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在等,等最后的时机!

    尽管他不确定这张符咒对别人的助理有没有效果,但这毕竟是最后一张牌,只能赌!由于自己的段位比较低,他现在心念还不敢动,怕对方察觉,只能忍着喉咙的痛,在最后一丝游离的气息中聚集足够的心念,他憋着通红的脸像随时要炸裂的夕阳。

    “符咒!”江望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上面,瞬间提取反压到逼的自己很近的龙黑身上。那龙黑瞬间定格,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望自己也惊叹原来心力集中,可以提高到这么快的速度,让这个段位的助理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那扼着江望喉咙的手,立刻没有了力气,或者说不再往前推进了。江望向后退了一点点,整个人舒服了不少,连续咳嗽了几声,面色也渐渐恢复了。

    到现在,江望根本不知道这张牌究竟是干什么的?但一定是很强大!至少让自己虎口脱险了!

    龙黑这家伙现在不能动弹,江望也不确定能持续多久,不过斜眼看了一下那棒球帽少年在三米远的地方一直盯着这边的。暂时龙黑不是威胁,但棒球帽都是萃士了,不说别的,光那武力值800+就够吓人的了,跟他干起来,自己只有吃亏。

    于是,江望继续装出被龙黑控制的样子,整个脸咬牙切齿,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这是目前自己最高的演技了。库存里还有啥,半只帝王蟹和一个神笔马良,看似不中用也对付不了棒球帽。好在棒球帽原地不动,就站在那傻看,江望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

    这时候冷肃然发来一条信息:还,是,没,信号……

    现在是龙黑不能动了,江望没什么可用的牌对付棒球帽了。这棒球帽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啥,好像比自己还慢性子,还冷漠,可就这样的人,万一出招,准是大招!江望眼睛又盯着龙黑,这家伙不能动让人觉得安稳多了,作为萃士的贴身助理,他身上应该随身带点什么东西吧。

    想到这里,江望一只手伸进龙黑中山装上衣的口袋里,每次见到他都穿这身衣裳,这个助理对衣着方面的品味实在是单一!

    上衣口袋里江望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还有弹性,不算太大,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街头游戏机一块钱一个硬币里面的那种弹力球!荧光绿的颜色,里面裹着一个什么看不清的东西,但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弹力球!

    中山装的好处就是口袋多,翻一下下衣两个口袋,一面一个,竟然还是两个弹力球!里面也是不知道裹着一样什么东西,一个颜色是芭比粉,一个颜色是瑞士蓝。

    这个助理的爱好就像他的穿衣品味一样,单一!

    本来幻想着像吃鸡游戏里一样,来个落地成盒,捡点宝贝好对付棒球帽,万万没想到,只有这样的东西,江望虽然失望还是随手装进口袋里了。

    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他装进去的是什么!

    江望也没有看到那棒球帽少年第一次唇角微微上扬。

    江望继续摸龙黑身上,就这点东西实在对不起实体助理这个身份,背后腰部摸到一个硬货,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把不错的防身匕首,小巧精致,钢口锋锐,不像是淘宝货!

    一并收了,裤子口袋里掏到三百块钱现金,让江望高兴了好一阵子,就这个实惠,只是身为一个助理,身上只有三百块现金,真是有点寒碜。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棒球帽还是一动不动。难道他也连带被符咒影响了?江望可不敢轻易试探,不过眼下最好的做法是彻底了结眼前这个助理。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江望脑海中产生,自己也吓了一跳。握着那把寒凉的匕首,用它除掉他也就是几秒钟之间的事。

    但这可是杀人,要负刑事责任的!

    江望内心还真纠结,不除掉,必然后患无穷,何况冷肃然也说过他们都想除掉你了。现在好容易占了先机,可否狠下心做掉?

    但真的要杀死一条生命,江望还是有点犹豫的。虽然说这个助理某种一样算不上人,但他和人长的一样,也会说话,走路,吃饭,就是人只是来自别的位面,这个好处就是杀了他在这个世界无迹可寻,江望相信他除了龙黑这个名字外,应该没有身份证,没有家人,没有户口本和驾照、工作证,这样万一警察查起来也无迹可寻,再就是地点也比较合适,这个谷底白骨不少,也幽暗隐蔽,适合抛尸,时间一久,都会成为无名白骨。

    江望没有时间深思熟虑,也没有时间纠结,机会可能稍纵即逝,刚才他要掐死自己的那股狠样,就值得以同样的方式回馈于他!

    江望手握匕首,对准他心脏的位置,不管是什么来头都好,反正刺穿心脏几乎必死无疑!第一次杀人对江望来说意义重大,归根结底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它挑战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但他又觉得应该这样做。

    江望闭上眼睛,对准心脏,匕首深深的插下去了!这几秒钟的时间,有一种时空转换,尘埃落定之感。

    咦?怎么感觉像插在了空气中一样?

    江望睁开眼睛,眼前没有了龙黑,旁边也没有了棒球帽,两人像凭空消失一样,而自己呢,一首是匕首,另一只手是钥匙。

    周围是那么的静谧,草色,月光,夜风,清幽的气息……

    宛如梦境。

    这时候,草丛中窸窣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头醒了,摸着脑袋,那里已经长了一个大包,趔趄着走到江望这,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呢?”大头警觉的左看右看,只有夜色中流转着的静谧。

    “走了。”江望平静地说。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大头揉着自己的脑袋,“啊,好疼啊!”

    江望的第一次杀人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但他的心已经到了。

    “我们往前走吧。那里是出去的路。”黄金瞳加眼,就是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