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思没有行李与柳絮一起连夜离开了营地在路上遇见了押镖而来的黑孩与土着怪脸七组合。

    我跳上马车躺在大箱子上以为自己睡了过去。

    天色放亮后我已经站在了船上变得茫然若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直到船起航我才恍然觉得原来不是他们总搅和在我的身边是我离不开他们的空间那是一种在泥潭里挣扎着要靠岸的感觉在希望与死亡间游走着靠得不过是一种奢望温暖的勇气。

    如今我失去了最后的守望生命已如断线的风筝也许高飞也许沉入海底也许去找阎王画**最终将是不错的选择。

    但我已然学会珍惜生命已经感触了爱情懂得什么是心疼、伤害便没有了决然了结自己生命的气力。

    就如同望夫崖的守望即使明知道盼望不到却仍旧执着。这其实是一种让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那么……除了爱情还有什么是我应该坚持的信念?

    手中攥着尖锐的三角刺一不小心被那锋利刺到眼见着鲜血划下纤细和手指唇边终是绽放了残忍的笑颜。

    是啊……我说过兄弟的血不会白流!

    挥手让船直接驶向最近的港口。

    利用现在‘百狮镖局’的保航和‘百货坊’的名号。直接安全登上了岸将上面生活日用品下面装兵器的箱子搬下船捆绑在马车上往邻近边境赶去。

    离战争的地方越近房屋的价格越便宜随便置办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房产将箱子放下大家聚到一间屋子里。

    我沉思过后缓声道:“我现在很不爽要抹了‘猛嗜部落’的脖子来消气。”

    黑孩咧开白白的牙齿:“那就去呗。”

    土着怪脸七人组变兴奋的嚷嚷道:“格老子的早就看那些没人性***不顺眼了!”

    “对!以俺们现在在道上的名气定然吓哭他奶奶地裤衩!”

    敢强*奸俺们的女人!砍死!俺到现在都没找到媳妇呢!”

    “跟着阿爹抹了那些强盗的脖子!”

    “好!”

    “好!”

    “好!”

    柳絮轻声道:“我来调遣经费准备武器打理善后。”

    我挺直腰板站起身勾唇一笑:“从现在起叫我……‘刃’。”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号竟然让这些老爷们兴奋得痛哭流涕还好我躲得快不然真要遭遇泪水鼻涕袭击了。

    既然定了目标便去做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于是用了半天的时间我与大家说了简单的行为规则眼下我们不求应战大部队但求刺杀一些小头目让他们人心慌慌不得消停!

    看了看土着怪脸七人被黑孩调教的成果一各个的大刀铁锤挥得叫个生猛!没有华丽的招式却绝对实际好用应战效果极佳。

    长其跑镖果然将他们历练了出来。

    修整了一天后我打算去买些骏马好做突出。

    然‘猛嗜部落’好像比较照顾我的情绪况然在天色大黑时突然出兵来袭十多匹长腿战马活生生地矗立在眼前兴奋了我渴望鲜血的残忍因子。

    将脸涂黑与其他兄弟打个手势在‘猛嗜部落’意想不到的扫荡中悄然爬上房檐看准时机拔出‘万斩’迅扑了上去!

    鲜血顺着颈项喷血用敌人的温热重新粉刷了整条街道的鲜亮……

    除了马儿没有留下一张活口。

    初战告捷。

    看着土着怪脸紧张下的兴奋我缓缓笑了起来直到无法抑制猖狂大笑。是的我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感就放纵在敌人的血液里狂又有谁能奈我何?

    将马儿牵回了院子用柳絮打来的温水洗了身子。

    闭上眼睛浸泡在温热中感觉那水似乎与人血是一种温度:“柳絮会按摩吗?”

    半晌**的肩背上搭上一双充满韧性的手指轻轻的颤粟一下后慢慢收拢了力道貌岸然用力适度的按摩着缓解着我紧绷的肉筋。

    身子慢慢放松享受起柳絮的按摩安抚。

    渐渐意识昏沉舒服得睡了一小觉醒来后第一眼便看见柳絮望着我失神的眼。

    我缓缓张开唇若自语般问:“没见过我这种嗜血的女人吧?”

    柳絮收起一丝慌乱站起身取来大块的干爽棉布交到我手中然后转身出了屋子在门关合的一刹那我听见他的声音如此说:“很特别。”

    我微愣却也明白了柳絮的赞美站起身跨出木桶将身上的水擦干钻进被子里躺好打算休息了。

    门被轻敲我应了声后柳絮缓步进来双手捧着一套黑色衣衫放在我床边。

    我裹着大被伸出胳膊癣那质地柔软舒适的黑色衣裤打开当即心喜的一笑赞道:“好漂亮!”

    柳絮仍旧不温不火的回道:“在帐篷里看见山儿也做了一件便沿用原来的样式修改了些尺寸重新做了一套。”

    我上扬嘴角:“谢谢我很喜欢。”暗叹柳絮的手真巧比我可厉害多了这小针码拿捏得真细致就如同机器缝制。

    柳絮展颜个天天读又递给我一张雕刻了符咒的半面铜色面具。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又戴到脸上让柳絮取来镜子照了又照感觉非常不错真够酷地。问:“柳絮这上面刻得是什么?”

    柳絮回道:“是祈福避祸的符咒。”

    我带着面具后仰躺到了床上扬起没受包裹的唇笑道:“又变脸了。”

    柳絮没有搭话只是走了出去将门关上留我一个人感受脸上的冰凉。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一次次的突袭中度过。

    我总是策马狂奔站到至高点上用望远镜眺望着打算意欲偷袭‘赫国’边界小村庄的‘猛嗜部落’小部队。

    然后悄然无声地潜去占好有利地形只等着他们来到时一举将其歼灭!

    我的这种预知能力让‘猛嗜部落’惶恐让所有‘赫国’人民兴奋异常导致‘刃’的名字若狂风般在朝夕间再次席卷了战争中的纷乱。

    我也曾策马游荡在广阔的草原竟在无意间撞见‘猛嗜部落’烧杀抢劫某个游牧家族看样子是想要囤积粮草为战争做储备。

    唇角勾起嗜血的笑颜手中攥着黑光凛冽的‘万斩’在悄然无声无息中抹了那群禽兽的脖子救下了这二十多人的游牧大家。

    结果闻迅赶来救人的队伍中竟然是由阿达力带队的主要部落。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到了他的领土上。

    阿达力还是老样子仍旧精着嗓门挥舞着铁臂在异常兴奋中直嚷着要跟我拜把子!做兄弟!

    我被请进了他的领土坐在兽皮上感受着草原人的热情看着游牧民族宰羊献酒高歌。被这种热情感染我变喜悦在老朋友相见的兴奋中不禁豪饮了起来。

    阿达力大赞:“真汉子!”

    接来的事情又有点出乎意料阿达力意然为我安排了一出歌舞而且主唱主舞竟然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大眼姑娘!

    我哑然了……

    阿达力却万般骄傲地对我说:“我的这个丫头自从听了你的英勇事迹就上心了。我们‘大鹰族’最崇拜勇士!那‘猛嗜部落’是群疯狗。见谁咬谁‘大鹰族’的领土也是屡次遭遇他们的侵犯。虽然打过两次仗却讨到什么好处。现在‘刃’是草原的英雄是整治他们的法宝!”

    我哭笑不得……

    而那大眼睛姑娘却在我面前载歌载舞跳得小脸红扑扑整个人不亦乐乎那眼神就跟当初看狮子那会儿有得一拼。

    我问阿达力:“如今‘赫国’带兵与‘猛嗜部落’作茧自缚战你何不一同参战杀了这条疯狗?”

    阿达力道:“世道这个乱那‘烙国’与‘鸿国’都是蒙面的猛兽!谁知道我们是去参战还是喂入虎口?三国的事不好参乎。”随即眼睛一亮兴奋道:“依我看不说三国单谙‘赫国’、‘烙国’早晚被人收拴得稳稳当当!”

    我:“哦?此话怎讲?”

    阿达力一拍大腿:“你不知道吧?我干娘是江山!那女子是这个!”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接着道:“先不说‘赫国’‘烙国’的皇上都想娶她就说那丑裁缝的名号更是赚足了爷们心。丙在这天下谁人不知江山的厉害?更何况听说‘赫国’军用的压缩饼干和油茶面都是她想出的点子。就凭这脑瓜若想成大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先不讲其它就说我‘大鹰族’只要干娘一句话定然随其身后!‘刃’你没见过那女人吧?有机会我给你引荐不服不行啊。中原都是男子的天下可我们‘大鹰族’不兴这个!崇拜强者无论男女!

    嘿嘿……若是你见了干娘说不定……嘿嘿……成了我干爹呢。”

    我一口酒就这么毫无遮掩地直接喷了出去……脑袋……充血了……

    没有办法继续沟通我起身走回帐篷阿达力忙跟了过来。

    我回身示意那大眼姑娘一同过来不打算让那姑娘美好的恋情因我一次次地破灭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进入帐篷后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取下面具看着两人呈现不同程度的惊傻。阿达力的黑脸红了大眼姑娘的红脸黑了。

    我对阿达力说:“你的话我记下了。”

    阿达力用力点头右手握拳锤在自己的左胸上给予‘大鹰族’最高的精神崇拜与宣誓效忠。

    转而对大眼睛姑娘真诚道:“对不起我是女扮男装。”

    大眼姑娘的眼泪若成串地珍珠劈啪有力地掉落到地上沁出一片痕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不闪躲不逃避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恨最后竟敢瞬间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腰将脸藏在我的怀里放声痛哭……泣不成调……

    我任她的泪花儿打湿我黑色的衣衫双手环抱着她的颤抖安抚着她的芳心听着她嘶哑地哭道:“你是个骗子!骗子!你娶我!你必须娶我!”

    我无语……

    阿达力也无语……

    事情总是这样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结出不经照料的花果不一定有收获果实的惊喜却能唤来一声生活真奇妙的感叹。

    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在女装男装两种面容下被她想嫁了两次不可不说的乌龙缘分。

    兴许我本来就应该穿越到男儿身上来谱写这一篇草原上的儿女情长。

    或者说这就是宿命冥冥中安排了前世的牵伴今世的相望不相守。

    离开‘大鹰族’时大眼睛姑娘却躲了起来没有相送。

    阿达力派出了五十个自愿跟随我的壮汉尾随在我身边随我调遣方便与他联络。

    此一得为我的军队又添加了一笔隐匿在草原的力量也为我渐渐成型有传奇霸业添加了神秘的后援军。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这句话终于有了新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