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流枫御脸色大变,南宫轻吟连忙解释道:“李公子误会了,南宫家就是在狂妄也不会生出这种心思,还请公子坐下,听到解释!”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南宫小姐请说!”流枫御长出一口气,这才坐下,刚才没把他吓死。

    看到流枫御惊吓骇然的神色,南宫轻吟心里一动,不知再想些什么。“南宫家存世一千多年,家大业大,可惜没有武力支承,虽说僻护于宋家羽翼之下,可总有对南宫家不怀好意者。

    我南宫家若想保家世长存,只能增强武力一途。可想必李公子也知道,世间武学凡五鼎以上功法,俱都在各大门派与世家之中,外界流传的功法最多只能修炼到五鼎,无法突破六鼎,除非另有奇遇。”

    流枫御听到南宫轻吟这一番解释后,心里一动,以前他在流枫家时,确实不知世间各大势力对武学控制之严。直到遇到胡斐后,才得知,非大宗派与七十二世家,这世间流传的武学少有能修炼到五鼎以上者。胡斐自己也是一位得了奇遇的人,年青时在极西之地历炼,得到前辈传承,有望达到七鼎境界。

    “南宫家莫不是找到了某位前辈潜修之地?”流枫御如此想着。

    “公子想必已经想到子,南宫家确实寻到一位前辈隐居之地。传说这位前辈乃是正德年间时一位九鼎高手,曾为皇室御医,正史也有记载!”

    南宫轻吟说到这里,流枫御心里陡然一惊。流枫家先祖流枫木不就是正德年间崛起的吗?他还看过流枫木的传记,上面记录正德年间曾出现过一位医神,乃是医道天才。晚年曾著出春阳医经一书,至今为杏林经典之作。

    此人名叫仲景,流枫木笔记当中还写到过仲景此人乃是九鼎高手。所习春阳功乃是一部地级高阶功法,若是资质上佳者,可凭此功突破到九鼎境界。不过流枫御也知道地级功法,最高成就也只能达到九鼎初段。

    九鼎初段以上涉及到到精神玄说,非天级功法,不然武道一生再无法精进。南宫家乃是东域最大的药商之一,春阳功对他们的重要性之大,无异于一部天级功法。

    流枫御暗自点点头,南宫家倒也明智,知道自己不可能与七十二世家相抗,从不奢求什么天级功法,一部地级高阶功法,又是神医所传。若是让南宫家得到,数百年后,南宫家便能成为七十二世家之下实力最强的一流世家。

    “医神仲景,一直是在下景仰的人物,自然知道。”流枫御想了想,问道:“南宫小姐此次从中山城出来,就是为了寻找春阳经?”

    “哦?”

    听到流枫御一口道出仲景绝世之著,南宫轻吟眼中异彩连连。世人都知医神仲景,也知其春阳医经。但知道春阳经者寥寥无几,看来李江的出身并不象他说的那般简单。

    春阳经与春阳医经虽然只差一个字,可价值皆然不同,一部是地级高创功法,记录着绝世医术,一部只是普通医书著作,二者孰高孰低三岁小儿都知道。

    “既然公子知道景仲此人,小女子也不多介绍。当初南宫家一位嫡子,也是小女子堂兄在云梦泽寻找药材,没想到误入险境,却找到了仲景晚年隐居之处。只可惜,他当时被凶兽重伤,无法取得,只能以秘传之法把消息传回家族。”

    说到这里,南宫轻吟神色黯然,想来那位堂兄与她关系颇好。意识到自己失态,南宫轻吟连忙收拾心情,又说道:“得知堂兄传回的消息后,家族之人不敢张扬,只得派小女子与三叔以游历之名前去寻找。不想到中途被商界对手袭击,这一路上颇不平静,只望公子出手相护一二!”

    流枫御听完后,脸上不动神色,内心却百转千思。自己知道了南宫家这等隐秘,最后他们能对自己放心?

    七十二世家不在乎什么地极功法,对于南宫家得到一部春阳经不以为然,可不等于别人不动心。

    流枫御对这春阳经也不感兴趣,他的青城心法乃是前世流传的剑仙法门,虽然只是一一部剑修总纲,但也是一部难得的功法。至于青城心法的品级如何,就看流枫御自己能悟出多少了。

    一部地级功法而已,流枫家藏书阁中地级功法就有不少,如今流枫御所习的希夷剑法乃是一部准天级剑法,乃是一位先祖得养吾浩然经典精要后自创而出。只是此剑法重意境,极难大成。因此族中子弟都把这部剑法当做基础剑法修行。

    因此希夷剑法与养吾剑法号称基础武技中的天级武技,早就流传到世间。不过世人虽知这二套剑法不凡,可所得不全,尤其是剑法总纲非外人可得,希夷剑法与养吾剑法也不过是玄级高阶武技。

    这些不提,再说现在。流枫御不在乎一部地级功法,可南宫家不知道。日后若是他们来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看来我找个机会把身份表明了,不然南宫家怕是要杀人灭口!”流枫御虽然被流枫岚赶出家门,可流枫家族谱上还有他的名字。这件事也只限小范围知道,南宫家定然慑于自己身份,不敢为难。

    想到这里,流枫御暗自苦笑起来,叹息一声,“自己虽然出了流枫家,可终究还姓流枫。日后修行有成,一定要回到北海城,向流枫岚问了明白!”

    流枫御对自己被赶出家门,一直不能释怀。他虽伤了流枫无忌流枫观潮,可事实原委,不相信家族长辈不知。可终究把自己赶出家中,其中定然另有原因。一想到这事,流枫御便有些憋屈。

    “李公子!李公子!”

    看到流枫御坐在卓前目光无神,脸上神色变幻,时而木然,南宫轻吟不由轻声叫道。

    “啊,哦!”

    流枫御正神思冥冥,突然听到耳边有些叫着李公子,这才回过神来,向卓上的三人问道:“是在叫我吗?”

    “对,对,是在叫我!”突然想到自己不就是李公子嘛,流枫御连忙改口,“南宫小姐可是有话要说?”

    看到流枫御前言不搭后语,南宫轻吟眉头无由来一皱,心思连转,突然一个问题把流枫御问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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