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街,刺史府。

    花园里,李泊舟坐在圆石凳上,看着不远处刺史大人眼花缭乱的剑招,心里钦佩不已。

    沈邺练完一套剑法,额沁薄汗。放好方剑,擦了擦手,才稳步走过来,在圆石凳上坐下。

    李泊舟立刻倒上一杯茶,递过去,一脸笑意地说道:“季垣兄耍的什么精妙剑法?小弟竟然半招都没看清1

    沈邺端起茶盏,瞅他一眼,慢条斯酪豢谇宀瑁畔虏枵岛螅徘嵝σ簧拔难逵植欢庑液伪厮涤肽闾!?p>  李泊舟气极,“季垣兄这是欺负我不懂武功吗?”

    “嗯——”沈邺笑看着他,“是又怎样?”

    李泊舟气急败坏地瞪一眼刺史大人。

    他还真不能把沈大人怎么样!

    可恶!

    刺史大人今日气焰怎的如此嚣张?上次还可怜巴巴地求着自己传授经验——

    “表姐似乎又去找柳秀才买画了——”李泊舟语气凉凉地说了一句,余光悄悄地观察着刺史大人的神情。

    沈邺却说道:“柳生画技着实高超,改日等我空闲下来,也去讨要一幅来。”

    李泊舟闻言略惊,他怎么如此淡定?上次还气得吼了我一句——

    反常必有妖!

    莫不是刺史大人已经采取了行动?

    “季垣兄,你是否已经着手准备了?”李泊舟连忙问道。

    沈邺点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我已经命人去招募兵丁,争取尽早将刺史府名额下的士兵数补齐。”

    李泊舟没想到刺史大人竟然会错了意,又见他神色认真,只好接话道:“那最好不过。李府的一百乡兵已经招齐了,我专门在马场旁边辟了一所庄园出来。半日练兵,半日务农。又抽选了十几名壮兵,练习骑射。”

    沈邺闻言赞了一声,说道:“文彦不懂练兵之术,改日等我请的人来了眉州,派一名相助于你。”

    李泊舟惊讶地看向刺史大人,“季垣兄请了何人?”

    沈邺见他吃惊模样,笑道:“文彦这般惊讶做什么?我这一身武艺又不是天生的,自然是有人传授与我。”

    “原来季垣兄请来的是你的师傅——”李泊舟恍然。

    沈邺却摇摇头,“不是我的师傅,而是当初一起习武的伙伴。”

    李泊舟这才明白过来。

    他曾经在兴元府求过几年学,对那些世家贵族也了解过一些。显赫之家,举凡有适龄男童,便会聚到一起,请上一位武艺高超的师傅,集中教学。这样既增长了本领,又结交了下一代的人脉。

    “反正他们在兴元府也是无所事事、吃喝玩乐,不如来眉州陪我做些实事。”沈邺笑道。

    李泊舟点头,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季垣兄请的人,确信可靠吗?”

    沈邺知道他在忧虑什么,缓缓地答道:“与你我,志趣相投。”

    李泊舟方笑道:“那便好——”

    “我已经在撰写保马之法的细则,待写完给你看看,也好增补一二。”沈邺沉声说了一句。

    “好——”李泊舟应了一声。

    沈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看看园中美景,说道:“文彦,我近些日来,每日埋首卷宗,政务浩瀚繁琐。你上次提的意见不错,我打算招柳乘旭入府。”

    李泊舟见他不似玩笑,便认真说道:“柳乘旭画技高超,但不知学问谋略几何,季垣兄还是慎重一些。”

    “我看过他的画作,能有如此超然的意境,想必也是一位胸有丘壑的书生。文彦放心,我不会贸然请他入府,自当考教一番。”沈邺含着笑意回道。

    李泊舟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有一阵子没和他说赌坊的近况,便对刺史大人说道:“赌坊前几日有人闹事,我便告到县衙去了。若是有什么纠葛不清的地方,还请季垣兄提点一下眉州县令。”

    沈邺哈哈一笑,“文彦如今也学会这些了——”

    “那是自然——”李泊舟笑一笑,“有靠山,小弟为何不用1

    刺史大人无可奈何,叹息道:“我离清官越来越远了——”

    “如今这世道,要清官做什么?只要能保太平、富民生,便是好官。”李泊舟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各饮了一盏清茶。

    “公事谈的也差不多了。季垣兄,我们来聊一聊私事?”李泊舟笑呵呵地对刺史大人说道。

    沈邺略一挑眉,“文彦要与我说些什么私事?”

    李泊舟见他还在装模作样,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季垣兄与我表姐之间,可是发生了一些小弟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文彦不知道的事吗?”沈邺反问一句。

    李泊舟打量着他,“季垣兄,你知道我问的什么意思——”

    沈邺神色不惊,唇角带笑,任凭李泊舟阴测测地看着自己。

    “季垣兄,你我交情,还藏着掖着做什么?速速告知小弟发生了何事?”李泊舟看着他,急切地问道。

    沈邺坐在那,气定如山。

    李泊舟无可奈何,只好诚心诚意地说道:“季垣兄若不与小弟说,万一行差踏错怎么办?”

    沈邺听了这话,才看他一眼,想着李泊舟毕竟成了亲,经验丰富,若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完美,也能提点一二。

    如此想着,才悠悠地对他说道:“清和——已经知晓我的心意。”

    李泊舟愣住,他听见了什么?——“清和”?“心意”?

    难道刺史大人直截了当地去对表姐剖露情意?

    “表姐是如何知晓的?”李泊舟怀揣着一丝希望,弱弱地问了一句。

    沈邺闻言皱眉,不解地答道:“自然是我亲口告知于她,不然指望着文彦传话吗?”

    李泊舟犹不死心,追问一句,“季垣兄,你何时何地如何告知的?”

    沈邺不耐烦他问得这么细致,心中后悔这些私密情事不该与他分享,便含糊地回道:“早上在刺史府书房里告诉她的。文彦,莫要再问了——”

    李泊舟简直不能忍受,表情达意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如此简单粗暴就了事?

    “季垣兄,你就不能精心准备一番,再对表姐剖情达意吗?怎能这般草率了事?”

    沈邺不知所云,“文彦为何说我草率?”

    他为了早上的约见,连夜绘了一幅画作,还题上精心挑选的一首情诗。难道还不算精心准备吗?

    李泊舟见他一脸茫然,竟无言以对,只好说道:“季垣兄自求多福,但愿表姐能明白你的一片真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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