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容琦顿时清醒了一些。

    烛光的映照下,临奕正看着她。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相遇,他一定已经听到了刚才她那些疯言疯语,她素来名声就不好,刚刚又亲口说了那些话,这下她的罪恶算是坐实了。

    “别喝了,这酒后劲儿大,一会儿要难受的。”

    容琦微微一笑,“不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她抬起眼睛,她这时候的眼眸里的光彩和平日里不同,眼角稍有些发红,眼前似带着一层雾水。

    她的眼眸中隐隐带着怨意。

    容琦看着眼前这双闪亮的眼眸,临奕明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却从来不说出口,他离她那么远,远的让她无法伸手触及。

    她是借着这壶御酒在发脾气,原本没想要他会有什么回应,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她大醉之后调整情绪,他们还会相敬如宾,做一对假夫妻。

    容琦从来没发现,她的情绪已经开始深深地受他的影响。

    “酒过了要伤身。”

    容琦微微一笑,“那也未必,若不尽兴,留一半在心里更是要难过。”他并不是毫不在意,就是他那给一半留一半的样子,他那恰似有心却又无意的做法才更让她难受。临奕自然能听懂她的意思,她也不用再遮掩,借着酒意不如发泄个痛快。

    “公主。”他那月华般的眼底似乎带着浓浓地让人看不懂的‘波’澜。

    他的那份寂寞。那份难以捉‘摸’,此时此刻让容琦看来,如同在她心底烧了一把火,“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一个错误罢了。”

    从穿越过来,容琦就发现了这一点。她一直想要扭转这个局面。她在皇帝和安定大将军周旋,他明明是看在眼里的。

    不管是在晋王谋反案中,还是之前她衣冠不整地从屋子里冲出来阻拦圣旨,也许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不应该不明白,他不该不明白她对他地情意。

    临奕深深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会明白地。”

    他反而说了这样的话。

    容琦只觉得肩膀上一紧。她便靠近了他的怀里,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和强劲的心跳,这是第一次,唯一一次他们如此接近的依靠。

    “我不明白,在我心里,你大概早已经给这场婚姻定了死罪。你想要什么?”大概他最想要结束这一切,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轻轻一笑,“我也许会……”

    她的嘴被轻轻地捂住了,虽然话没有说出口。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地流下来,“你是在恼我昨天对你那番话无动于衷,还是因为我昨晚见了赵瑜?”

    容琦倔强一笑,“我没什么恼驸马地,我只是盼望驸马不要把我说的那话放在心上。至于赵瑜,她本来是完夏国有名的才‘女’,仰慕驸马已久,去见驸马也是本宫应允的,如果驸马觉得与她谈得来,那是驸马的事。本宫更是没有权利去管。”容琦眨眨眼睛,眼睛和心里一样感觉到酸涩。

    “昨日圣上派人送来御赐的赏物,我知道公主匆匆从屋子里走出来是怕圣上圣旨的内容对我不利,我心里自然早就明白。”

    “圣上一直对我心怀疑虑,晋王谋反案之后圣上看起来已经不加追查,其实圣上早已经发现了端倪。圣上会想到公主身上,但是断不会怀疑公主,所以只会怀疑公主身边。有人利用了公主。”

    “就算那传旨的御丞不是来试探公主的。那时候公主有此反应,我如果不将错就错。那么公主有没有想到是什么结果?”

    “公主昨日的态度,若不是针对我,便是针对圣上,站在了圣上地对立面上。”

    容琦的眼皮猛然间一跳。

    临奕说的没错,昨日她冲出来,本来是无计可施的下下之策,若不是被‘逼’无奈,她绝对不会选择那个方法。

    她本以为她已经算是够谨慎的了,却没想到和临奕比起来,她和他还差的很远。在年龄上临奕甚至并不会大于长公主容琦,更何况她这个死了一次的人,可是他的心机和隐忍远远比任何人要深的多。

    身体稍微松懈下来,容琦这才发现,她刚刚紧紧地攥着临奕的胳膊,酒气散了七七八八,这样暧昧地接触,不禁让容琦感觉到羞涩,她松开双手。

    临奕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种璎珞般的光芒,“至于赵瑜,她本来是圣上喜欢的‘女’人,将来势必要入宫。”

    临奕这是在告诉她,赵瑜已经不能成为任何人的忧虑。也是在提醒她,她当时让赵瑜见临奕,本来就将这一点想的十分清楚,否则她也不会就这样同意。

    这样一说来,她倒是无缘无故地在生气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可她仍旧要反驳,“那也未必,赵瑜才貌兼备又善解人意,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说不定有人会……”

    临奕但笑不语,容琦抬起头看着他静好的脸颊,之前她也许便是想错了他,临奕和二少不一样,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很多事除非必要,他不会说出口。

    就算他真地全盘托出又如何?万一他图地就是江山,要的就是那张龙椅,就像文静初说地那样,他有才有能,是个帝王之才,她又能如何?容琦心里刚刚涌起的那份柔情蜜意猛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临奕怀里直起身来,“如果圣上真的已经有所怀疑,那么……”楚亦要如何试探。

    “完夏国建国之初,圣上清理了大批前朝重臣。依我所见,圣上如此重视晋王案,大有借此重复开国之举的可能。”

    容琦不禁一惊,随后她摇摇头,“开国初只是政权不稳,现在不一样了,已经建国多年……”

    “完夏国国基始终不稳。朝堂之上圣上自己培养起来的重臣少之又少,现在满朝文武,前朝臣子仍旧占了大半。圣上发现无法掌握政权,疑心便会更重。如此循环,朝中无人敢用。”

    容琦抿了抿嘴,“虽然这样,可是还有别的方法……”她迫不及待想要在临奕眼中找到一些支持自己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看到临奕光洁绝美的脸颊。

    他高远地像是天边的云朵,他的眼睛微微一敛,她似乎能从中看到一线云翳。

    临奕一低头,容琦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她顿时心里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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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不了很多,要去躺着了。

    一直吐,吐的难受死了,根本起不来,稍微码一会儿字,就恶心。

    没办法,期望过两天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