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依旧很迷茫,她不知道以后该去哪儿。

    李道长见江映月不说话,也没有问她,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过了良久,李道长先开口:“姑娘,你家住何方?”

    江映月没有想到李道长会这么问,她略一思索一会儿,才答道:“现在住在临江城外的东庄。”

    李道长接着说道:“那你不是临江城的人了。”

    江映月睁大眼睛望着李道长说道:“道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道长淡淡的说道:“我虽然老了,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江映月听李道长说话不太像个修道的,心下暗暗疑惑。

    李道长又和江映月坐了一会,没过一会儿有个道童过来找她。

    李道长和道童说了几句,道童走了之后李道长对江映月说道:“本来是想留姑娘久坐一会,但是今天观里还有琐事,就不久留姑娘了。”

    江映月站了起来,说道:“打扰道长半日了,若是以后有缘,还想来请教道长。”

    李道长答道:“姑娘有缘再见。”说完后送江映月离开。

    江映月走到观外,留心看了一下观外悬挂的牌匾,上面写着“净心观”。

    江映月心下寻思道:“净心观,以前没怎么听说过啊。”

    江映月离了净心观,和往日一样随心所欲的在临江城闲逛,她不知怎么的走到醉月楼门前。

    海棠远远地瞧见了江映月,却没有和江映月打招呼,只是示意了一下。江映月朝她笑了一下,准备离去。

    里面有位喝得半醉半醒的纨绔子弟,正好瞥见了江映月,喊了一声:“这不是醉月楼以前大名鼎鼎的江娘子吗?好些天没看见了,怎么是不是想重操旧业,需不需要爷来照顾照顾。”

    江映月不想理他,她走的特别快。

    纨绔子弟王仁见江映月不理她,顿时觉得自己没面子,

    他冲了出去,没费了多久,就追上江映月。

    他使劲的抓住了江映月的胳膊,说道:“大爷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不拿大爷的话当回事。”

    江映月使劲想挣脱他,无奈他抓得太紧了。江映月说道:“你放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又不认得你。”

    王仁听江映月说不认识他,反而抓得更紧了,他说道:“你居然连本大爷都不知道,临江城内,普天之下,风月之地,有几个不认识我王仁的。”

    江映月依然不看他:“我早就不在醉月楼了,我就算认识你又怎么样,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快放开我。”

    四周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王仁脸上下不来,他的酒肉朋友们正站在外面准备看他的笑话,他又一向要面子。

    海棠听见动静出去看见江映月被王仁缠上了,她好声的劝了王仁,王仁不理她。

    谢之龄和孙旭正坐在醉月楼内喝酒,听见王仁如此刁难江映月,谢之龄对孙旭说道:“要不你出去解个围,这个王仁也太可恶了。”

    孙旭苦笑道:“三哥,我不是不想英雄救美,我家那位你不是不知道,我今天要是帮了江姑娘,回家不得和我吵个半天。”

    谢之龄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解围,只听到外面王仁大叫了一声“哎呦”,谢之龄赶紧出去一看,江映月倒在地下,王仁弯腰捂着自己的腿。

    原来,不管江映月怎么好说歹说,王仁就是不放手,江映月只好下死命踢了他一脚。王仁没有防备,被江映月这么一踢,松开了手。他气急败坏的狠命一推,把江映月推到在地上。

    海棠赶紧扶着江映月。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好声相劝王仁。

    王仁提起拳头,想打江映月,没承想被被人抓住了,他回头一看,正是谢之龄。

    江映月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对谢之龄道了个谢。

    海棠安慰了江映月几句,江映月摸了摸脸,还好脸没跌破。

    江映月又和海棠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王仁认出来是谢之龄,酒吓得醒了,谢之龄冷笑道:“王公子好大的能耐,光天之下,就想侍酒行凶。”

    王仁吓得腿都软了,他连声说道:“三殿下,我只是酒喝多了糊涂了,三殿下别和我这种人见识。”

    谢之龄厌恶的看着他说道:“刚才欺负弱女子那股气势去哪了,你还是去官府走一趟再说。”

    王仁连连说道:“我知错了,我这点事不用惊动官府。”

    巡城的校尉听见动静来了,谢之龄往旁边让了让,巡城校尉带着王仁走了。

    王仁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他父亲这几天不在家无人约束他,他胆子才大了点,四处寻欢作乐。

    孙旭在一边见巡城校尉带王仁走了,不由得拍手称快,在一边说道:“他也有今天,他这种人早就该吃吃苦头了。”

    江映月回谢府的时候,楚篱谢少卿都不在,她灰头土脸的让秋风秋水很是诧异。

    秋水问道:“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江映月没有告诉他们,只是说道:“没什么,只是跌了一跤。”

    江映月回房间换了衣服,她左胳膊被王仁抓的地方已经乌青了,江映月用右手轻碰了一下,疼的不行。

    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敲门声,江映月快速的把衣服理好,开了门只见秋水端了饭菜过来。

    江映月对秋水到了谢,把饭菜留了下来,她闲逛了半天,没怎么吃东西,此刻饿得不行。

    孙旭和谢之龄离开醉月楼,去了谢之龄的府上。

    孙旭想起王仁欺负江映月那张嘴脸,忍不住说道:“三哥,你说王仁的父亲也算个大儒,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个儿子。”

    谢之龄不以为意:“陈良难道不是个科举出身,陈观不照样不爱读书。”

    孙旭想了想说道:“三哥这话说的也是,江娘子也是倒霉,离了醉月楼这么长时间,还有人对她念念不忘的。”

    谢之龄倒不理论,只是问道:“江娘子现在住在哪儿?”

    孙旭摇头道:“这个不清楚,三哥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谢之龄掩饰道:“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罢了,你和安平成亲前,风流韵事可不少啊,我这个妹妹果然厉害,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孙旭自嘲着说道:“我这点破事不提也罢,老七病好了,安平晚上要去看老七,三哥去不去?”

    谢之龄说道:“当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