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挚的魂力在灵儿的加持之下足够强大,他和灵儿两人来之前始终琢磨该如何斗法,有灵儿协助,使得他可以同时运转控制大量钢剑,但耗费魂力,能控制的只有二十多把,且修为不够只可简单控制,更何况这只是普通的钢剑,并不是修士祭练的灵剑,只可一往无前,但却不能灵活,也无法转弯,而是只在意其飞出之利和数量众多,足以让对方手忙脚乱。

    此刻周围被吸引的修士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金丹修士,远处的一个屋顶之上,站立着一道金袍身影,淡淡的看着这场斗法,眼神之中似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浓郁的欣赏!

    连挚的飞剑,震溪公子的术法,已让四周的低阶修士看的心神轰鸣,他们就算再看不起连挚,可此刻一个个也都被连挚那似乎数之不尽的手段所震撼,原来筑基也可以打金丹啊!

    不仅是他们,周围几名金丹修士,也都在这一刻,神色为之凝固。

    震溪公子强,而且是丹药师,魂力强大能撼同阶之修的传说,这是众人早有耳闻之事,但连挚这里竟也如此之强,以筑基的实力,却可与震溪公子连续出手,这一幕足以让四周之人纷纷吸气。

    此刻二十多把飞剑将四周遮盖,化作了剑云风暴,在这一瞬卷动八方气息,在连挚身前呼啸间如要撕开一切阻挡在前的生灵,直奔震溪公子,仅仅这一击,寻常的筑基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就算是灵儿魂力加持后的连挚,也都嘴角溢出鲜血,不断吞下灵液才可勉强支撑。

    轰鸣之声猛烈的回旋,连挚的二十多把飞剑在震溪公子身前随着轰轰巨响,立刻碎裂了一半,余者全部倒飞开来,换了任何人,此刻都要谨慎的对待连挚这个对手,震溪公子也不例外,他神色凝重的看了看自上而下的魂塔,张口吐出一道白光,迎风见长,化作一把三丈长巨大的白焰火剑,直接朝着连挚当头劈下,自己则迈出一步双掌朝着魂塔托去…

    这一幕看的四周之人心驰神往,脑海没有了一切思绪,全部都是眼前这让他们震撼的画面。

    在震溪公子双掌抵挡魂塔的刹那,突然的,掉落在地上的众多飞剑内,有一把无鞘黑剑,瞬息飞出,直奔震溪公子吐出的火剑而去,二者碰在一起,黑剑顿时爆发出一股滔天的煞气,紧接着一声超越了交战至今所有巨响的轰鸣,在这一刻猛地传出,这巨响更掀起无尽回音。

    这黑剑,正是连挚此刻唯一需要全力操控之剑,都天九煞剑,他以之前的一切作为掩饰,就是为了这把出其不意的灵剑!

    此剑,在连挚看来这是他唯一的杀手锏,是他如今最强之剑,一定要做绝杀之用。

    轰鸣间,那巨大火剑猛地一颤,在与木剑碰触的瞬间,火剑颤抖,居然难以阻挡丝毫,直接崩溃爆开。

    震溪公子面色为之一变的刹那,黑剑穿过碎裂的火海临近震溪公子,在他抬起右手下意识向前一挥的瞬间,黑剑诡异的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他的手腕之处,接着剑光一闪,他的右手齐腕而断,断肢直接被黑剑一卷,飞向了连挚。

    连挚一个火球术击中断肢,断肢瞬间化为灰烬,只剩下一枚储物戒指,落在了连挚手上。

    “送你个嚣张残疾人证明!”连挚反震之下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踉跄退后几步,捏着那枚储物戒,缓缓抬头,带着嘴角的鲜血,一字字沙哑开口。

    震溪公子劈头散发,身子蹬蹬蹬连续退后数步,忽略了手腕之处的剧痛,双眼露出难以置信之意,死死的盯着连挚的那把黑剑,耳边回荡连挚的声音,一股愤怒在他身上前所的爆发开来。

    他,居然被一个筑基蝼蚁砍断了右手?

    几乎在震溪公子手掌被削断的刹那,四周广场上的所有修士,一个个立刻神色大变,纷纷露出难以置信,嗡鸣之声骤然回旋。

    “此人竟砍断了震溪公子的手,这……这不可能!”

    “震溪公子被伤了,他可是御玄宗第一天骄,他居然被斩断手腕……此人……”

    “他叫连挚!他的居然能控制如此多的飞剑?这要多么强大的神念?这威力简直让人骇然!”

    “这简直匪夷所思,今日一战,足可以载入史册,我竟然有幸亲眼观战,简直不枉此生!”

    与此同时,几名金丹修士那里也是倒吸口气,这一幕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不仅是他们,金袍身影更是身体一阵颤抖,望着连挚时,他眼中露出最强烈的赞赏与渐渐浓郁的期待,但也略有些担忧…

    议论之声回旋不断,字字落入震溪公子之耳,但此刻的震溪公子却仿佛置若罔闻,根本就听不到半点,而是眼中露出怒火,死死的盯着连挚。

    “怎么可能?”震溪公子毫不理会断去的手腕喷出的鲜血,他这辈子从未输过,哪怕一次都没有,在宗门内,他永远都是天骄,永远都是第一,不管是修炼天赋还是炼丹天赋,不管是灵力之战还是魂力之战,同阶之中,他一直是无敌!

    “你!今天一定要死!”震溪公子已然到了暴走的边缘,他绝不允许自己败在一个筑基手中,决不能!

    “主人,灵儿快不行了!”连挚冷笑着正要催动黑剑,耳边却传来灵儿略带虚弱的身音。连挚当即一顿,看了看周围的几个金丹修士和远处那道金袍身影,立刻不再犹豫,拿出十几张爆裂灵符,直接一股脑朝着震溪公子和四周的地面丢去。

    同时,一大口灵液吞下,驾起黑剑,朝着城外腾空而去!

    轰隆隆!一阵剧烈的爆炸过后,浓烟四起,四周围观的修士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乱作一团,一阵阵急促的叫骂声中,连挚早已消失无踪!

    想跑?震溪公子一愣之下,顿时反应过来,虽然不明白连挚占上风之下为什么要跑,不过他来不及思考,立刻一掐手决,追踪自己在储物戒上所下之神念…

    三息之后,震溪公子立刻化作一道白光,往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