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周心源看到周心莱向仇钺求助,不满地喊了一声,“他只是个骗子,这世上不可能有什么鬼神妖邪的,你醒一醒好不好?”他是终于忍不住,将事情一开始就憋在心里的话嚷了出来。

    最主要的还是他看这位仇钺大师很不爽,有一种多年来的优越,在此人面前毫无价值的感觉,对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神棍吗!

    周心莱却急了:“大师大师,你别听我弟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一定要救我啊!”

    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有多可怕,也才知道,那并不是弟弟以为的错觉,可作为弟弟却不信她的话,明明她都快被杀死了,弟弟还在以为她发神经,她头一次觉得这个弟弟愚蠢得要命,她甚至有点怨恨弟弟。

    她恳求地望着仇钺,把他当救命稻草。

    仇钺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真的同情她,说道:“我倒可以给你两个建议,至于做不做,看你自己。”

    “大师,您说,您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晚上睡觉时,拿个干净的碗倒八分满的干净的水,滴两滴你的血,就放在枕边,应该能缓解你的情况,然后给他摆个供桌,每日香果供奉,慢慢的它怨念一消,自然就离开了。记住,前提是它真的是你的胎。”

    周心莱眼神闪了下,连连点头:“我、我知道了。”

    “另外,里头这位姑娘,八字确实与你有些相冲,你俩最好不要同住一屋,我建议是她交给我带回去,我也正好为她洗去她从你这沾上的邪气,这也有利于化解你的问题。”仇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偏偏周心莱觉得很有理,就如她之前说的,就是因为符帘说了她身上有鬼,她才开始不对劲的,如果事情的源头在她,那就是符帘增强了那脏东西的能力。

    所以她马上同意地连连点头:“好、好,你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姐你说什么呢,”周心源一听到要把符帘交给这人,马上反对,“你要把小帘交给这种人,你疯了?”

    倒不是他多为符帘着想,符帘被他怎么欺负都是他的,平日里在学校,有男的跟符帘说一句话他都不能忍,怎么可能让符帘跟这个让他非常不喜的男人走!

    “什么叫这种人,这是大师,把小帘交给他是为她好。”周心莱推开弟弟,急切地来到房门口,“大师,你把小帘带走吧。”最好快点。

    “姐!”

    “好了小源,”周兴华拉住周心源,“只是让小帘跟这位大师住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相信大师会善待小帘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仇钺听到这句,不动声色地摸了下鼻子。

    “那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死吗?”

    “爸,姐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她这种情况不应该迷信请什么大师,就该送她去看精神科!”

    “你什么意思?”周心莱怼上周心源,“你不信我,还以为我精神病是吧?”

    两个在此前相亲相爱的姐弟,在这一刻几乎要反目成仇的时候,房门开了。

    穿好衣服,手里还拖着个行李箱的符帘出现在门口,但她的眼睛只看得见仇钺,一见到仇钺,就拖着行李箱朝他跑去,中途的时候被周心源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