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是小猪呢?你才是小猪!不对,你是小狗,顾小狗!”我龇牙咧嘴的。

    他眉毛一挑,捏住我的鼻子不放。

    我被憋得无法呼吸,赶忙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用力一跃,整个人挂到他身上,咬住了他的下巴。

    “嗳!”他连忙兜住我,转身顺势坐在藤椅上。

    我瞪了他一眼,又咬了他一口。

    他看着我,笑着不说话。

    我瞪了一会,也忍不住笑了。

    我埋头在他颈间,觉得这一刻的幸福太不真实,以致于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而不自知。

    他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问:“为什么叹气?”

    “觉得幸福来得好不真实。”我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抬起我的下巴,语气很是认真郑重:“不要叹气,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我只想看到你的笑容,不想再看到你不开心。”

    他的情话并不华丽,可是却让我心动不已,那时候我深信我们肯定会幸福的,那时候我的信念无比的坚定。只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

    我感觉眼睛有点酸涩,眼前有水雾弥漫。

    他捏了下我的脸颊,吓唬说:“不准哭,你要是敢哭,我就亲你了!”

    我“哧”的一声就笑了出来,还没笑完,他的唇就覆了上来,接了一个温柔缠绵的法式长吻。

    双唇分开的时候,我嗔怪道:“我又没哭,你怎么还亲?”

    “这是奖励你不哭的。”他一脸愉悦,我哭笑不得。

    他笑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是啊,人前的顾风似乎总是冷冰冰的,谁又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这么一想,我觉得心里又有点小得意,因为他的这一面只有我才看得到。

    周日早上,他接了个电话,我们的美好周末时光提前结束,因为他的外公醒了。

    顾长祥去年底突发脑梗,昏迷了几个月,医生说可能很难醒过来,所以以江鹤青为首的几个董事起了心思,动作频频,企图重新召开董事局推选新的董事长。

    回去的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看着他严肃的侧脸,不知怎的,我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他把我送到小区楼下,亲了亲我的脸颊,而后就快速的开车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车子开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清清!”突然一声大叫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发现晓婉站在我的身后,一脸贼笑。

    “我刚才可什么都看到了!”她一脸八卦,“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看着很眼熟。”

    她一手提着个垃圾袋,一手托着下巴,眼珠子转来转去。

    “对了,他是我们在学校看到的那个人,林院长旁边的那个人!长河集团的高层!”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倒是很快就想了起来,对我挤眉弄眼的,“老实交代,那个人是谁?”

    我拉过她的手臂,拖着她往垃圾桶那边走,边走边说:“把垃圾倒了先,回去我再告诉你。”

    “快快快!”她迅速地把垃圾袋往前一抛,垃圾袋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准确地落入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