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衣服被扯掉我却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努力向上游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他随着我一同向上游去却在浮出水面的前一刻一手将我揽入怀里一手脱了衣衫露出性感的蜜色肌肤。在船的减中将衣服披到我身后一手夺下我的绳子攥入自己手中。

    我大口呼吸着可贵的空气问:“怎么也下来了?”

    罂粟花挂着水珠的脸庞异常耀眼若妖孽般低声诱惑道:“这不是妇唱夫随吗。”

    我呵呵笑着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真乖。”

    罂粟花挑眉一笑痞子样的眨眼道:“小娘子可真不乖突然落水吓得为夫没了准头慌乱一团殉情而来。”

    我若一不小心跳跃上河岸的鱼儿不停张着渴水的大嘴开始拿捏不准罂粟花的认真程度只能回了一句屁话:“我水性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罂粟花豁然一笑满是风情地给我一记飞眼故意嗲着嗓子调戏道:“今日小娘子与为夫肌肤相亲为夫的清白可就毁了日后你可不许辜负人家哦。不然一哭二闹三上吊为夫可是手到擒来。”

    我被罂粟花逗得花枝乱颤却在大笑中渐渐感觉到他的异样。

    顺着他炽热的目光望去但见自己的小蓓蕾竟然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

    当下不自然的动了动却被罂粟花收紧了手臂哑声道:“小娘子勿动为夫最近火大容易激动。”

    我了然地安静下来调侃道:“多喝菊花茶吧清火。”

    上面有人拉绳子眼见距离差不多时罂粟花一个海跃狂龙就着拉扯的力道抱着我飞身上了甲板。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紧紧抱着我让我贴在他的胸膛上快步进了船舱将我包裹在干净的大布下一顿揉擦。

    被蒙住头的我有些喘息不上气来一把扯掉了大布便看见面前僵硬的罂粟花和罂粟花身后那一群因不放心而跟过来的被点穴男。

    我嘴角抽筋半晌寸寸小心翼翼地拉起了大棉布挡住了自己的小蓓蕾认真道:“我非奶牛挤不出牛奶止不了饥渴。”

    咣当……有人撞墙了。

    说句实话我并不介意别人看我的身子毕竟在我看来穿皮衣也是皮不穿衣也是真皮没啥太大的区别。

    可显然这些男人不这么认为一各个不知道跟谁稚气反正就是没有人理我倒是一个个反应一致地掉头走了。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我乐得清净又换回了公子哥的男装躲开四位公主仿佛要活吞了我的目光逍遥自在地躺在甲板上喝着小酒仰望着星星月亮。

    晚上船停泊在海口不远处一些采卖新鲜果蔬的人下了岸大概明天早晨会回来。

    晚风吹得丝飞舞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郁闷操起酒坛子就往海里砸去!

    只听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我耳朵一竖立刻弹起身子向下望去却不见任何人影只隐约见一只只小巧的芦苇管竖在海面。

    显然海面下有人!

    微微皱眉大感不妙一回身看见狮子矗立在身旁忙伸手指向海下。

    手指却被狮子的大掌攥入手心用布满薄茧的温热包容着暖暖的给人一种放心的安全感。

    狮子大手一挥二十多名黑衣的精兵护卫便悄然地从船的另一边浅入水下。

    不多时所有的芦苇管漂浮了上来。血瞬间染红了海面。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立在风口呼吸着满是血腥的空气不觉得惊慌只觉得熟悉。

    黑色天地一轮皎月若水洗般明亮是那么圣洁的存在。

    黑色丝一矗身影若泰山般存在扞卫着脆弱的灵魂。

    黑色清风一双睿眸若银河般广阔可以容纳一切沧海。

    这就是狮子此刻给予我的感受。

    人果然拥有奇怪的感官。

    此刻鼻息处明明是血腥得令人作呕的呼吸却让我觉得分外平和让那个男人更加风采迷人。

    他将目光投向大海深处似包容更似拥有。

    他低沉而感性的语调似乎含了一丝脆弱却仍旧承载着一切道:“山儿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到我身边吧。”

    我缓缓扬起下巴迎着这嗜血的风安抚下收缩的心思含笑问:“还能回得去吗?”

    狮子突然转过头伸出有力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颚用那双黑金般的眼睛凝视进我的眼底字字凛冽道:“若说背叛我与那文贵妃欢好了四次你且与那几人皆有关系!如果……你在压了小六我们之间是不是就扯平了?”

    呼吸瞬间一紧与狮子紧紧的互瞪着恨不得在按潮汹涌里溺死对方!

    然而表面的平静往往是酝酿更大的海啸所以我爆了死命挣开狮子的钳制一手指向狮子的鼻子大声怒喝道:“你监视我!你一直监视我!呜……”

    狮子出乎意外地将我捆入怀里狠狠地吻住蛮横且霸道地纠缠着。

    即使我学过闭气但此时却派不上用场直到我因缺氧快挂掉的空隙狮子才放开我我则因呼吸困难而猛烈地咳嗽起了。

    狮子环抱着我的腰上托着我的下滑咬牙道:“真想杀了你!”

    我大口喘息着仰起脖子回吼:“有能耐你就咬死我!”

    寒风入骨中狮子却突然笑了!豪放不羁地大笑着!无法抑制地猖狂大笑!

    那笑声震得我耳膜生疼冲击得我心弦紧绷完全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人傻了。

    在狮子的轰然大笑中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失去了味道独独留下这么一个男人成了世界的主宰是那无法忽视的存在。

    狮子的笑意渐停转而用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凝视向我真正犀利道:“山儿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但这双眼睛不瞎;耳朵亦不失聪。凭他们的演技骗不了我。或者说他们故意让我知道。”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却是万般无法平静。

    狮子不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只是抬手刮了下我的小鼻子眼波烁烁的问:“山儿想望得更远吗?”

    我抬眼看去狮子却就力一扯将我抛起我习惯性的用力一攀飞跨坐在他的颈项上。

    狮子抬起有力的大手指向黑漆漆的远方道:“山儿那就是‘赫国’是我们的老家。”

    我用双腿夹了下狮子的脖子蛮横道:“今晚话怎么那么多?想当催泪弹啊?”

    狮子问:“何谓催泪弹?”

    我想了想回道:“一种可以让人痛哭流涕睁不开眼睛的东西。”

    狮子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眺望着‘赫国’方向缓缓道:“山儿你可知我年幼时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顺口问:“一统天下?”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摇了摇头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要闯荡江湖做个名副其实的游侠。一柄刀一匹马一壶酒除暴安良快意人生。”

    我嘴巴瞬间张大完全无法相信狮子竟然无意于天下?!!!

    狮子仿佛感受到我的惊讶深吸一口气道:“人生其实是一副棋盘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去走但终究逃脱不了输赢的结局。而这输赢其实并不在于自己而是出于对手。

    当你想脱离自身的命运时老天定然要与你开个玩笑让你不得不抗起自己的职责承担起无法拒绝的重担。

    我曾手持单刀闯荡江湖。

    被人抢了银子挨了打受过饿杀过人被人伤过却没有打消我如此游历下去的决心。

    但当你眼见着外敌来侵国人竟然仍在相互间好狠斗勇却不知奋起抵抗保家卫国时你会觉得自己的刀子只是一块豆腐做的雕刻不足以杀光所有外来侵略者不能够唤醒臣民的软弱无知每每攥紧只剩下无力的一挥即碎。

    人一旦游走在生死之间便会有新的感悟被鲜血引领去另一片无法脱的地域。是沉沦还是救赎只有自己会懂。

    三国与‘猛嗜部落’间就如同四块活动的板子一个搭建不好受苦的永远只有黎民百姓而那些有能力保护的人却只会躲在壳子里享受着龟缩的可恶安稳!

    山儿天下需要这么一人来让这世间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让这国土文化继续扬不因战乱而流离不因杀戮而痛苦。

    我想主宰这世间想站在至高点庇护身下的盛世祥合!

    山儿你去遨游你去飞舞你去看这个世界你去体味人生百态你是自由的鹰终是要展翅翱翔。

    但孤单这是我们最后的恐忌无论你我都是想舍弃这份高处不胜寒的形单影只……

    山儿玩够了就回来顽皮可以但不要让我暴躁。

    只有你可以坐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承担你的重量与负担我们可以鸟瞰得更高更远。

    你不懂一个男人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你更不懂一个爱着你的君主是如何在鞭笞与抵抗中强势的守望。

    山儿你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我却急着逃离我的身边。

    于你我终是……不能放的……最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