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帮派——至尊教。

    没有人知道这个帮派是如何成立,又是如何发展壮大的,它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雨后的春笋那般突然冒了出来。

    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全国各地都已经纷纷出现了至尊教的分舵,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更为他添加了几分神秘色彩。

    既名至尊,这个帮派自成立之日起就毫不掩饰它想要成为武林至尊的野心,而它的行事作风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至尊教曾经在一夜之间就杀光了榆中定远镇二百一十三口人,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只有事后那枚黑黝黝的令牌昭示了这件大案的始作俑者——至尊教。

    这样残酷的行事手段,终于引起了黑、白两道的同声征讨,以少林和武当为首的中原六大派联合了丐帮、海沙帮、五虎断刀门、神拳门等大大小小共计百余家帮派,齐齐围攻至尊教总坛。

    十年前的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至尊教自教主以下,十大堂主为代表的高层核心全部阵亡,战况之惨烈使得经历过那一战的人到现在都不愿意回忆。

    此战过后,至尊教终于被破,势力也随之灰飞烟灭,这个让武林中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恶势力终于宣告覆灭。

    可就在二十年后,至尊教却再度出现了。

    这一次,至尊教比之以往变得更加神秘,行事也更加毒辣和狂妄。

    打个比方来说,以前的至尊令——也就是徐逸超和李文秀之前在树林外看到的那枚令牌,二十年前令牌的背面刻着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字,这已经足见其狂妄。

    然而这次至尊教在卷土重来之后,至尊令依旧在,但背后的字却变成了“逆我者亡,顺我者也是亡”。

    这句话在武林中人看起来简直是已经狂妄到有些不可理喻了,然而就是这样的至尊教,却比二十年前更加难以对付。

    它由明化暗,神出鬼没,别说总坛,就连在各地的分舵都没有人知道位于何处,至于教内有哪些高手更是不为人知,唯一能让人知道至尊教的只有事后现场留下的至尊令。

    也就是在这近几年的时间,伴随着武林中各大门派和至尊教的冲突不断加剧,至尊教的一些情况才渐渐浮出水面。

    现在已知的情况是,至尊教共计有一正两副三名教主,教中共设十堂,堂主和副堂主往往都是成名已久,早已经退隐山林的高手。

    也不知道至尊教用了什么办法又将他们请了出来,他们甫一出现,往往就会让人们想起了多年前被他们支配的恐惧。

    除了这些高手之外,堂主当中也不乏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在此之前江湖上几乎都没有人听过他们的名字。

    然而在和各大门派的战斗中,这些人的表现往往比起那些个成名已久的高手还要耀眼。

    据江湖百晓生言道,十大堂主中的任何一位都有着不输于各大门派掌门的实力。

    至于副教主和教主,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正面目——据不完全统计,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中原武林能够和他们匹敌的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以上就是徐逸超从许超群那里了解到的有关于至尊教的信息,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人对于至尊教的描绘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至少徐逸超可以保证,像墨白焰那样的堂主他妥妥的能打五个。

    这一点都不夸张,如果不是对他用毒的本领有些忌讳的话,这个数字还能再往上加。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至尊教真像许超群对他说得那样神秘和可怕,那么他能够查出至尊教总坛就在杭州,甚至还有具体方位,这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只是许超群万万没想到,他这边才把刚刚查出来的总坛位置告诉徐逸超,徐逸超当天晚上就已经兴致勃勃地带着李文秀去踩盘子了。

    “你还别说,至尊教挺会选地方的,总坛竟然在西湖底下,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

    “超哥,我还是觉得我们有些太冒险了。”

    李文秀一边留神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忧心忡忡地对徐逸超道。

    “文秀,这你就不懂了吧?

    连你都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来夜探至尊教,至尊教的那些人自然更想不到了,所谓出其不意,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当然了,我也知道现在这种行为有作死的嫌疑,可惜你超哥身负炎黄血脉,如果不作死又怎么能够迅速提升实力呢?”

    对于李文秀徐逸超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任何忌讳。

    只不过他说归说,李文秀却是听得糊涂,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喏,换班的来了,文秀,跟上!”

    只见黑夜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如果不是徐逸超一直盯着的话,以他现在的眼力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

    徐逸超和李文秀打了个招呼,便先一步悄悄跟上两人。

    见徐逸超主意已定,李文秀也不再多说,和徐逸超一同融入夜色,跟上了那两个出来换班的至尊教众。

    “妈卖批!大半夜被人拉起来换班,真是闲得蛋疼!”

    “谁说不是呢?兄弟,说实话,如果不是至尊教福利好,老子说什么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的!”

    “嘘!噤声!”

    先前说话的那个黑衣男子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徐逸超和李文秀见状连忙躲在一棵树后。

    在确定附近并没有人之后,他才一巴掌糊在另一人脸上:

    “你不想要命了,边这种话都敢说?要是让别人听到那还了得!”

    “意外意外,我下次不会了。”

    那人连忙道歉,两人这一路上便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去,却没有发现他们早已经被人跟上了。

    只见这两人蹑手蹑脚来到湖边一处石亭,亭内立着一块石碑。

    徐逸超正打算看看这石碑上写着什么,却见这两人中分出一人挡在石碑之前,另一人却绕到了石碑背后。

    也不知道他在石碑背后鼓捣了什么,那石碑就向旁边平平移开数尺,露出了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

    徐逸超和李文秀对望一眼,心知这应该就是前往至尊教总坛的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