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江望的纤长白皙的手被女生们吃豆腐了,可在男生眼里,就是江望在吃女孩子们的豆腐。江望好委屈,自己真的是受害者,抽回几次又被女孩子们给抓去乱摸一阵了,唉,她们真的是仗着性别优势肆无忌惮,肆无忌惮啊!

    都是这指甲贴给惹的祸。系统啊系统,助理坑,你也坑……

    江望根本没法解释指甲贴的事,但怕是说不清楚,这手就别想拿回来了。

    “这个很疼很疼的,而且耗时非常多,也非常麻烦,重点是疼……”江望狠狠地描述了一下疼痛过程,加上丰富的面部表情很是逼真,可没想到女生们根本不怕,为了美,什么疼痛都能忍受,她们反而适得其反,追问的更多了。

    江望只得可怜巴巴的望着江鸢了,若是此刻能有一个人救场,那就是她了。只有女人才能对付女人。而且刚吃完那么金贵的蟹腿,好歹回报一下,礼尚往来。

    “好啦,好啦,我哥这个指甲贴其实是一个网红的试验品,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在测试阶段呢,等发行了,一定给大家提前预定。”人家江鸢几句话就让女孩子们都消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哥,你现在怎么有这个爱好了,不太像你风格啊。”江鸢压低声音,“你不会让谁掰弯了吧……”

    “我对天发誓我是直男,而且会永远都保持这一天然属性。这个指甲,唉,其实是阴差阳错,一言难尽。”江望好生委屈,心里又把系统给骂了一遍。

    “对了,哥,新来白老师上午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你最近有没有反常的地方,类似这样的问题问了不少。是不是咱们惹什么麻烦了?”

    “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男人心,海底针……”

    “这个女人也要小心点。不像善茬。”

    “我记住了。”

    江望很喜欢江鸢这一点,自己不想说的话,她不会刨根问底,但会按照你的话照做,即使不知道原因。而这一切都源于彼此之间的信任。

    江望掐指一算,明天就周一了。老秃子培训该回来了。可这白老师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她一个文物修复专业的毕业生根本没有带班和代课经验,来到高中根本没有实际作用,江望怀疑她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来到临江第一高中的,人家有钱有闲有根基的富贵之家根本不需要找工作,七七八八是为了九界系统而来啊,想到这里,江望觉得水有点有深,还有点浑!

    说曹操曹操到,白老师叮叮当当的高跟鞋声逼进了,大家赶忙装出背语文课文的样子。

    “江鸢,你出来一下。”白老师把江鸢叫走了,大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跟着白老师身后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这让大家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有点好奇,又有点紧张。这也是警察第一次在校园出现。

    半小时后,江鸢回来了,有点不自在,就算无辜,被录口供也不是啥开心的事。

    “让我录口供,金有鑫家那台劳斯莱斯丢了。”江鸢说。

    随后,江望又被叫出去了,就在走廊尽头的小会议室里,穿警服的坐在江望对面,白未央出去了。

    “说说那天的情况。”

    “我能看看你的证件么?以前没见过你。”江望问。

    对方一愣,还是拿出了工作证,原来是负责那片辖区的片警,叫武斌,二十来岁刚入职。

    “现在说吧。”武斌已经准备开始记录了。

    “你们执法的时候应该有两个工作人员吧。”江望又说。

    “人手不够。”武斌皱了皱眉。

    江望又盯着他的衬衫看了好一会。

    “怎么没看到摄像头呢,你们执法不应该有录像才是么?”

    “你的好奇心请保留到以后,现在录口供。”

    江望说了一遍。

    武斌又单独拎出一些细节来问,最后还让江望倒叙、插叙来两遍。这些常见手段都是验证供诉者是否说谎的基本刑侦手段。

    见没有漏洞和江鸢说的吻合,也和金有鑫供诉吻合,武斌才点点头。

    “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武斌留下电话。

    “微信更方便。”

    武斌依然不苟言笑,作为一个刚入职不久的小片警,武斌是真心喜欢这份工作,虽然都是些小事,甚至大部分以调节家庭纠纷为主,这个劳斯莱斯的案子其实车子已经找到了,也拿回来了,可武斌还是来录口供,所长说没必要,黑红两道的一点误会而已,酒桌上说开了就好了。

    这一趟,武斌对江望有点可怜,练家子出身,一眼就能看出江望挨过多少打,江望的戒备心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债逼死穷人,肥死富人的社会啊。对于江鸢没有向金有鑫依附的事,让武斌也生出几分敬畏。

    人在绝路上,还能保持骨气的并不多。

    这对兄妹似乎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最后的骨气,那是人的尊严,是人的底线。

    多认识一个充满奋斗力的年轻小片警对江望来说不是坏事,有时候难免需要后援来争取逃跑时间,但江望也不想和他太多接触,毕竟片警职业会有更多猎奇心里,说到底,保护好九界系统。

    武斌走了,白老师进来了,还拿了一瓶矿泉水,呀,竟然不是一块二的康师傅,还是一种贵的!五块钱的!

    两人坐在对面稍微有一点尴尬,毕竟心知肚明对方的目的。

    “你的钱花了么?”白未央打破尴尬问道。要是再不说话,就只能听到江望“咕隆咕隆”喝水的声音了。

    虽然对方只是随便问问,可江望还是本能的产生出一种别打我钱主意的潜意识想法。

    “打算当大学学费。”

    “玉佩你卖了?”白未央继续问。

    “想卖来着,不小心打碎了……”

    “呃,这个……就当破财免灾吧……想考哪个大学?”

    “我这成绩重读高中都不收吧。”江望自嘲。自知自明他还是有的。

    “我说过给你补课的,你得来。”白未央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您是文物修复专业,那能不能帮我修复一下这个。”江望说完拿出砸碎的玉佩,几十片碎片裹在一张皱皱巴巴的破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