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把银簪捡起来,放进盒子里。

    谢之龄眼尖说道:“你有个簪子跌坏了。”

    江映月似信非信,谢之龄说道:“你不信打开看看。”

    江映月抱起盒子说道:“刚才不好意思,没有看到你。”

    谢之龄“大度”的表示:“没关系。”他又问道:“你这是去哪?”

    江映月说道:“回家。”

    谢之龄想和江映月说话,却发现二人话不投机。

    谢之龄一走神却发现江映月早已走了。

    江映月抱着盒子回了住处,她打开盒子一看,真如谢之龄所说,坏了一根簪子。

    江映月有点失望,她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却发现簪子里面藏着一张纸,上面写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江映月拿起其它簪子,不费劲将它折成两段,挂着珠子的一段藏着纸条,上面写着尽是仰慕江映月的诗句。

    江映月从来没有戴过这些簪子,所以没有发现里面的秘密。

    这些簪子都蒙了些灰尘,江映月拿起手帕仔细擦拭。

    她不记得送她簪子的贵公子的相貌,隐约记得这是很多年的事了。她拿着簪子放在眼前,自言自语的说道:“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还是如从前一样,依旧过得这么辛苦。”

    赵忠妻子何氏在外面轻声说道:“姑娘,有人找你。”

    江映月把簪子放进盒子里,走到外面,只见谢之龄站在荷花池边,在等江映月。

    江映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谢之龄没有回答:“本王既然来了,江娘子不请我喝杯茶吗?”

    江映月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住在这儿?”

    谢之龄说道:“当然是有人告诉本王了,江娘子打算让我站到什么时候?”

    江映月有点烦,说道:“不请自来,怎么能算客人,殿下还是回去罢。”

    谢之龄冷笑道:“远来都是客,江姑娘就是这么待客的。”

    江映月叉着腰,说道:“对,我就是这么待客的,我又没请你,你可以走了,别烦我。”

    谢之龄问道:“你既然知道本王是皇子,你就是这么跟皇子说话的。”

    江映月觉得很好笑,说道:“你是皇子没错,难道你要身边的每个人都像奴才似的对你曲意逢迎。再说了这是我家,客随主便听说过没?”

    谢之龄冷笑一声,不待江映月说话,自己走了。

    江映月长舒一口气,说道:“这尊活佛终于送走了。”

    何氏在一边说道:“姑娘这么和三殿下说话不好吧。”

    江映月说道:“他现在走了不清净多了,我又没犯法,怕什么。”

    何氏见江映月一脸都不怕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你只是一介平民,三殿下是个皇子,他要为难你还不轻而易举。”

    江映月依然嘴硬:“你想的太远了,我与三殿下无冤无仇,他不会无缘无故为难我这个平民。”

    何氏依旧摇头:“谁说的准呢,正所谓求之不得,因爱生恨……”何氏还未说完便被江映月打断了:“你别胡说了,他眼光怎么会如此之差。”

    江映月说的何氏忍不住笑了:“姑娘,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江映月说的:“你别光顾着笑,我刚才想起来了,过一个月就是楚篱的生日,我去买几匹好的缎子,给她做件衣服。”

    何氏说道:“姑娘快去快回,等会就要吃中饭了。”

    江映月一出门,发现谢之龄站在门前的石狮子处,江映月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谢之龄踢了踢路边的石子,说道:“本王这是被你气的。”

    谢之龄这个样子与刚才的贵公子一点都不像,反而像个生气的小男孩。

    江映月有点头疼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谢之龄愣住了,他还没想过要怎么样。

    他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和本王说话就那么难,还没说完就走了。”

    江映月说道:“我和你能有什么好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江映月这么和自己划清界限,谢之龄不免觉得有些意难平。

    谢之龄冷笑一声,说道:“难怪本王听说你没朋友。”

    江映月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谢之龄终于走了,临走前望了江映月一眼:“江娘子,你话说的太早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江映月嘀咕了一句:“无聊。”就去买布了。

    且说前天,孙旭和安平从谢之龄府中出来,一上了马车,安平刚才还笑吟吟的脸就冷了下来。

    孙旭忍不住说道:“刚才在皇后面前逢场作戏,真是辛苦你了。”

    安平语气平淡的说道:“那是自然,本公主被父皇,皇后教训了好一顿。”

    孙旭惊讶道:“连陛下都知道了,那是不是全城都知道了。”

    安平白了他一眼:“是的,现在全城都知道了。”

    孙旭顿时觉得没面子:“那怎么办?”

    安平说道:“你在家里待几天不出来,自然就消停了。”

    孙旭略带埋怨的看着安平,安平不为所动:“你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置身事外,我也没少挨说。”

    孙旭,安平两人相顾无言,相看两厌,一路没有说话。

    一下了车,安平的奶娘在等他们,安平笑着安慰李奶娘:“妈妈,你就别担心了,你看我们都和好了。”

    孙旭也向李奶娘问好,李奶娘笑道:“和好就行了,有事好好说。”采儿站在一边,依然有些胆怯。

    沅儿跑了过来,拉着孙旭的手

    安平吩咐人摆了饭,孙旭就喝得有点多,头有点昏,他喝了杯茶去睡觉了。

    安平嘀咕道:“就知道喝酒,睡觉,真没什么上进心。”

    安平吩咐采儿:“你把沅儿带下去,别让他乱跑。”

    安平吃完后,孙旭早已睡着了,安平嫌孙旭身上酒味重,去了别的房间。

    孙旭醒来后,觉得头疼,又很渴。屋内没有丫鬟,安平也不在。

    孙旭只得自己下来倒茶,只见沅儿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风车。孙旭喜欢沅儿,从他手中接过风车,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