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如尤物一般的女子,风顺子都不禁吞了吞口水,世间居然还有这般妖异的存在,可他定了定心智,他所关乎的不是这女子,而是这女子说出的话,他强定心神,看向那女子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来历,关于我你还知道什么。

    那女子轻柔笑道:怎么,你就那么着急吗,女子从黑暗中向前倾了倾身子,慢慢走向前来,她的容颜从黑暗中万全展现出来,更加妩媚动人,带着妖异温柔,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从风顺子的脸上轻抚而过。

    风顺子见她绕到跟前,心中暗暗一惊,这女子难道有迷惑之术不成,将竹箫横在胸前动了动,脉光绕其流转,并不是很强盛,透着微弱就如淡淡月光。

    见他举动女子轻盈身子,看向他手中的竹箫,平静道:这就是你那随身之物吗?

    这一问让风顺子更是吃惊,满脸疑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关于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你我从未相见,难道你能未卜先知吗?

    女子一听,轻笑出声,这一笑当真是倾倒众生,勾人心魂一般,她轻笑道:少年郎,你真逗,未卜先知那是神仙们的事,他们高高在上,轻浮一切,包括你我,你信吗。

    面对女子问来,风顺子并未急着回答,在他心里从不知道神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却知道族人一直受神灵庇佑,才能躲避万魔残害,他看向妖媚女子,强定自若道:我只知道,妖魔猖狂,残害生灵,你见过雾中的怪物吗?

    女子一听他说这雾中的怪物,便是一怔,两眼幽幽向外看了眼,恨恨道:这些怪物最是讨厌,最不让人清静,我怎能不知了,随后她语气变的极度轻柔,媚笑道:少年郎,我美吗?

    笑语间,有薄薄雾气飘来,缭绕着少年,仿似周身都是她迷人的身姿在妖娆轻舞,这些迷人的身影吐着轻舌、眼神勾魂般向少年扑来。

    少年心神猛然一荡,面对这些迷魂幻影,他双眼深闭,全身脉法爆涨,祭出竹箫护在身前,只可惜,他脉法修为浅薄,并未抵挡多时,便感觉体内脉气便有枯竭之象。

    那让人迷醉的薄雾将其笼罩,让他深感舒坦、燥热,风顺子不敢睁眼,依然双目紧闭,可耳边仿似有无数美舌在轻饶,并发出诱人的呲呲声,让人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那股欲望和躁动,他听族中长辈讲过远古妖兽迷人心智,吸人魂魄的事,现在想来恐是应验在自己身上了。

    随着脉气的稀薄,脉光也越来越弱,风顺子只感阵阵疲惫布遍全身,身子也越来越僵硬了,由于脉气不断的耗损,已造成他有一丝轻微的脱力之感,可他深知现在正是危机关头,便强定心神,盘坐起来,让竹箫旋转绕身,护住自己身型,自己也进入修炼状态,做到心中无我之境,冥静中他能感觉一道紫气在体内游走,随着自己进入冥静状态,那道紫气如一道真诀一般,由心脏部位向体内四周扩散,这道紫光以心脏为中心,瞬间将整个体内变得柔和明亮,让本来嘈杂的他游走在更为广阔的自我世界,他的心是如此的静,静到感受不到一切杂念,甚至是一丝呼吸,风顺子来不及寻找这体内激发出的古怪,便进入了这虚无一般的静心之旅。

    原本打算用修炼来抵御的他,便彻底打消了心中的念头,趁此之机,静心调息体内流失的脉气。

    这妖媚女子,见盘坐的少年,稳如坚石,并未被她的媚惑之术所困,心中猛然一惊,不禁感叹,这个少年的耐力竟如此坚毅,她恼羞成怒,那张绝美的脸变得如枯树皮一般,两眼凹陷,整张脸更像一个骷髅骨一般,透着森森妖气,甚是恐怖,趁此之际,那瘫软在一旁的麋鹿低鸣一惊,起身向草莽之外逃命而去,那速度之快,显然是惊吓的不轻。

    女子了眼那麋鹿逃命的方向,并没在意,一脸枯容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笑了笑,瞬间又变回了那张惊颜之容,露出一丝诡异的阴笑,如幽魂一般飘近少年。

    风顺子感受着体内这道真诀的古怪,这是他至今也未体验过的,为何在自己体内还有这样奇特的一道静心真诀,但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他有丝毫时间去寻找答案,自己心中很是担忧,他孤身前往这里,再这样耗下去,只对自己不利,若是夜晚来临,岂说不被这妖兽所害,也早成了那夜中怪物的盘中餐了,越想这其中的厉害,心中就越发急躁了起来,然而他依然能感受到围绕其身的妖娆之气。

    随着自己担忧甚浓,心中杂念也悠然而生,总有个呼唤在迫使他睁开眼眸,那道紫色真诀在体内渐渐暗淡了下来,风顺子只感全身淋漓而下,燥热难耐,他拼命使出脉法,定住心神,破出心中杂念。

    可躁动随着自己的呼吸,仿似让自己昏睡中一样,朦胧中的他,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极温柔又和蔼的声音:顺子,是你吗,你不是一直想寻找你的身世吗,跟我回家吧,你的父母正等着你了,这个声音在他耳边幽幽传来,如清音悦耳般回荡。

    风顺子内心一震,仿似在他心中敞开了一座大门,透着光亮在召唤他前去,这个声音仿似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但又让他感到是如此的真实,多少年来他心中最渴望的便是听到这样的话,哪怕是一句安慰,那不是好奇,那是一种期盼,静坐的少年痴痴起身,睁开双眼,看向那扇大门,双脚仿似不听使唤的超前迈去。

    那妖娆女子一脸邪笑,漂幽引在前,嘴里吐着白雾,柔声道:跟我来吧,去见你的亲人,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风顺子被这迷惑的召唤万全控制了心智,他缓缓踏入黑影,漆黑幽远的前方仿似永远有没尽头,透出无尽阴冷,寒风呼呼,可此刻的风顺子却并未感受到,他顺着那道没有尽头的光,跟着那个声音,踏出了他的第一步,去寻找他想要的结果,解开他这一生都想知道的自己。

    就在那漆黑万全将他笼罩之时,两道厉声向他大声喊来,同时耳边突然一股嘈杂的音爆声响起,让他震耳欲聋,仿似整个身体都被震退了一般,他内心一惊,然猛醒悟,睁眼便是一片漆黑,前方深幽无底,无数如幽灵般的双眼在自己身上搜寻游走,让他心生寒意,只感那飘在前方的妖异女子突然变得无比诡异,血腥之气瞬间盆满,漆黑中虽看不清那妩媚的面容,可披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青衫,却变得暗红透着血色,只感漆黑里那个身影如鬼魅般向他抓来,口中伴着怒吼道:敢坏我好事,可惜进了这黑暗,谁也救不了你。

    清醒后的风顺来不及停顿丝毫,转身便向外飞奔而去,就在自己快要奔出这漆黑的洞口时,洞外两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向他喊道:小心啊。

    两个身影正是蝉芬儿和阿牛,两人找不到风顺子人影,便向这边寻来,好在机灵的蝉芬儿正好见一只受惊麋鹿从这里窜跑而出,便深知风顺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两人才火速赶来,没想到正碰上那妖兽对他下手。

    见风顺子迈进黑暗,两人深觉古怪,二人向他厉声喊去,却并无搭理,当下二人便知道风顺子定是被妖魔迷惑了心智,情急之下两人便是施展脉法同时向那洞壁轰去,以作唤醒,两人脉法都高过风顺子许多,特别是那蝉芬儿,阿牛顺势一箭,蝉芬儿紫气旋出,将那洞口石壁一角炸粉碎,引起一声巨响才将风顺子唤醒。

    正当二人见风顺子疾奔出洞口时,却又一个利爪向他抓去,二人离他几丈之余,情急之下二人不得不向他喊出声。

    风顺子被二人提醒后,随及反应过来,一个纵身向那空地跳去,手中竹箫祭出脉法挥向身后,跳出那黑暗之际,他便猛感背后一阵阴凉袭身,一利爪饶其脖子紧锁而来,竹箫透出的脉光极其微弱,对这妖兽毫无阻拦,内心中不知明的升起一丝悲落。

    离他一射之地的两人都是露出绝望的表情,被惊在了原地,等待着一场悲剧的上演,蝉芬儿呼着风顺子的名字,拼命朝她涌去,却被阿牛迅速拉住。

    风顺子扑倒在地,伸出手臂不停朝他二人挥道:快走,快走啊你们。

    在这漆黑洞口与外界的交界处,分明能看到这妖兽的真实面目,个体非常庞大,满脸狰狞,整个面容呈三角,如骷髅骨一般,两侧大耳微微上扬,奇怪的是没有手脚,却是两只羽翼将自己紧紧包裹,全身披着红褐色羽毛,仅露出那尖深而修长的利爪和那尊恐怖的面容在外,更为奇怪的是这张如人脸一般的面孔却有四目,除了两只眼睛外,它的额正中一上一下便有两只眼睛,整个体型更像一只长着人脸的大鸟,跟夜晚出没的猫头鹰很是相似,只是体型巨大。

    见这尊妖兽露出真容之时,三人同时被震住了,连在阿牛手中挣扎的蝉芬儿也是瞬间变了颜色,怔了怔自语道:兽颙。

    面对就在自己身前的妖兽,风顺子虽是害怕,但未有后悔之心,面对这利爪抓来,一念间便奋起神力,将脉法运用到极致去迎击。

    见少年此举,这妖兽猖狂嘲笑般道:反抗也是没用,放心吧,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等解决了你,还要收拾那两个了,说话间它嘴间流着贪婪口水滴答而下,这场景看得让人直冒冷汗。

    那锋如刀的利爪碰触风顺子的颈脖时,一丝冰凉隐隐传来,让他喘不过气来,仿似自己就要窒息一般,就在风顺子感觉一切即将结束时,他胸前一道柔和的青光,如观音坐莲一般闪现,微微阵亮,将这片空旷之地照得通亮,紧接着一道惊悚尖啸之声响起,那抓来的利爪瞬即逃离,仿似萎缩了一般,这尊妖兽伴着惊恐,顺江闪进了黑暗中,仿似能感受到它颤抖的身躯,将整个地面的轻微震动一般,在黑暗中这妖兽被这阵青光吓得不轻,但并未急着离去,只是心有余悸般闪着黑暗里,它声嘶力竭、暴跳如雷,带着不甘狂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少年郎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风顺子慢慢起身并未理会,只是看向胸前的青光,不由一惊,正是他胸前的锦色丝带发出,那青光微微一闪一闪,并未熄灭。

    见风顺子幸运脱困,二人虽对刚才所发生的奇特,甚感疑惑,可此地的凶险容不得二人停留丝毫,阿牛和蝉芬儿迅速上前,将其扶起,一个飞身朝外疾速而去,在他二人的搀扶下,风顺子紧绷的神色才稍微一轻,只是待三人快要飞过那片深幽的草莽时,风顺子便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透过的是无尽的深幽,更是一阵内心的无解,可就在深望的一刹那,他仿似又看见了那个妖媚绝色的女子,闪现在哪黑暗深幽处,隐隐一股柔媚之语向他传来:少年郎,你迟早会回来追问你的身世,我会等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