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雪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还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她也不是没想过后果,她想过了,她现在只要坚持说他们是假的就可以了,毕竟他们也没有拿出充分的证据说他们真的是钦差大人派来抄家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圣旨,说到底,还是她太大胆了。

    不过,她现在也是没办法了,要是真的让他们进去了,后果还不一定怎样呢。

    在她挟持秦构说完这话以后,秦构身后的那些官兵也回神了,随即就持着刀又再次向她们逼近。

    “别过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因为秦构在她的手里,那些官兵到底还是有些畏惧,但是还是在继续缓缓的向他们逼近。

    与此同时,她刀下的秦构也没有老实的待着,想要从她刀下逃出去。

    “这位‘大人’,别动,我手里的匕首可不是人,没长眼的,我也是个女人,万一手抖了伤着‘您’了可不好,‘您’说对吧。”

    说话的同时,她也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秦构不相信她真的敢这样做,继续威胁道:“你敢!!!”

    在秦构话落的时候杨雪突然就又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这下,她把秦构的脖子割出血了。

    这下,秦构真的被镇住了,没想到她真的敢动手。

    “你...你敢动手。”秦构有些结巴的说。

    “我敢不敢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让他们退后,不然……”

    既然做都已经做了,她也没有后悔药吃了,就加重力道对秦构说。

    因为她的再次加力,秦构脖子上的的伤口又大了些,血又再次流了出来。

    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的秦构现在有些怕了,但是他还是不愿让人退下,所以一直不开口。

    他不说话那些官兵自然也没有停下脚步,还在向他们逼近。

    看到他们越来越近,她就拖着秦构往后退,因为她的身高没有秦构高,加上秦构的不配合,她手上的力道也不受控制的加大了些。

    加上一旁书墨的帮忙,秦构也不得不跟着他们往后退了,他可不想把命给交代在这里。

    “还不让他们停下吗?”

    退到内院里的时候她又再次对秦构说。

    她们不能再往后退了,念念还在后面的屋子里呢。

    吃痛的秦构没办法只能暂且同意她说的,对那些逼近的官兵命令道:“停下。”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官兵就停下了。

    看到他们这么听话,秦构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退到内院以后,她也没敢放松,在书墨提议说接过她手里的匕首的时候她都没同意,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他逃了。

    过了一会儿,在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再慢慢的消失以后,她还是同意了书墨的提议,小心的把手里的匕首交给了书墨。

    在这过程中,她因为怕秦构逃脱,还特意让书墨又加了一把匕首从另一个方向勒住他的脖子。

    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把秦构移交到了书墨的手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秦构还是没放弃对他们的威胁,还是努力的向他们说道。

    “你是谁?你不就是来我们家抢东西的强盗。”杨雪道。

    她知道,她必须把这个罪名给他们坐实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在这里他们必须是。

    听到强盗这两个字眼的时候,秦构惊了,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就定下他们的身份了。

    “没错,你们就是强盗。”书墨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也跟着附和道。

    家里的其他下人一看,大管家跟夫人都说了她们是强盗了,他们肯定就是强盗了。

    于是,也跟着说:“没错,你们就是强盗。”

    秦构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堂堂丞相家的少爷竟然被人当成了强盗。

    这时,杨雪突然就说到:“来人,去官府报案,就说有人冒充官兵抄家的名义来我们府里行抢劫之事。”

    “对了,顺便再去请个大夫回来。”说完以后她又想到受伤的来兴跟来才,就又吩咐道。

    府里的下人听到她说的这话,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没人敢动。

    “夫人吩咐你们还不快去。”书墨大声的说。

    这下,总算是有人动了,但是谁去也是个问题,现在府里剩下的身都基本上是些女眷和孩子,来才跟来兴都伤的不轻,书墨又挟持着秦构,就剩下一个来树了。

    而那些孩子她也不可能让他们出去,万一再出什么事可不好。

    想到此,她就对后面的来树说:“来树,你去报案,记得是去找钦差大人报案,听到没?出去的时候找邻居帮忙请个大夫回来,快去吧。”

    来树得了她的吩咐就快步往外去了。

    “赶马车去,快点。”

    她本来是想要让他骑马去的,但是想到来树不会骑马,她就让他赶马车去了。

    她亲自送了来树到内院的门口,然后就对书墨手里的秦构说:“怎样,让他们让一条路出来?”

    虽然她说的话是用问话的语气说出来的,但是秦构知道,这并不是在问他的意思,因为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的力道又加大了。

    没办法,他只能吩咐:“让他出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很不乐意的,这一去他的目的肯定就完不成了,那位王大人跟裘大人虽然说不会随便得罪他,但是在这件事上是不会随他乱来的。

    也因此,他才会自己私自带着人来。

    要是他已经搜过了或者说是已经把东西放到李府里面了还好说,他可以把自己带来的东西给他们看,那也是一个证据了。

    到时候,他们就算是不信,但是也不会把他怎样。

    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开始搜也没有把东西放进去,甚至还被人当做强盗给抓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位跟他一起来的裘大人是皇上的人,他可不怕得罪他。

    要是让那位裘大人知道了他的目的,他此行就不光是任务失败了,反而还给大皇子惹了麻烦。

    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丞相一府是大皇子一边的人,因为大皇子的母亲是丞相府出去的女儿,是他的姑姑。

    想到此,他就想要从书墨的手底下逃出去,但是由于书墨看他看的很紧,自己没出去反而还加重了脖子上的伤。

    最后,他也放弃了逃出去的想法了,在自己安慰自己说:还好,这次他来的目的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知道。

    而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