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老夫这座园子确为唐时白乐天之宅园。乐天《池上篇》有云:‘十亩之宅五亩之园有水一池有竹千竿。’这里的‘十’乃是个约数实际上乐天故宅占地则有十七亩。其序中就有云:‘地方十七亩屋室三之一水五之一竹九之一而岛树桥道间之。’乐天故后其宅第被改为了佛寺至今仍是独有园林留之。到老夫所得其占地尚有九亩之多。这园中的景致沈公了一路走来应有所见我也不必多说了。尤其这园中留有许多白乐天当年亲手所书的石刻碑文甚是珍贵。前时朝中司马相公尚在时曾有意购我园中的乐天碑文我都未曾卖与他。现今我若不是急等着现银用这园子无论如何是都不舍得卖的!”张员外与石姑娘进得厅中落座后张员外向沈醉言道。话了长叹一口气大表其不舍之意。

    这时的一亩等于多少沈醉来了这里近一年只因未曾涉及过土地之事却是并不清楚但却知现在时一亩地约为666.7平方米。想来宋亩与现代一亩虽有差别也应是相差不会太大。便是按六百平米来算这现今所剩的九亩也有五千四百平米那可是很大的了。若放现代这样的面积这样的园子怕得上千万都不止了。尤其园中还有许多一代大诗人白居易亲手所书的石刻碑文这放现代来说那可是十珍贵的文物其价值更是不可估量。自己花二十万两银子就买下来那是很值了。而且这二十万都是他偷来的所以他花的是一点儿不心疼。只是不知这张员外搬走时会不会因不舍把这些碑文一块儿搬走想及此便问道:“这些石刻碑文不知张员外搬走时会否一并带上?”说罢忽又想及张员外刚才所言的那“前时朝中司马相公”几字来心中一动心道这司马相公莫不时就是那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小学课本上还学过这司马光砸缸的故事。果真是个大人物不过听张员外话中之意似是这司马光现下已是过世了。

    他这边方想罢张员外已摇头笑道:“这些石刻碑文有的刻在假山石上有的深埋土中。便是小的也都有百来斤重老夫可不会做这等费时费力的无用之事。沈公子请放心这些石刻碑文我都会留在园中同园子一并奉送。”

    沈醉点点头道:“这园中各房舍内的一些家什物品还请张员外也能一并留下我可另付银钱购买这样也省得我另外再买了!”

    张员外失笑道:“看来沈公子对老夫卖这园子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呀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一并附送的。价钱也都一并算在了那二十万两内了不需沈公子再另外支付的!”

    沈醉摇头笑道:“却是道听途说只知一二倒让张员外见笑了!”

    张员外笑了笑道:“无妨!沈公子若还有别的要求便请一并提出只要能解决的老夫都会尽量帮忙解决!”

    沈醉转头看了眼燕千寻看她有无什么意见见她示意并无异议后。隧转头向张员外笑道:“就这些便是了咱们可起草契约文书了!”

    张员外抚须笑了笑便即让管家请账房先生来起草契约文书。管家出外请人的当儿张员外便向沈醉提及了石姑娘要买这园中一些稀有花草之事。石姑娘这当事人自也要说上几句话当面肯请。

    一些花草而已再珍贵也只是花草而已。沈醉对花草虽也喜爱但却并无多大兴趣听后想也未想便即点头答应了。只是当他点头答应后想及石姑娘珍爱花草这一特征却是忽地心中一动有些猜测到了这石姑娘究系何人。当即便向石姑娘拱手请问道:“敢问石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石姑娘听后稍犹豫了下便答道:“石清露!”

    沈醉一听这石姑娘报出名来不由心道:“果然是了!”姓石爱花草这两个条件联想起来让沈醉想及了原书中苏星河的八名弟子函谷八友之中的花痴石清露。所以他便问起了这石姑娘的名字一问却是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只是他想不到这石清露竟是这么有钱敢来向张员外买这园子便已证明她至少有二十万的身家。心中感叹重新打量起了这石清露。

    石清露对于他重新打量的眼光甚感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厅外脚步声响管家已是领着账房先生走了进来。两人先向厅中几人各见了礼那账房先生便坐在了下摊开自带的文房四宝由张员外口述了一些条款便动笔起草了一份契约文书。起草完后先请张员外过目他看了一遍点头后便转递给了沈醉。两人都无异议后又抄写了一份然后两人签字画押各留了一份。张员外向沈醉交过了房契这交易便即完成。张员外向沈醉许诺只消给他一天时间便可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完。明天这个时间沈醉即可前来收房。

    房子既已买定沈醉也不多坐闲聊客气了几句又与石清露商量好了她购买花草之事便即带着燕千寻起身告辞。石清露却也不多坐跟着他一起向张员外告辞。张员外却也不多留客套了几句便将双方一起送出了园门之外。

    “沈公子可是认识我吗?”看着张员外带着管家与两名家仆返身进了庄园之内石清露转向沈醉问出了她在赏月楼客厅中时便起的疑问。

    沈醉转过身来看着石清露笑道:“函谷八友之名在下略有耳闻!”

    “原来如此!”石清露恍然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即告辞先自上了轿子离去。

    “这位石姑娘长的真漂亮!”燕千寻看着沈醉一直目送着石清露的轿子离去在旁有些阴阳怪气的道。

    可惜沈醉却是没听出来她话中的潜在意味闻言反还笑了笑道:“确实很漂亮!”这石清露在原书中出场并不多只露过几次面。沈醉想不到竟是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与她相遇心中尚还在感叹世事之巧。

    那边燕千寻闻言哼了一声带着酸意道:“难怪你在厅中一直看着她!”

    这句话沈醉若还听不出来有什么意味的话那他脑袋可真是秀逗了。连忙转身道:“我看她便是一直在猜测她的身份并无他意!”他猜测石清露的身份是从张员外提及了她要买园中稀有花草之事才联想到的。前面都并未想到看她只是因她长的美丽。不过他却也没有如燕千寻所说那般一直看着只不过是随便多看了两眼而已。做为一个正常男人喜欢看美丽的女人乃是正常现象。这一点与这个男人有无妻子与喜欢的女人并无多大关系。“男儿本色”这可说是男人的通病。

    “鬼才信你!”燕千寻对于沈醉的话却是不信将头扭到了一边下巴微微扬起。从沈醉所在的这个方各看她的这个动作看她的侧面只觉甚是好看且还别有一股动人的意味。

    “千寻我到现在才现你生气的样子竟也是这般好看!”沈醉毫不掩饰的出口夸赞。也算是转移话题回避问题重点。

    果然燕千寻一听脸上微微一红含羞带喜心中那点气早被他这一夸给夸没了。斜了他一眼问道:“对了那函谷八友究竟是些什么人我怎么从未听过。那个石姑娘便是函谷八友里面的其中之一吗?”

    沈醉道:“这函谷八友的名号在武林中说出来知道的人可说是寥寥无几。但这函谷八友中的老五在江湖上却是大大有名。”

    “是谁?”燕千寻皱眉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是谁开口问道。

    “‘阎王敌’薛神医!”

    燕千寻忍不住轻呼一声道:“竟是他!”顿了下随即道:“那这么说来这函谷八友的其他几人想必也都是大有本事之人!不知这位石姑娘却是有些什么本事?”

    沈醉闻言却是摇头笑道:“这八个人除了这老五薛神医的医术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外其他七人所学的却都可算作是不务正业。这位石姑娘学的便是种植花草的本事有一个名号叫做‘花痴’!”

    燕千寻闻言笑了下对这几人大感兴趣忙问道:“剩下的还有六个却是都学的什么本事?”

    沈醉笑道:“这剩下的六个里面琴棋书画就占了四位老大康广陵是学琴的名号叫做‘琴颠’;老二范百龄是学棋的名号叫做‘棋魔’;老三苟读学的便是读书的本事名号叫做‘书呆’;老四吴领军学的是画画儿的本事名号叫做‘书狂’。剩下的两个老六是个工匠学的是机关土木制作的本事名号就叫做‘巧匠’;老八却是个唱戏的时时刻刻都演戏连名字都叫做李傀儡这名号便叫做‘戏迷’。”

    燕千寻闻言笑道:“这些个人倒真是有趣就是不知他们当初都是怎么聚在一起的还合用了个‘函谷八友’的名号?”

    “这个我却不知了!”沈醉其实却是知道的但只因说出来却是牵扯太多逍遥派几十年的恩怨纠葛他一并从头说将出来自己也嫌麻烦便只推口不知。

    “嗯!”燕千寻微仰着下巴在心中胡乱猜测了一阵儿不得果便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太阳偏西了一大截便即拉了沈醉一起上轿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