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一吻定情的也知道有一夜多情的却不知道有一吻结仇的不过从白莲对我的态度而言我敢十分肯定他有一刀子捅死我的心思。

    我本想赖上他一副华丽皮囊让其为我负责一生混个游手好闲的富太太当当先画其身在顺其家产悄然跑路。但看白莲的样子若我敢提此次意外落吻事件的一个字怕他不是挥刀砍死我也得飞脚踹碎我绝对不会留全尸地。

    想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继续扮演意外窃香悔不当初的无辜男子吧。

    支起抗撞抗碰抗踢抗踹的小身板对一副在欲哭无泪中渲染着咬牙切齿的白莲道:“虽然二楼板子不结实但你以后还是继续住楼上吧。”

    白莲扫过漂亮异常的葡萄水晶眼面无表情地轻扬了声:“哦?”

    我诚恳道:“一可以防止有人半夜图谋不轨让其失足掉下二楼摔他个半身不遂!二可以避免你午睡正憨被体重人士一身砸下失吻是小咯坏了**是大。”

    “噗嗤……”白莲突然绽露笑颜若琉璃璀璨了夜晚若星子闪烁了月空若花儿遍开了四野若露水晶莹了芬芳。

    转颜对我深情款款地笑道:“打水去。”

    我应了一声便出了门却想到家里没有盆上哪里打水?只能扯了一块衣袍就着水井里的桶沁湿了衣衫。

    当我返回后将此布递给白莲时他竟然早我一步微仰着下巴闭上了眼睛。

    我疑惑啊这个不明白啊他……这……莫非……是……求……午安吻?

    虽然亲一口和亲两口对我来讲无所谓但白莲如此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还真是让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美好事物的热情。

    但既然人民群众有要求组织我身披麻袋头捆麻绳脚踏拖鞋也得往上冲不是吗?

    就当是……入乡随俗吧。???

    摒住呼吸轻点起脚尖万般小心的靠近……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贴在白莲的唇上时他突然张开眼睛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玉势直接顶进了我欲吻的嘴里轻歪着头若顽皮的孩童般眨着明媚的葡萄眼笑道:“你又做什么?”

    我狠眨一下眼睛将手中的湿布供奉上。

    白莲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湿布又扫了眼我的半截袍子眼波跳动了一下伸手提走了湿布。

    我缓缓抽出口中的玉势囔囔道:“这个东西怎么如此眼熟啊?”

    白莲一边擦着手一边绝对无辜地望着我的眼解释道:“那不就是你昨晚送我的泻欲之物吗?”

    我了然的点点头扁了扁唇态度自然随便问道:“那你泻火了吗?”

    白莲随手扔了湿布若猫儿般轻弓起腰将那绝美的脸对着我伸出没有一点瑕疵的漂亮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若天真的小动物般喵喵着:“那是……自然喽。”

    眼下只剩手中沾了唾液的男性玉势闪闪而亮在正午十分散着通体碧绿的光泽。

    真是刺眼封喉啊~~~~

    将本欲摔碎的玉势寸寸放入白莲手中僵硬道:“留着吧无论是日后大便干燥拉不出屎还是深夜寂寞没有男人拥抱安抚它总还是能助你一顶之力的。”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二楼直通的残破屋子头也没回的问道:“我要出去买点物品你来吗?”

    半晌白莲才吐出一个字:“去。”

    我又拖沓着破鞋绕了回去顺手在门板子上摸了些灰黑想利用简单的物件为白莲做个全新的造型。

    白莲却制止住我欲摸灰黑的手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解释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将你的样子变变好让你跟我出去体验一下贫民的生活乐趣啊。”打死我我也不承认这是变相的打击报复外加恶意挫伤。

    白莲却不爽的反问:“你若怕麻烦做什么将我骗来?”

    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执着地追求着男体艺术若不是你体态莹韧极具诱惑我是不会带走你这个麻烦地。”若不是怕罂粟花寻来坏了我培养感情的大计我能如此处心积虑的吗?要知道好的人体画家其实就是一个优秀的调教师。不必问所有人的万种背景却要在自己的空间里掌控好被调教者的身体明白他们的渴望了解他们的敏感点激他们的展现欲!或者……被虐欲!咳……不想不知道一想我都觉得自己天生当阿爹的料!

    白莲葡萄眼圆瞪却在瞬间转为璀璨之姿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样绒毛软软乖巧温顺道:“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就随你到处玩玩吧。”

    我笑玩玩吧?早晚把你玩成拔光毛的全裸鸭子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太下流身旁的白莲竟然在翻我记白眼后又抖了一下下。

    终于将白莲摸了黑点了麻子换了衣衫将艳冠桃李的芙蓉面变成了面色灰黑营养不良的小厮脸随我与土着怪脸七人组一同去街上采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昨晚我攥来了自己的第一桶金虽然并不多却够我折腾一番。谁让咱是白手起家的劳动人民代表呢?

    走在商品琳琅、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听着处处热闹的吆喝声直觉得又回到了我的过去式与江米一同逛着商场品着小男她舔冰淇淋我喝矿泉水。

    低头看看自己破烂的衣衫和风凉的脚指不由得咧嘴一笑要是江山看我现在的样子八成会迅掏出数码相机一顿神拍留做扶贫困难展吧?

    也许是我们的样子太寒酸竟然所过之处皆无眼相代就连进入布庄都被人连哄带推的赶了出去直嚷着:“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白莲绝对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刚要作便被我抬手压了下去转眼扫向店小二问:“怎么?狗眼看人低?”

    店小二微愣喝道:“我们这里是‘锦记’布庄!专卖高档料子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嗤笑:“吃饭就不到布庄了你说我们来做什么?”

    一句话差点没将那店小儿噎死惹得白莲笑若七弦。

    推开店小二进入了布庄横了眼店铺掌柜气势磅礴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把特价布虫嗑布全部给老子搬上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鄙视中我杀价又砍价地血拼回许多华美的虫嗑布堆在土着怪脸七人组的粗壮手臂上又开始去采买其它必须用品。

    转身间却现白莲已然混入人群站在捏面人摊前露出了孩子般趣味盎然的目光眼波烁烁地望着手艺人忙活着。

    我走过去也伸头看看道:“有什么好看的?走吧得早些赶回去。”

    白莲转身瞪我一眼孩子气的指了指面人:“要一个。”

    我忙掏出铜板递给手艺人随便扯了一个东西塞到白莲手中。

    白莲却不依道:“捏个我不要这个。”

    显然这为难了手艺人毕竟很难将鲜艳讨喜的颜色调和成白莲身上的灰黑与落魄。

    为了赶时间我蹲下身子随手掐起一些彩面迅捏成一个头大身子小的小厮版白莲身穿着灰色旧衣头顶黑色小帽还象征性地在脸上点了几个小麻子使其看起来更加调皮可爱。

    做好后塞到白莲手中:“走吧。”

    白莲终于被我拉走一路都盯着小厮白莲看还直说:“脑袋真大身体太小还有麻子好丑……呵呵……”

    买完必需的生活物品只能一步步地晃了回去没有办法谁让咱兜里钱不宽裕雇不起马车?

    回到‘相公馆’时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相公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块牌匾不顺眼让人摘下使劲踹之。

    就再这个踹之的问题上我赫然现我果然是一个地道的爷们!那踹得叫一个生猛!

    而这些小倌们到好各个抬起柔弱的大腿轻轻踏在上面。更有那么两个踩了两脚后竟羞红了脸娇柔道:“呀此板甚硬哦~~~~”

    我点头:“是硬茅坑里出来的板子都聚集了降气。”

    “呀……!!!”真正的爷们跑了只剩下我这个假爷们继续踹之。

    踹累了就得吃饭了。现在是人多了嘴多了吃食必然要多了。

    一个人可以吃馒头两个人可以一人半个馒头但三个人就必须啃窝窝头六个人就得一人半个窝窝头。

    我捧着半个窝窝头硬是和着自己的口水一同困难地下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收留这么多的人不是说要任性妄为吗?咳……真够任性妄为的了。哎……就当养了无数个粉漂亮的宠物吧。谁让伦家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呢?只是……这宠物也忒多了点害得主人都跟着吃宠物粮了。

    看着眼前有些女气的娇柔男子们捧着窝窝头虽然不喜但仍旧吃得很香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为了半个馒头与人拼命的样子。到现在仍旧记得清得到半个馒头后那种欢愉的心情。尽管嘴角的破裂让我吃馒头变得有些困难但并不为难我用手指将馒头撕成一点点的小份然后缓缓张开口慢慢放进去细细品味那份香甜。也许他们和我一样不但需要这份吃食更是在心底最深处隐隐渴望着幸福的生活。

    我费力地吞下一块窝窝头粗着嗓子问:“你们除了原先的行业还会做什么?”

    众人费解的看着我却也在恍惚的片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都纷纷微红了脸。常与我对话的清秀男子代表众人回到:“我们从小就被调教如何取悦服侍男人除此没有任何一技之常。”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他们吸引男人的不过是男孩的柔弱身姿。他们的好时光是十二岁至二十三岁之间。其实到二十以后就已经代表着青春不在。无论你是怎样的绝世颜色都只能成为过去式。然而拥有这样过去式的男子似乎注定被鄙视着过一辈子。比起女子可以从良可以生个孩子换取夫君的怜悯混个糊口的饭吃他们更没有所谓的未来更无法被大众接受。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也许只能流浪到哪里活到哪里……

    我们这边啃着窝窝头白莲那边却对我不停的瞪着眼睛并压低声线对我说:“你就这么对给祖宗上供得吃食?”

    我呵呵一笑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祖宗乃何方圣人他们啊当然无福享受我的高级待遇了。”尽管话说如此却还是摸出了几个铜板唤来土着怪脸之一去买了几个肉包子就怕白莲真挺不住跑了模特哭死了画家。

    白莲眼波一闪硬是将灰黑色的小脸映出几分绚丽的颜色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是掉进茅厕也是有屎以来最衰的美男!他问:“你是孤儿?”

    我虽然看出他对我是孤儿这点没有什么同情心但也不至于如此兴奋吧?丫告诉你孤儿也不是好欺负地!坦白的点点头:“对。”

    白莲又问:“你叫什么?”

    我笑了:“你是第一个问我名字的。”续而伸手出笑道:“我叫江山。”

    白莲微微一愣也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与我相握道:“江山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我笑:“等你玩够了你就会走记住名字只不过是突增伤感罢了。再说在我的心里已经给你起了非常有味道的别号。”

    白莲讶然过后竟开心的笑了欢愉的问:“说说你给我起了什么名字?”

    我得意道:“白莲!如何?”

    白莲漂亮的唇一阵抽搐半晌埋怨道:“怎么觉得那么像妓女的名字?”

    我哼哼道:“别不懂欣赏!去吃你的肉包子去!”谁说搞艺术的人就一定会附庸风雅?伦家是搞视觉艺术不是搞文学地!

    白莲不满地揪着肉包子引来小倌们的嗅鼻连连但见我仍旧啃着窝窝头便仿佛明了一切的笑着更有甚者拱了拱白莲暧昧的玩笑道:“阿爹可真宠你哦……”

    白莲盯着包子挤出了两个字:“真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