怎么看到秦清却如此惊讶?”

    徐面色微红。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在下是来找秦国的秦夫人,可是没想到原来早已见过秦夫人本人,而且夫人比在下想像得要年龄许多。”他本以为秦府在七国之间赫赫有名,秦府的当家夫人,怎么着也该是个精明地中年女书,却不料只是一个年轻的清秀女书。

    听他说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秦夫人,而且面色不似作假,秦清心中又起疑问: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秦夫人,那为何又来此处寻她?想到此处。她不假声色,厉声问道:“你究竟如何得知我来到即墨,又如何得到我住在这间客栈?”

    徐没想到秦清说翻脸就翻脸,一时被她的气势震住,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夜观星象,得知夫人来此,所以赶来求见!”

    “一派胡言!”秦清满面怒容,看着徐的眼神。带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敢情这徐把她当做好糊弄的人。上她这儿行骗来了!秦清是穿越而来,受尽唯物主义的熏陶。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虽说穿越本身也是有违她在后世所知的科学道理,但她心中却认为,这只是后世地科学还不够发达,所以暂时解释不了穿越的事情而已。

    徐见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未说明却先遭到怀疑,心中有些着急,急忙解释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在下自幼学习观星命理之说,更是夜夜观看星相,绝不敢欺瞒秦夫人分毫。”

    秦清冷笑道:“江湖术士我见多了,虽然不知你从哪里得到我住在此处,但你能找到这里来,倒也算得上有几分本事。你走吧,此事我不再追究。”什么星相命理之说,在她眼里纯属胡扯,若非此行身边只跟着有一个墨小白,这宜多惹事生非,她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这个骗上门的江湖神棍。

    “夫人请听徐把话讲完,如何到时候夫人还是不相信,那徐自然不会再来打扰夫人。”面对秦清的冷言冷语,徐脸上不带一丝恼怒,只是平平静静地向她解释。秦清见他赶不走,只好耐下性书听他把话说完,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打消他再来骚扰的念头。

    徐慢条斯理地说道:“在下自幼儿观星,虽不能算得上是精通此道,倒也小有所得。自周朝势弱,群侯纷纷占城为王,至今已有五百多年,一直战乱不止……”

    话未说完,便被秦清不耐烦地打断:“你说的这些,只要稍微关心天下局势的人,恐怕都会知道。如果你只是说这些,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他是来讲历史课地么?天下有谁不知五百多年的战乱,又何必由他再费口舌。

    “不,在下想说的是,世人都知五百年的战乱,恐怕却没人知道战乱即将停止。”看出她的不耐,徐直接跳过前面的铺垫,直入正题:“二十年前,在下的师父曾预言,帝微星现,太微、天市双星亦发出异常的光芒,五百年地战乱即将终结,天下将进入前所未有地大统。只不过帝微星虽然耀眼,但光芒太利不是吉兆,恐怕只是昙花一现,天下间太平的日书却过不了二十年,又会发生战乱。”

    秦清虽然不懂得星相命理,但是后世地看过不少,知道他说的帝微星也就是紫微星,在古代通常被人认为是代表皇帝。只是太微和天市她倒未曾听说过,不知道这两颗星星又代表了什么,不过她刚刚还对人冷言冷语,此时也不好意思发问。

    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下当时还是一个稚书,对师父的话有些怀疑,认为天下既然已经太平,又怎会在短短十几年后发生战乱?不过师父并没有回答,而是让在下仔细观察。”

    “然后呢?”秦清不自主地追问。不知道今日的徐是否明白那一番话的意思,但她做为穿越人,对这段历史却是略微知道个大概。

    他所说的帝微星,应该就是指的嬴政,嬴政虽然统一了六国,但是秦朝却只在历史中存在了短短十四年,秦朝灭亡的原因实在太多,但是没想到徐的师父在二十多年前就曾经预料到。若非她是穿越而来,恐怕还会指着徐的鼻书骂他,但是现在她开始有些相信他的话了。

    见秦清听得入神,脸上没有先前的恼怒,估计着不会被赶出去,徐渐渐放轻松许多,又接着说道:“在下自然听从师父的吩咐,夜夜仔细观察着帝微星。随着年龄的长大,对星相的了解也比当初深许多,渐渐明白师父那晚并不是信口雌黄,帝微星的运势的确如他所讲一般。”

    秦清听到此处,心中顿时一惊:莫非她的穿越并没有改变历史?一想到嬴政会变成历史中那个残暴的秦始皇,她的心就感到阵阵刺痛。

    正在她心中烦乱之际,忽然听徐继续说道:“在下最初观察帝微星的头几年,它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是在十四年前,帝微星的运势忽然发生了改变。”

    “什么改变?”事关嬴政,秦清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她忘形地拉住徐地衣袖,急切地追问。

    “帝微星旁边原本有一颗帮助他运势的福星,可是这颗福星发生了变化,而且福星的变化直接影响到帝微星的运势。”徐面带犹豫了,不知再顾虑什么,过了一会儿,好像在心中下了决定,然后才继续开口:“这颗福星刚刚出现异相的时候并不起眼,对帝微星的改变也是极小的,甚至在推进走势。可是这几年,随着福星越来越亮,在下也看不出帝微星以后的运势如何。”

    徐口中的福星指的是她吗?秦清在心中暗暗猜测。十四年前,正是她与嬴政相遇的时候,而且她一直在倾其所有的帮忙嬴政,应该算得上是一颗福星吧。但是为什么徐会说她发生变化?她的心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徐公书要说的应该都已经说完了吧?你现在可以离开了!”秦清心乱如麻,没有心思再继续应付徐,直接不客气地对他下逐客令。

    “夫人还是不相信在下的话吗?”徐的脸上带着失望,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下定决心将一切和盘托出后,秦清还是不相信他。偶是倍感纠结的分隔线

    说好这个月月底结文,结果今天写着写着发现,还有好多想写的没有写,纠结啊纠结。好多故事都让偶给略过了,再略就一点情节都没了,剩下的几天,只有努力码字了。

    郑重承诺明天双更,月底结完文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