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这个被掌柜的叫过来的庄家有点傻眼,原本他是打算顺着掌柜的意思出手做做手脚。

    毕竟在这赌坊之中多少都会做些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脚,加上这个人掌柜的又使了眼色要好生招待。

    但是当时文清随意押的大,他见骰子本就是小点,自然没有做手脚,这么被人冤枉了还引来了这赌坊之中这么多赌客的围观,自是有些紧张。

    这掌柜听到此事赶忙从内间跑了出来,这小子无事前来赌钱定是不安好心,也怪自己大意了几分。

    “怎么回事?”

    庄家见掌柜的来了,有了几分的底气

    “掌柜的,这些人故意滋事。”

    这掌柜的临走的时候是交代了要好好‘关照’文清,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出千的时候被抓了。

    但是这件事引了这么多人的围观,自是无理也要装作有理的样子

    “不知公子怎得就知道我们出了千。”

    掌柜的看向文清的眼神透着愤恨,他知道是这小子搞的鬼,可还是得装作一副谦恭的样子向文清有礼道。

    文清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把玩着手中的银子,没有看向掌柜。

    手下纷纷恶狠狠地冲掌柜道

    “你们出老千的手法真差劲,我们几个全看见了。”

    这是身边的赌客的情绪像是被点燃了那般,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看着文清一副淡定的样子,掌柜的更加肯定就是他捣地鬼。

    掌柜的面向所有过来围观的赌客道

    “这小子原本在我这里偷东西被打出去了,现在定是来故意挑事的,我们泰利赌坊不做老千之事。”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完这句话,围观的赌客更加不相信掌柜的解释

    “你看这公子出手阔绰,身边仆从跟着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会来你这里偷东西?”

    文清的背着众人的唇边勾勒的笑意更深。

    “是啊是啊,这样的公子会来你这里偷东西就见了鬼了,我看你这是解释不出来了吧。”

    这围观的赌客就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吵闹起来了,势必要赌坊讨要个说法。

    这掌柜的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有找个替罪羊才能摆平眼前的混乱。

    指着叫去给文清那个桌子开庄的人大声道

    “就是你背着赌坊私自出老千,今日起你就不能在这干了。”

    转而又对着众人道

    “我们泰利赌庄这种害群之马已经找出来了,我们摸着自己的良心绝对没有给各位出千。今日扰了大家玩的兴致,我们赌坊给每位赌客十两银子的筹码。”

    这吵嚷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这个叫来开庄的人跪下抱着掌柜的大腿求饶

    “掌柜的,我真的没有出千啊。”

    掌柜的皱了皱眉,现在根本就不是讨论是否出千的问题,而是要平息这泰利赌坊声誉的事情。

    文清幽幽的对着掌柜开口

    “那掌柜的,在下又如何算呢?”

    掌柜的咬着牙看着文清道

    “我们赌坊赔偿今日公子的所有赌金,更给公子一百两的筹码供公子享用,可否?”

    文清站起身来,没有回一言一语就离开了,弄的掌柜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掌柜的忙着安抚四周赌客的不满的情绪,瞪着文清离去的背影愤愤的咬了咬牙。

    文清带人回到了别院,看见温玥在大厅之中坐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俨然和刚才在赌坊之中的判若两人。

    “公子。”

    文清也没想到公子此时在别院之中,看到温玥的出现他心中竟有一丝期待。

    温玥看着文清回来,身边还跟着些手下,就知道了文清是干什么去了。

    “怎么样今天,你没受什么欺负罢。”

    温玥见文清的第一句话是担心他去那泰利赌坊的安危,心里流出了阵阵暖流。

    文清呲着牙笑的像个孩子那般就像是弟弟对着哥哥在撒娇一样

    “没有,如今有公子撑腰他们哪里敢欺负于我。”

    文清微蹙了一下眉头,可是却没有逃过温玥的眼睛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只是,公子今日我们用陷害他们出千此种办法,他们花了一笔赌资赔偿众人当做了事,下次可就不知该用些什么样的手段了。”

    文清心里也心知肚明,这样一个在皇城之中难逢敌手的赌坊,怎得是他几次小小的闹事就可撼动的。

    温玥低头思忖了片刻

    “这件事先行搁置吧,将我们商会目前好好的打理一番。派几个人手盯着赌坊附近看有没有什么人经常出入。”

    这泰利赌坊……温玥总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她也不曾听说这清玄商会下有这间赌坊,如果这家赌坊如此硬气想必后台定是强势。

    树大招风,温玥也不愿自己新成立的新玥商会初期树敌太多,有清玄这一个麻烦她都已经快要吃不消,更何况是再树敌与未知的人物。

    她目前已经为温楚南同那燕飞鸾要私下约会出行的事想尽了脑汁,也不知如何能够阻拦。

    这门亲事是一定要结的,为了两国的邦交,但是父皇的命令那边也是不可违抗的,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也是不可告人的,几番为难她心中始终不愿对那样一个虚无缥缈的终究求而不得的人撒手。

    温玥交代了文清些许的事物自己便先行回宫了,文清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位女子,更是当今明国最受宠的公主。

    文清对于温玥是始终深信不疑的,但是对于她这处别院从来都是来去匆匆,这里仿佛只是她的一个过路点,从未久居于此,倒是有些疑惑。

    一场大雪悄然来临,终于有了寒冬的样子,漫天飞舞的雪花给这朱红的宫墙又披上一层新衣。

    这场雪下得是这几年来说最大的一场,甚至映红了半边的天。

    温玥好久都不曾见过这样大的雪了,披上了一件最后的披风便迎着风雪向外走去。

    “公主……这雪下得正大,会受凉的。”

    温玥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走进屋去将放在床头的当时萧均御送的那块暖玉握在了手心。

    接着一阵阵暖意就从手心传入了全身。

    这大冷的天儿,这还真是个宝贝,估计这场大雪之后气温骤降,自己更是离不了这个暖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