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脸人单膝跪地,双手一拱说道:“公子为何不让属下除掉三生。”

    “活着的棋子远比死去的更有用,唤你回来,也有其他事情吩咐。”

    阙城暗流已去,阴谋也逐渐显露在水面,但比起被隐藏在水面下的两位阙城大臣的死亡,此时的阙城更为人心惶惶,本是属于这座山城的宁静,在兵器间的厮杀中被撕的粉碎。

    刀光剑影之间,怒骂四起:“衙门你们这帮狗贼,平日里低声下气,如今将军一死,就杀上门来,若是城主知道,你们这帮狗贼就等着死吧!!!”

    小衙役奸笑:“城主知道?哈哈哈,曹主说了,将军一死,将军府就无用了,城主英明神武怎会理会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

    将军府的反击虽开始占了上风,但时间久了,待衙门这边反应过来,凭借人数士气的优势,毁灭将军府不过是时间问题。

    “老夫人!”这时一道健影从天而落,沙赢立在老夫人面前用着绝佳的自信喊道:“沙赢来助将军府!”现在的他,比起之前的白净多了分杀气,平凡的脸上多了一道划痕显得凶气十足,这份杀气与凶气给将军府狠狠的注入了一份强心剂。

    “沙赢你回来了。”老夫人此时看见侍卫回来,眼角带泪,心想“这就是将军府的人,即便人在外,府中有难也义不容辞的赶回救援。”想到此处,老夫人也不禁泣泪柔声说着:“此时将军府已是危急存亡时,何必回来呢。”

    老夫人温柔的声音在堂内回荡:

    “何必回来呢。”

    “必回来呢。”

    “回来呢。”

    “来呢。”

    “呢”

    “老夫人。”侍卫被老夫人说的感伤,红透的双眼,泪如暴雨喷涌而出“在下生是将军府的人,死是将军府的死鬼,将军府有难我怎能不回来呢!”侍卫狠狠的擦掉鼻下晶莹剔透的液体:“与其在外苟且偷生,受良心谴责,不如为将军府而死!”

    “好!说的好!”稚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三生从击破房顶跳落下来,拍了拍侍卫的腿(身高一米三的忧伤)

    “说的太感人了!”三生假吸了几口鼻子,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这才是将军府的人啊。”三生握紧拳头,向侍卫一举:“好好加油!”说罢又从房顶的空洞处迅速离开,留下满堂人疑惑的脸容。

    不多时,“彭”屋外传来声巨响,一名十八左右的健壮男子分割了衙门与将军府,立在中央,男子身形匀称健壮,随风飘荡的道袍下若隐若现着壮实的肌肉,虽是如此,脸却很是俊俏,浑身散发着霸王之气,即便四处尘埃飞舞,自身却是纤尘不染。

    “城主!”两方人马,一见此人顿时停下战斗,就似孩童一般直直的呆站在原地。

    阙夫清看了看将军府,又撇过去望着衙门来人,淡淡的说道:“待会记得打扫一番,莫要太乱了。”转眼又奋力一跳,消失在天际,留下将军府与衙门傻站在原地,干瞪着眼,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有些不想打了?????”不知何人说起。

    “我也这么觉得。”

    “算了,回去吧,也快到饭点了。”衙门的众人纷纷离去,将军府内似乎已习惯这种怪事,变得有些麻木,侍卫流淌的眼泪还没干去,带着哭声啜泣着:“什么鬼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弥漫在阙城的厮杀声,就因为阙夫清的一撇眼眸下停止了,虽说方式有些奇怪,但也算是有所成效,阙城的混乱虽已停止,但三生的混乱才开始不久。

    “还追啊!”三生在大街小巷里乱窜着大喊道。

    平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恩”

    “绝望????”三生一边逃窜,一边无奈的喊着:“你自己的部下打起来了,你都不管管,追着我跑干嘛啊。”

    三生为何如此,倒是说来话长,时间回到三生被引入城主府的那刻,

    “额,我说这两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三生指着手中的两个脑袋说道。

    阙夫清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三生,轻描淡写的说着:“恩,你没这个实力。”

    “虽说,你能相信是好事啦。”三生丢掉了左手的长镰,右手持剑斜指大地,一边嘴角上扬笑道:“但你又知道我没这个实力?”

    “你不行。”阙夫清的话如同在说世人皆知的真理,平淡而自信,并非因为三生只是个孩童身躯,而嘲笑三生,只是很纯粹的表达事实。

    “试试再说。”三生也非被阙夫清的无视激怒而要与之一战,只是很纯粹的想和眼前这人打上一场,开场便是全力一剑,调动丹田灵气瞬间涌入心力两窍,双腿一蹬,以声振气大喊剑招真名:

    “一剑封山!!”

    一剑袭来,原本短小的佩剑在阙夫清的眼中幻化为足以将高山拦腰斩断的巨剑,根本避无可避,阙夫清被这一剑所震惊,直直的站在这一剑下,三生已冲到阙夫清的身前,手中佩剑横斩而去,被灵气强化的巨力杂糅着小小的势迸发着惊人的威力,卷起四周尘埃碍着眼,尘埃散去,只见阙夫清的手泛着白光,稳稳的抓着三生的佩剑。

    “啊哈哈。”三生很是尴尬的笑了几下,虽说自己还未到达御剑诀第一层,还不能使出真正的封山剑,这一剑未到真正封山剑的一半威力,即便如此,这剑也是三生现在能使出最强的一剑了,但还阙夫清仅仅一只手便接了下来,使得三生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哈,我家里突然有点事,告辞了。”三生立马把剑收进了起来,假有其事的转身快步走开。

    阙夫清看着手掌处被三生所伤的一道细痕流出的鲜血,突然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用着凝液境的速度一个猛冲,一拳打向三生。身后寒毛竖起,三生转身便见一个沙煲大的拳头冲了过来,三生此时哪还有灵气可以抗住这一拳,只得拔剑生抗,还好阙夫清也未用全力,只是压着三生的剑使其不能动弹。

    “大哥,想干哈,我不搞基的!”此时的两人不过五公分,阙夫清的脸几乎贴着三生,灿烂的笑容更再耀眼,看的三生寒毛四起,两之事死死握着剑柄,用全力挡住阙夫清的拳头。

    “你很强。”阙夫清两眼放光,极度兴奋的说道:“请和我再打一场!!”

    “咕咚。”三生狠狠的吞了一口水,双脚朝着阙夫清的腹部用力一蹬大喊道:“走你!”一脚将阙夫清踢开,拔腿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冲出城主府。

    阙夫清眼里有光,看着三生的眼神如狼似虎,瞬间追了上去,还不忘礼貌的说着:“请和我打一场。”

    “恕我拒绝!”三生哪敢和这眼里冒光的家伙再待在一起。

    于是两人一追一赶,跨屋翻瓦,跃过醉香楼共饮了一杯好茶,谈了谈心。飞过薛岑曾在的院子找到了死去依旧疑似孙承的尸体,又一路跨过将军府勉励了一下辛苦战斗的人们。

    “停下!!!”三生突然转过身来,伸出手刚好挡下了追来的阙夫清。

    被一手盖住脸的阙夫清含糊不清的说道:“愿意与我打过上几招了么?”

    “对,是的,没错,我愿意。” 一路奔逃灵力接近枯竭,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三生是真的跑不下去了:“但是,我们定好时间,定好地点再打吧。”

    “为何?”阙夫清听到不能立即与三生一战有些不解。

    “我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不如等我恢复一下,再和你战个痛快。”

    阙夫清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答应下来,恭恭敬敬的说道:“那今晚,城主府等您,请您务必要来。”

    “能别用这种语气么???听着瘆得慌。”

    “不可,您比我年幼却已有这等实力,实在是在下值得敬仰之人。”

    “??????随你吧,那我走了。”三生不过刹那时间就已无踪。

    留下的阙夫清看着三生离去的方向兴奋的说道:“真是期待。”然后跳下房瓦,又换回那副呆木冷俊的模样向着一个被城主降临惊吓到的大妈淡淡的问道:“城主府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