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叶薇见男子的拳头带着风声呼呼的往自己头上砸来,连忙一矮身躲了开去,再次运用起梦中的步伐。

    那男子往左一拳,叶薇轻巧的闪过,那男子往右一脚,叶薇一下又跳到了他的左边,他几次左冲右突却都无法碰到叶薇分毫,每次都在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被叶薇堪堪避过。

    那男子越打越焦躁,最后被气得哇哇大叫,“死丫头你给老子站住——”

    叶薇嘿嘿冷笑,“你当我傻?站住让你打咩?”

    那男人:……

    叶薇面上笑嘻嘻的,实则心中震惊不已,原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梦中白衣人所舞的动作,竟然真的是一套轻功身法。自己这是第一次使用,动作还不熟练,可尽管如此,这坏人却连自己的衣角都碰不到,这说明了什么?这充分证明这套身法不仅高明,而且是十分的高明!

    哈哈,叶薇心中狂喜,这下发达啦!

    “臭丫头,你敢笑老子?”那男子累得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有气无力的控诉道。

    叶薇一愣,原来她刚才不小心笑出声来了,不过——

    叶薇痞痞的笑了,大声嚷道:“笑你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来抓我呀!”

    “你——”那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冲了上来,叶薇又是轻轻一退,避了过去,然后——猫和老鼠的追逐游戏再次上演。

    最后男子累得虚脱,像一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叶薇这才敛了嘴角的笑意,施施然地扶起自己的自行车,拍拍屁股走人。

    男子望着叶薇的背影,崩溃地捶地,妈妈呀,今儿我这是遇见鬼了吧?突然他脊背一寒,不待他有所反应,就被一股蛮力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他刚想张嘴大叫,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臭抹布。

    其中一个黑影将男子扛在肩上,转眼间,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叶薇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快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校牌不见了!一定是刚才和那坏人打斗的时候遗失了!叶薇懊恼地犹豫了三秒,就决定回去把校牌找回来。

    虽然校牌可以补办,虽然有可能再遇见那坏人,但是——谁让那校牌上有自己的相片呢,一想到自己的照片有可能落在那个猥琐、恶心的男人手里,叶薇就浑身别扭。

    很快叶薇便骑着自行车,又一次来到了刚才和猥琐男打斗的河边空地上。可是她找来找去,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是打斗的时候飞出去了?

    这么一想,叶薇扩大了搜寻范围,渐渐寻到了那处浓密的草丛边。此时已近日暮,天边只有微弱的光,叶薇钻进草丛里仔细的寻找起来。

    突然有什么光在眼前闪了一下,叶薇拨开一棵四叶草,就见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那儿。

    叶薇捡起戒指细细端详,看这模样倒是挺漂亮的,戒面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异常夺目。

    至于这宝石是真是假,究竟是何材质,叶薇就看不出来了,她对这个没有概念。

    叶薇喜滋滋的又在草丛里找了一阵,可惜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校牌。难道不是丢在这里,而是丢在其他地方了?

    看着天完全黑了下来,叶薇只得先离开了。

    叶薇不知道的是,在距离这片河边不足两千米的一间下室里,一个男人正被反剪双手,绑在椅子上。

    在被绑之人面前,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此人剑眉如墨,眸似星辰,五官宛如刀雕斧刻般,鲜明立体,教人只看一眼,便终生难忘!

    叶薇若在的话,就会发现被绑的那个人正是刚才想要欺负自己的委琐男,而站在他面前的则是在卫生院外面碰到的那个人。

    “东西在哪?”

    委琐男嘴里的抹布已经被取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年轻,却气势惊人的男子,一脸迷茫的问:“什么东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小小的地下室响起,委琐男半边脸立刻肿成了馒头,嘴角流出了红色的血液。

    委琐男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蓦地沉了下去。他是什么时候打了自己一巴掌的?他似乎动都没动一下,自己就挨了打,这太恐怖了,这还是人吗?

    “东西在哪?”毫无情绪,冷酷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室里响起,击起了阵阵回声。

    委琐男快要哭了,“你在说什么呀?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呀?”

    话音刚落,“啪——”又是一掌,委琐男另一边脸也肿了,血水快速的从嘴角涌了出来,嘴一张,哇的一下吐出一颗牙齿来。

    委琐男这次是真的哭了,“吾珍德布鸡道……”

    “啪啪啪啪——”干脆利落的四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委琐男脸上。

    委琐男瞬间成了猪头,嘴里唔唔叫着,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男子,正是刚才与审讯男子一块趴在草丛里的人。

    “我说极光,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了?”

    委琐男以为终于遇到了救星,连连点头,心里狂喊,是呀是呀,你怎么能把我打成这样呢?太残暴,太……

    还没等他脑补完,他的这位“救星”就埋怨道:“你可以跺他的手指,或给他身上扎几刀,再不行割掉一只耳朵也成,你现在把他的脸打肿了,话都说不出,这叫我怎么问?”

    委琐男:……

    沐大少淡淡瞥了自己的同伴暴熊一眼,突然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支笔扔了过去。

    铁军眼睛一亮,抚掌笑道:“这个可以有,不能说,写也是一样嘛,哈哈!”

    说着就把笔递给了委琐男,然后看看没有纸,直接把委琐男身上的灰色夹色给脱了,扔在委琐男面前。

    委琐男看了看衣服,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暴熊,手绑着我也没法写呀?

    暴熊瞅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解掉了绑着委琐男的绳子。

    委琐男双手得到了自由,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只可惜还没等他想出什么主意来,下一秒眼前白光一闪,不知何时暴熊手上就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正玩味地盯着自己。

    委琐男突然就绝望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人哪?自己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过身手如此诡异的人哪。先是那个小姑娘,看着小小年纪好欺负的模样,可那身手灵活得,跟个猴似的!

    再是这两个人,那动作快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都没办法看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动的,是如何动的,这叫人怎么活?

    我今天是在做梦呢还是直接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