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近卫军四处搜捕着刺客那人却仿佛投石入海般寻不得踪迹。

    狮子问我是否有线索我只是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即使说我又能说些什么?

    我所有的感官都是怀疑。即使怀疑我现在仍旧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毕竟他们仍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外漏而我又何必去挖一个个真理的墙角?

    我承认自己属于龟系动物若非有人想要逼我出壳我还着不屑外界的任何骚扰。

    时间流逝间眼镜蛇却突然难:“山儿和孤回‘烙国’!”

    狮子转目望去:“陛下既然不相信山儿何苦放朕的人在身边?”

    眼镜蛇眼波轻转立刻毒舌回击:“圣上的人?难道圣上打算做山儿的父皇吗?”

    狮子难得的一哽气压明显下降。

    而我却偷咬着枕头笑得浑身抽筋。

    果然都是强人啊!

    此时闻讯赶来的黄连太子一副弱不禁风的苍白摸样喘息地急步而来。

    我则眼睛一闭继续装死。

    黄连太子扫了眼周围众人未曾消退的血丝眼缓步走到我床前竟无限自责道:“父皇这……。都怪儿臣竟然疏忽大意任那刺客大胆入宫害了……。山儿……。”

    我突然睁开眼睛憨笑道:“阎王不收我你不用自责。”

    黄连被我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知喘息地轻咳着:“你……。你……。”

    我点点头:“我无事你不开心吗?”

    黄连太子努力平复着呼吸浅浅荤上笑意真诚道:“无事便好不然……父皇怕要伤心了。”

    我却突然扑想黄连挂在他的脖子上泪眼婆娑道:“可伦家心里只有你啊!”一般来讲凡是可疑对象就得团袭击去试验考察一番。这就好比男人是什么味道只能亲身体验一番才知其中滋味。呃……这话不是我说的却是江米的至理名言。

    咣当……

    黄连死机当场。

    我呵呵一笑道:“开玩笑的别激动哦。”缓缓退回床上眼睛一翻含糊道:“我困了你们出去。”没现什么异样也没有闻到我砸碎的酒香但却总觉得有丝不稳妥。看来我必须好好想想除了槿淑妃还有谁一直翘期盼着想让我死?且目的又是什么?很显然想对我下手却误伤了罂粟花那次还有眼下这次显然都不是槿淑妃做的。因为槿淑妃不会伤害罂粟花不会去动摇国之根本。

    而去‘鸿国’路上的那次客栈突袭和回‘赫国’时的船上放水应该才是槿淑妃所为。所以狮子才会偷偷掩盖真相斩杀了欲刺杀我的人来警告槿淑妃。

    那么到底是谁?想要我死?

    罂粟花的隐瞒是要保护槿淑妃还是其他人?而月桂的失常又是为了什么?

    我若死了狮子一定怀疑到槿淑妃身上那么最大的受益人又会是谁?

    我们且说那人不知道槿淑妃一生都当不得皇后但借着我的死亡槿淑妃定然失宠那么白莲定然与皇位就差了很大一截。显然这就已经摆平了一个竞争对手。

    接着呢?又是怎么样的布局?

    这个意图夺取皇位的人到底是谁?

    若是黄连他已经是太子但显然他的地位不稳定母亲一生完他就去世了没给他建立去人力金字塔。

    那月桂呢?罂粟花呢?还有许多未知的因数。

    哦对了我怎么没见过月桂和罂粟花的母亲?看来此处需下一番功夫了。

    趴在床上闭上眼睛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被我袭击傻的黄连拖拉着脚步木然的跟在狮子身后走了出去。

    白莲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走鞋子一蹬就收腿上了床躺在我身侧伸出精致异常的漂亮的手指攥着我的小手闭眼道:“我也困了睡觉。”

    屋子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分外清晰。

    狮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下来!”

    白莲就放佛没有听见般将脑袋我颈处拱了拱继续闭眼睡觉完全鸟儿狮子的威严。

    狮子应该从来没让人如此忽视过那帝王的气势直压的人上不来气儿:“还要让朕再说一遍吗?”

    白莲噌的转过身狂吼道:“如果您一帝王的身份命令我我马上滚下来!如果您以父亲的嫉妒来说事我打死也不走!!!”

    嘶……

    倒吸气声如此和谐强大道落地有声。

    只有那么一瞬我承认我被感动了。

    眼镜蛇的臂膀瞬间将我抱起:“去孤的房里。”

    白莲却攥着我的手执着的不肯松手出口争道:“你个冷血蛇别动山儿不然有你坏果子吃。”

    眼镜蛇不屑的哼道:“就凭你?也敢威胁孤?”

    白莲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出言狂放道:“我能做的比威胁你多得多!告诉你冷血蛇山儿就是浑身毒刺的刺猬而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只有一次生存的机会。你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重来!而我就算死了也要将自己刺穿挂在她身上!”

    我怎么觉得后背的伤好疼好疼……疼的我想要落泪……

    眼镜蛇半眯着的冷眼:“没有重来吗?我们就来试目以待吧。”

    两方僵持下就出现了拉锯的窘态。

    幸好此刻老太医赶来将煎熬好的浓药提进了屋子就看到这么一副万般不和谐的混乱画卷只能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恭敬道:“臣送药。”

    我忙摇头:“不喝坚决不喝!”

    月桂轻叹一声取了药让那脑袋都大了的太医退下将药放到嘴边吹着试了温度后对眼镜蛇道:“陛下放下山儿她需要吃药。”

    眼镜蛇这回没有强横倒是载着几分温柔的将我放回到床上。

    月桂坐到我身边一只手捂上我的眼睛另一只手将药碗送至我的唇边哄到:“山儿乖张嘴。”

    长期来的合作关系让我听话的将那苦药咕噜咕噜咽下又习惯性的张菱唇啊了一声。

    面上是月桂温润的呼吸;耳边是月桂轻笑的声音;鼻息已然闻到那属于月桂的清冽竹香。

    就在那沁心的吻落于唇上的前一刻我瞬间转开头告别了这个暧昧的举动。

    感受月桂的僵硬我心下纠结拉住月桂冰凉的手指无辜的问:“月桂我一直想问你了你家孩子不吃药你是不是也这么喂啊?”

    月桂温柔的笑着轻柔的抚摸着我的柔声道:“睡吧我……护着你。”

    没有得到答案根本不要紧但面对月桂用痛楚堆积起来的温柔我竟然无法承受。

    左思右想中我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看来药里加了促进睡眠的药粉。

    恍惚间感觉白莲席卷在我的身下拾起我的一条大腿抱入怀里就这么守在床的一侧睡着了。

    渐渐入睡时仅用那最后一丝的清明听见月桂低低的耳语若无限的怅然般轻声叹息道:“山儿等我、信我、的誓言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