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人,不管怎样,永远都是一副不知好歹,不知进退,又挑剔又麻烦的样子,她总有无数种办法让你生厌,不断的用各种语气来膈应你。

    “为什么总告诉小矮子,你不是他妈妈?”靳时遇问时,语气谈不上好。反正在云莱面前,他语气也不曾有多好过。

    云莱:“靳先生未免管太多。”

    靳时遇:“说说,我想知道。”

    云莱扯唇:“我能理解为,靳先生欲擒故纵,是想探底细深入了解我?”

    “随你怎么想。”他淡淡的回,不冷不热。

    “那你娶我啊。娶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包括你想知道的一切。”云莱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也没想那么多。

    她果然,还是期望着嫁给他!

    靳时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她,“云小姐认为自己很有魅力?”

    “我到底有没有魅力,靳先生不是最清楚不过吗?那天晚上你很温柔很爱我呢,与我十指相扣的时做的那些事,我没断片,大部分都记得!”

    比膈应?谁怕谁!

    “我温柔?对你?”靳时遇脸色臭得不要太难看。

    她很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

    没有熄灭的迹象,甚至隐隐燃烧……

    “可不。”云莱半挑起秋娘眉,笑容媚人,连带着嗓音也酥媚的,很不要脸的说:“都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在床上会很温柔。其实真正的情况是,他会很凶残,恨不得把蛋蛋也塞进去。”

    她笑着说出这些没羞没躁的话。

    那神情,媚得酥骨。

    如果不是知道她讨厌着他,靳时遇也许会认为她是故意在挑~逗。

    “靳先生应该是不记得了,那晚你不仅是前者,也是后者。人家现在光是想想都觉得腿软,第二天还差点走不了路呢。”说完了,她还特别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

    眼尾上扬三分浅,细看七分深。

    虽然话里有夸张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晚他亲吻她的动作是很温柔,可用力爱她时,一如她刚才说的那样,恨不得把……

    靳时遇唇角僵硬的挑起冷鸷,唇薄情染了绯色:“云小姐生的那一把好嗓子,真适合压身下好好疼爱。”

    云莱笑着回:“靳先生过奖了。我这嗓子也就一般般,被你欺负欺负就算了。倒是靳先生那迷人的烟嗓,低沉撩人,很适合叫~床,我百听不厌。”

    来啊,互相伤害啊!

    靳时遇:“……”

    他站起身来,脸色是骤然可见的乌云密布,“云小姐天生这么放浪形骸?”

    “放浪形骸?”云莱不屑的扯唇,目光也不知在看哪一处,总之就是没看靳时遇:“谢谢靳先生给我冠上这么有意义的一个名词,也许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刚才形容的那样一个人,放浪形骸。”

    他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她在他心里从来不是什么好形象。

    靳时遇,如果可以,请把我的一见钟情还给我……

    她心里愤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