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正好练练啊。我正缺人肉靶子呢!”女人高兴的再一次打量江望,那眼神就是在看一个人肉靶子。

    糟了吧,吹牛上税!

    女人把两人领到屋子里,门栓插上了。这要是不挨打怕是出去了,看着女人的架势一顿怕是不够……

    “哥,你的厉害我是知道的,那个啥,等会你和姐姐切磋的时候,手下留情,咱们得秉承怜香惜玉的传统美德……”不知所以然的大头在一边吧唧吧唧呢。

    江望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咋办?叫对方手下留情?说不定适得其反,揍的更狠。库存里也没有啥可用的牌了,就算有用在这上面也不值得。

    呼叫冷肃然?那家伙不是装睡就是装死!压根不出现。很多时候,助理就是个摆设!每当这个时候,江望也是想换人想的牙痒痒……

    江望微微闭眼,脑海中里出现雾气笼罩周村山腰的画面。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片刻之后,江望微微睁眼,平视了一下已经做好进攻准备的女人。

    这女人见江望虽然是少年,却在这个时候还能屏气呼吸,很可能是个高手,不知道学的是哪门子的功夫,因此没有掉以轻心。

    江望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握着的拳头打开了,拇指闪亮的指甲展现在对方面前,有点让对方摸不着头脑。

    “周村宁静平缓,打打杀杀什么的有些煞风景了,真心不忍破坏此情此景,毕竟美好的东西越来越少,姑娘你天纵姿容,良辰美景,不如聊聊美甲什么的?”江望此言一出,让郭大头差点把中午吃的包子吐出来。

    哥,这是啥新招数?

    但凡女人皆有爱美之心,江望那闪亮的指甲一出,确实一下子吸引了这个女人的眼球,拿起江望的手放到眼前仔细看看是怎么做的。

    郭大头忽然整明白了,高手,哥原来才是高手,能让美女姐姐翻过来一亲芳泽!

    谁知,女人看完之后,把江望的手一甩:“看完了,现在打架吧。”

    江望心里吐了两公升的血!为什么如此漂亮的女人不还红妆爱武装!拉都拉不回来!

    江望还得再出招。

    他又一次平稳呼吸,然后缓缓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又脱下贴身的t恤,露出他的肩膀和上半身。

    郭大头又明白了:美男计!哥这是在施展美男计!

    “你看我前无胸肌腹肌,后无背阔肌,两只胳膊也没有肱三肱二,想打就动手吧,也不差一两道新伤。”江望言语黯淡,目光黯淡。

    就江望这伤痕累累的身体,郭大头见了都大大地吃了一惊!

    眼前的女人更不知如何下手了。

    被人参观了片刻,江望穿上衣服。三个人久久没有出声,一时间只有窗外初夏的虫鸣。

    “其实我们来这是想知道当年一块玉佩是否出自这里?”江望打破尴尬,拿出手机相片给女人看。

    女人倒也没了刚才那股敌意,因为所有来的男人眼珠子里那股歹意,那股邪性,那个色劲她全看的清清楚楚,她鄙夷他们,恶心他们。而江望,他目光清澈,就像三月的溪流,完全没有猥琐龌龊的东西,这一点也让这个女人很奇怪,要么是装的,要么是真没有!短暂接触之后,她更倾向后者。

    提到玉佩,女人平静多了。打打杀杀的气息没有了,反倒流露出一股平和之感,她缓缓坐下来,泡了一些新鲜的板蓝根叶子给江望和大头。

    看着被泡出来的水成了钢笔水一样的蓝色,还真有点打怵,可还是喝下去了,因为主人也在喝,过喉入胃之后,传来一股清凉感。

    “我和我丈夫一直在周村住,打我十三岁开始。那年发水了,山那边有一条河叫周河。我就是从河上飘下来的,我丈夫当时也是十三岁,他去山上采药的时候发现了我,救了我,当时我身上只有这块玉佩。后来我就住在他们家了,二十岁时我们结婚,后来公婆过世,再后来,也就是前几年我丈夫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医院束手无策,我获得一个偏方,可偏方上有几样东西很金贵,我变卖家产,最后把这块玉佩也卖了。丈夫不同意,他说这是唯一辨别我身份的东西。我还是卖了。身份有什么用,我不过是弃儿一个,倒是这周村的二十年,是我最珍贵的时光。可惜,偏方没有救得了他。”女人说完,眼神黯淡,点燃了一支细长细长的烟,去窗边了。

    好看的女人一颦一动都是极美的,就连吸烟这个动作也极尽美感,大头看得蛤辣子咽了好几次,不过很快又“吧嗒、吧嗒”有点抹眼泪了,因为她的故事挺让人觉得悲伤的,大头对爱情的长相厮守般的期待和向往的情感都涌进了她的故事里。

    “根据《临江市志》里关于周村的记载,近三十年这里没有发过水,这是偶尔有几次山上的泥石流冲刷下来到周河里了,再就是周河虽然叫河,实际上是静水,更确切的是是一个湖,或者叫大水泡子,它不是流动的,你又是怎么掉进去的,关于你的身份也有几处疑虑……”江望小声念叨着。

    听的郭大头莫名其妙,都忘了擦眼泪了。

    “咯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从刚才还很荒凉凄然的氛围里传过来,只见那女子回头正笑的前仰后俯。

    “这当然是个故事啦,不过骗到了很多眼泪。”她的目光落在江望身上,在她声情并茂的叙述下,江望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人。

    她的目光落到江望身上,重新开始打量。

    “现在可以讲讲真实的故事么?”江望问。

    “我叫周香君,从名字就听出来是周村土著。少年时我遇到算命的,说我命硬,适合单身,我不信,相继找了三任丈夫,最后都入土为安了。睹物思人,他们留下的东西我也都陆续卖的卖,扔的扔。那快玉佩就是其中一个。那是我最后一任入赘丈夫的东西,他从哪来的我还这真没有问过。”香君说道。

    “哥,这个故事是真的么?”大头这次不随便哭了。

    江望耸耸肩,至少比第一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