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舒怡低声叹了一口气,随即抬手在路枫琛和仲弘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踩到尾巴了啊?炸成这样?”

    仲弘瑜路枫琛齐齐幽怨看向她。

    舒怡却没理他们,而是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下,“儿子啊……”

    吕博言颤颤巍巍地抬起了眼眸,面色不大好看地回视着舒怡,没说话。

    “其实,”舒怡语重心长道:“我让路学霸教你,是有原因的。”

    吕博言不安地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说话。

    “我自小学习的东西有点杂,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能教你什么,”舒怡道:“你之前又学过跆拳道,学霸刚好又是跆拳黑带,他要教起你来,应该会比我教的好。”

    吕博言……

    他觉着,就路霸霸那气势,怕是不单单能教好他,估摸着一个不小心都能教“死”他。

    可……

    要不让路霸霸教,他就得滚了。

    要路霸霸真让他滚,恐是霸霸对路霸霸态度,保不齐最后真会同意。

    即便他是她“儿子”。

    呜呜呜……

    委屈。

    好委屈。

    明明从关系上来说,他和霸霸更亲才对。

    然……

    “放心吧,”舒怡见他依旧不安,便放柔了声音,继续安慰道:“学霸教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你要跟他,一定能学到本领的。”

    吕博言紧咬唇角,抬眸看着舒怡,眸光颤抖。

    霸霸,他一定都不质疑路霸霸的教人水平好嘛。

    他只是担心……

    就路霸霸现在对他的“仇恨值”,他要应下了,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嘛?

    “让仲大少教他吧。”路枫琛突然来了一句,沙哑地的声音,说的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教,”仲弘瑜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老子教他,他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吕博言……

    好了。

    他这是被众人弃了嘛?

    有些尴尬啊。

    要不是白瑄瑄坐在他旁边,挡住了他出去的道路,吕博言都想逃遁了。

    就这么一瞬,他才恍然察觉,原来……自己从未融入到这三位“大人物”的生活里。

    “你们以为我现在说的事情,”舒怡冷冷扫视了眼他们,厉声斥道:“都踏马是在开玩笑吗?”

    她一开始就说了!

    今天要将的事情很重要!

    话音落地,舒怡也没理会路枫琛仲弘瑜,而是眸光犀利地看着吕博言,“昨天中午白瑄瑄已经同你说过我们在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了。校长交给我的任务,还有我的态度,白瑄瑄也同你一一说明了。”言此,舒怡眉峰一蹙,好似想起什么,忽地收起了咄咄逼人地目光,淡淡看着他,轻言,“抱歉,许是我擅自做主了。”

    “现在,”舒怡正经瞧着吕博言,“我重新问你一遍,你可愿加入我们?”

    是啊……

    昨天校长爷爷跟她说那件事的时候,她只想着自己若是接下那件事,要不带着吕博言,日后学校里怀恨她的人,定会拿吕博言出气。

    为了护他,她连问都没问这人的意见,便将他强行拉进来了。

    没准……

    其实他并不想进来吧。

    哎。

    失策了。

    吕博言死死抿着唇,半天没说话。

    他想说愿意。

    可……

    他真的能加入嘛?

    他之前一直以为他已经加入进去了。

    但事实,路学霸,仲主席……明明就没将他看成自己人。

    至于霸霸,他看的出来,她是真的护他。

    然其真正的缘由,又是什么呢?

    是将他看成自己人?还是因为他之前出面帮她说过几次话?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等了半晌,都不见吕博言回话。

    舒怡又默了一会儿,淡淡对他笑了笑,“那便这样吧,周一上学的时候,我再去跟校长爷爷说一下,就说你不参加了。”

    吕博言猛地抬起了脑袋,满目惊慌地看着她。

    “不过……”舒怡还是淡淡笑着:“你是我朋友,日后我们若是收拾了那些不良学生,他们拿我们没办法,你又不在我们这边,可能会成为他们欺负的对象。这事我提前跟你表明一下,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好你的。不管是校内校外。”

    校外孙浩派去保护他的人并没收回来,近期也没听到吕博言说他碰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他在校外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至于校内……

    这个,她日后多留些心注意下他吧。

    希望有用。

    “我……”吕博言双拳紧握,搭在腿上,却不安的很。看着舒怡,神情复杂。薄唇微张,很想说些什么,可话音刚出,他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霸霸都说到这了,他还能说什么。

    “……霸……霸,”好一会儿后,白瑄瑄突然扬起了脑袋,唯唯诺诺地看了看舒怡,张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了心里话,“我……我想……吕……吕博言……可……可能不想……离开。”

    她就坐在他旁边。

    吕博言那浓浓不安的情绪,感觉都快将她吞噬了。

    且,吕博言的这种不安和害怕,她也曾切身体会过。

    那是一种好似即将逝去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或事的极度不安而惊慌无措的后怕情绪。

    ……

    想来,霸霸对吕博言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舒怡一愣,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又将眸光转向吕博言,默了两秒,“你……想留下?”

    吕博言几乎是下意识猛点了一通头。

    舒怡有点傻眼。。

    为什么?

    这人刚才不是一副极度不愿的样子嘛?

    “那……”白瑄瑄已经帮吕博言递出一截儿台阶了,不防再给出去几截儿,眨巴了下大眼睛,白瑄瑄讨好地看着舒怡,“霸霸……能留下他嘛?”

    舒怡扭过头,盯着她又看了一会儿,抿唇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就留下吧。”

    留下也好,日后她也能少费些经历。

    吕博言闻言,立马激动了,冲着舒怡要哭不哭的傻笑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着白瑄瑄,特别郑重说了声谢谢。

    白瑄瑄也是傻傻一笑,回了句没事。

    她帮他,不过是因为她也那般不安过。

    一时起了恻隐之心而已。校霸难当:路学霸,请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