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出门去,师徒赶场白娘戏。

    严洁带着汪儿阿玉还有小凤,高高兴兴来到虔州戏院,特意来看从临安过来的肖家班演出,首晚的《白娘子》是头场戏。

    可是来到票房一看,傻眼了。票价太贵太贵了,贵宾座竟然卖到3元一座(注:元朝至元宝钞,1元=1两白银)。严洁看到这么贵的票价,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忘带钱了,这下丢人丢大了。

    看到师傅东张西望,又去不买票,伯凤就咳咳嗦嗦地掏出一叠崭新宝钞递过去买票。严洁一眼就看出这是她用《天池雪经》之术变的假币。

    严洁伸出右手一把拉住她:“小凤,你干嘛?”

    “买票啊!”伯凤了手中的假钞,若无其事地说。

    “死丫头,这可使不得,到时曾老板发现了,这卖票的非被打死不可。”严洁瞪了一下,低声训责。

    “怎么了?还不买票啊?”阿玉凑过来问。

    “呵呵,出来时忘带钱了。不要急,等下我向友人先借一点。”严洁笑着说。

    “小凤不是有钱吗?让她先买吧,师傅,再晚就开场了!”汪远山着急地说。

    “没那么快,开场前要放鞭炮的。”严洁摸了摸汪儿的头。

    “大禅师,进场没有?”严洁用九天传音问宏福禅师。

    “哦,严老弟,还没呢,正要出门!要不,我使用轻功赶过来吧!”

    “哈哈,不急,不急,慢慢来。这边有四个人,在门口等候大禅师。”

    “好,好,马祖岩来三位,**、明觉、还有老纳。”

    “好的。”

    严洁算了一下,总共七人要花21元宝钞,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哎,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再贵也要看一看。

    严洁正想用九天传音给江月,准备向她先借50元钱,送至虔州戏院来。可巧,此时陈观荷正陪着陈正仁老先生前来看戏,财神到,严洁笑,他快步迎了上去。

    “陈老先生今天也是尝鲜来了?看头场好贵啊!”严洁笑眯眯地双手合什,一边也热情地向观荷打个招呼。几位跟屁的小也兴奋地抱抱观荷姐,好好亲热亲热了一翻。

    “啊……,武圣人今天也有空来?还带着爱徒前来捧场啊!难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算我请客。观荷带钱没?”陈正仁也不客气,直接就要做东了。

    “老爷,带了二百元宝钞。”观荷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请完客也还能打打赏嘛,呵呵!”陈正仁开心地说。原来,老爷有个习惯,看戏那一定要打赏的,至于打赏多少,则要看戏演得精彩不精彩了。

    “老爷,这多不好意思!不过,我出门时确实忘带钱了,要不这样,我先向你借50元钱,等下宏福禅师那边有三人过来,我先帮他们买好票。”严洁在熟人面前也不拐弯子,就开口了。

    “哈哈,不就多三个人吗?没事!观荷,去买票吧,九张贵宾座。”陈正仁硬是要请。

    “好咧!”陈观荷与他们三个小兵一起买票去了。

    “多谢陈老先生!”严洁再次谢过。

    “观荷空了那么久没伺候人,没有放生疏吧?”严洁又问。

    “这丫头蛮好,我亲闺女也没这么贴心。”陈正仁笑得合不拢嘴。

    ……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起火了,起火了……

    严洁一看,不好,在前方戏台的位置正冒着烟,而且烟气还很大。

    严洁大喊:“阿玉,你们快过来。”

    “师傅,着火了怎么办?”阿玉领着汪儿及小凤跑回来问。

    “把票分了,给我四张!你们和观荷扶好陈老爷子,去后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我去救火。”

    严洁一边吩咐一边冲进大门,只见浓烟笼罩,却仍未看见明火,似乎有些蹊跷。但不管怎么样,人命关天,当务之急就是先帮大伙撤出戏院……

    “有没有人了啊?”

    “还有人吗?”

    ……

    连喊十多声,没有了回应,估计人撤得差不多了。严洁使出太阴黑洞中的太阴磁吸并加注太阴寒冰,为了安全,轻度推进,不断地清空戏院中的烟气并向烟源方向捕捉压缩。

    烟气范围在一点点缩小,寻到了烟源,就在换衣房旁边,最终太阴黑洞就罩在烟源上方的很小的空间上方,直至熄灭。虚惊一场,不知是谁用破衣及湿柴装在一个大铁锅中,故意燃烧而引起的大烟。

    戏院老板曾财胜见烟气散去,急忙跑进来:“十分感谢武圣人出手相救。哎!那个流氓这么捣蛋,气死人啊!”

    “曾老板,这也赖不了别人,谁叫你为了省几个钱呢?看守,只在四个大门口各安排一位,而且戏院这么大,却只在戏台边摆三四只水桶。你看水桶这么少,里面有的还没装满水。今天倒好,别人只是吓人,不是真正的火灾,要是真火灾又没人帮忙,看你怎么办?另外,你的看守也只像是个摆设,出了问题,连起码的组织疏散都不会,也没见有那个人使用水桶中的水,可见平时根本就没有训练如何救火!”严洁点出戏院的问题所在。

    “武圣人,批评极是,马上改正,马上改正!今天看戏,武圣人及你的亲朋好友,就算在曾谋账上,我请!我请!”

    “那倒不必,我票已买了,刚要入场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戏的心情都没了。”

    “我的错,我的错。待会儿,我请肖家班的当家花旦林雨小姐陪你们喝杯酒,如何?”

    “林雨国色天香,名满江南,能来喝一杯,当然是好啊。不过,曾老板,这不可免强哈,我们是来看戏,不是来喝酒!若要喝酒,八景楼岂不更好?”

    “武圣人的人品令人钦佩!那我赠送你十张永久性贵宾票,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当然也可转赠友人前来看!”

    “那先谢过曾老板!”

    大伙陆陆续续地回来,也有新客不断买票加速进场。严洁匆匆让孩子们陪着陈正仁,自己在大门口等候大禅师。

    快要开场了,大禅师一行才悠悠而来。

    “大禅师,快进场,已买好了戏票。”严洁伸手扶过来。

    “武圣人啊,让你买票多不好啊!”宏福禅师拉住严洁的手说。

    “哈哈,没事,晚辈先到,也就顺手之事,进去吧,请!”严洁微笑着说。

    “请!路上听说戏院着火了?”宏福禅师边走边问。

    “不知是谁搞的恶作剧,晚辈用太阴黑洞吸清了烟雾,发现里面一个大锅里燃着破衣烂衫以及在上面加的一些湿柴生木。”严洁大致讲一下火灾情况。

    “这人是谁?太可恶了!要不是你老兄在,浓烟袅袅,叫人怎么看戏?”宏福禅师义愤填膺地低声骂着!

    “不说它了,哈哈,留个好心情看戏!”严洁笑了笑。

    “嗯,要不是听说肖家班的当家花旦林雨光临虔城,老纳才没这样的兴致,真的不如在家念经好!”宏福禅师点点头。

    ……

    大家座好,边吃着小食,边品着小酒,不少人正聊着林雨的风流韵事。

    此时,严洁发现汪儿不在这,问了一下阿玉小凤,她们也不知道。这孩子去哪了呢?严洁借口方便起身,实则是去找找汪儿,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刚好,汪儿从侧门摇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把铁扇,边走边扔,边扔边转,玩着这扇子。

    “汪儿,去哪儿了?这扇子是谁的?”严洁迎过来问。

    “刚进门时,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见我上去他撒腿就跑。若没有问题,跑什么啊?我抓住了他,他却叽里呱啦,比比划划,不知他在说什么鸟语,听不懂他的话。看他身上也没其它东西,就没收了这把扇子。”汪儿把扇子递给严洁看。

    “那人呢?”严洁认真看了看扇子。

    “我放了,他讲话我听不懂,只见他跪跪拜拜的,看上去怪可怜的,也就放了!”汪儿答道。

    “走,带我去看看!”严洁心思重重地拉着汪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