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舒晓恩感到意外的事发生了。

    工寻欢去了一趟,几乎是用了鬼通瞬间出现在了那边,可……居然什么人也没有瞧见?

    舒晓恩不信,让守院门的婆子将门打开,提着灯笼细细打量了一眼四周围,依旧无所获。

    “你看见是什么样子的?”工寻欢问她。

    但边上有几个婆子陪着,舒晓恩也就没吱声。但是她只是在意识海之中察觉到这边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又根本不认识的妇人站着。

    具体是什么人,她如今去回忆,又像是那份记忆被抽走了,根本就什么也想不起来。

    奇怪的是,自从这一夜有了这桩小插曲发生,她每夜都做到的那两场噩梦再也没有梦见过了。每天都能一觉睡到了天亮。

    工寻欢疑心,每天都费劲心力去那一处地方找线索。却诡异的什么也没有留下,而且那人的速度居然比她还要快,让工寻欢有些不甘心。

    “会不会是无业岛主宰者?”工寻欢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一说出来就被舒晓恩否决了。

    “他也没必要化成妇人的装扮。”

    “你还跟谁过节?”工寻欢道。

    话一说完,就见舒晓恩皱着眉头,坦白的回答声音响了起来,“好像还蛮多的。但那个人我就是没有半点印象?速度那么快,难道不是人?”

    “不会。”工寻欢否决掉,给出舒晓恩答案,“当时根本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那个人有办法消磨掉她存在的气息,应该是个很厉害的……”

    那么厉害的大人物,让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全知神以及上一任主宰者薄海醒。

    午后,祭阳抱着薄安进到内院来见她。

    给她带来了一些外面有趣的玩意儿跟好吃的食物。陪着舒晓恩在庭院坐了一会儿。

    不过对于他这一段时间的去向,祭阳一字不提。就静静的陪着舒晓恩坐着,闷葫芦似得。

    待送走祭阳。工寻欢抱着薄安玩儿,揶揄舒晓恩道:“你们也太安静了,亏得受得了。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全知神的事,干嘛不向祭阳打听?”

    薄安眨巴着眼睛,唇角翘起一抹笑意。

    工寻欢就转头看向他,伸手拧了拧他的小脸蛋儿,“是不是啊,薄安?”

    舒晓恩抱起被工寻欢掐的脸蛋儿红扑扑的薄安。

    “虐待呢?”舒晓恩道。

    薄安也朝着工寻欢方向龇牙咧嘴。

    工寻欢拍了拍手掌,对着薄安挑了挑眉头,“再闹腾试试?”眼睛幽幽盯着薄安。一瞬间薄安就安静了,瘪着小嘴委屈的趴在舒晓恩肩窝。

    实在是小薄安别工寻欢欺负的次数多了,又每次都打不到神出鬼没的工寻欢,毫无悬念的欺凌,让小薄安记忆犹新。

    舒晓恩插话答道:“没办法。祭阳如果不愿意说,就算我问了几百遍,他都不会说的。”

    薄安抬起小脸。

    “瑶儿怎么不来见我~”

    等了有半天了,以前去的人没多久就会带人过来的。薄安惦念着她,院子外头有脚步声传来,就抬起头看了过去,每回都是失望的结果。

    忍不住出声问舒晓恩。

    工寻欢抱着双臂,替舒晓恩回答道:“瑶儿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没办法过来了。可能是怀孕了吧?得等过几日才能知道。”

    薄安茫然的点点头。

    小脸蛋儿掩饰不住的失落。让工寻欢看了笑了起来,觉得小婴儿这样的模样很有趣。

    本想跟舒晓恩开薄安的玩笑,却见舒晓恩跟她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语也不由噎了回去。

    夜里薄安被噩梦惊醒,睁开眼的时候,边上舒晓恩睡得很熟意外的没有被惊醒。他若有所感,抬起头对视上工寻欢朝着他望来的目光。

    薄安没心情,小身子一转,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工寻欢坐在凳子上,支着下巴望着黑夜发呆,没了白日见到的那股嚣张劲。夜色下,她的脸庞苍白而诡异。她透过镜子看着那副鬼样,不由幽幽叹了一声。

    这一回祭阳只隔了五日就来接走薄安。

    “全知神出现在占卜城。”祭阳道,“我打算让薄安帮着寻找。”薄安找人有点天赋。据祭阳说薄安的预感很准。

    “全知神现在是什么模样?”

    舒晓恩想起那天夜里见到的妇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引得祭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好半晌,他才出声说道:“应该还是塑像上见到的那副模样。我不大确定。”曾经在全知神那个时代,有些人传闻全知神能变化多端,不过最经常示人的是慈爱庄严的帝王相。

    怕舒晓恩没听懂,祭阳又补道:“我们是靠气味搜找全知神的。”

    挽留了祭阳吃了午餐,舒晓恩才知道外面居然发生了一桩事,因果城的阴王派人娑婆大陆搜找她,最后事情虽然被镇压下去,但却让舒晓恩起了担忧。

    傍晚,到了黑塔诅咒发作的日子,舒晓恩跟千墨道了谢,喂过了血,俩人闲聊了几句家常,千墨早早的回了桑樱那边,如今日子越来越接近了,他整颗心都扑在了桑樱母子身上。

    工寻欢看的唏嘘。

    工寻欢道,“还剩十一个月,你就可以离开三皇子府了。”

    舒晓恩望着千墨离开的那抹背影,沉默了好长的时间。夕阳西下,天色昏暗下来,廊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孤零零,闷热的夜让人仿佛都要喘不过气。

    舒晓恩搬了矮凳子坐着,懒懒地目视着夜空漫天璀璨耀眼的星辰。

    十一个月又减掉了一天了……

    她摇了摇扇子,闷热的风吹来,却也解不了多少热气,额头的汗水涔涔滚落。

    “皇上居然没事了?还照常上早朝。”工寻欢出去探听了消息,惊奇的把这桩事告诉给了舒晓恩。

    闷热的空气仿佛要将人蒸熟了。舒晓恩扇着蒲扇,看了眼工寻欢,“皇后呢?”

    争权的最佳时期,皇后、太子那边居然放过了?

    工寻欢道:“听说皇后病的糊涂了,张口闭口大骂三皇子使用邪术诅咒她,太子、大公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跟着闹,皇上派了人彻查三皇子,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