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她的心里微酸,他还那么小,想必普通家庭的孩子都不至以此吧。

    有小奶包的帮忙,晚饭很快便做好了,小奶包蹦蹦跳跳地上楼喊着,“爹地吃饭咯,热乎乎的妈咪牌哦。”

    司徒沫被他逗笑,端出全部饭菜,看到宫湛川下楼,抱起小奶包转了一圈,语气中带着宠溺,“宫晟睿同学,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小兴奋?”

    小奶包搂住他的脖子,咯咯笑着,“啊哦,被爹地发现了……”

    一边抱着他走到饭厅,一边审问着,“这是破了哪个防御系统这么开心?”

    小奶包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爹地你真无趣,破那些系统只是练练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的小兴奋肯定是因为妈咪咯,难道爹地你不开心么?”

    到了饭厅,宫湛川放下他,瞥了司徒沫一眼,后者似是没有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在忙着盛汤。

    小奶包坐在饭桌前盛着饭,嘴里念念有词,“这是爹地的……这是妈咪的……这是睿睿的。”

    他把司徒沫面前的饭碗又拿回来多盛了些,“妈咪太瘦了,要多吃点。”

    宫湛川的接过小奶包盛的饭,司徒沫盛的汤,看着摆在眼前的饭菜,一贯冷冽的双眸透着一丝温润,他眉梢微挑,嘴角扬起一抹雅痞的弧度,学着她在木屋时的语气,说道,“确定能吃?”

    司徒沫微微蹙眉,坐了下来开动,“放了砒霜,你要不要吃呢?”

    小奶包在一旁窃笑,乖巧地夹了一块肉到池衍的碗里,“没事,爹地强大得很。”

    司徒沫与小奶包对视一眼,两人忍不住大笑出声,小奶包腹诽着,爹地真的太闷骚了有木有?

    吃过饭后,司徒沫洗了碗,来到小奶包房里,看到他正一脸严肃地坐在电脑前,手指快速地敲着键盘,双眸认真而严肃,周围的气氛都有些凝结。

    “你在做什么?”司徒沫看向电脑屏幕,黑蓝交间的屏幕里夹杂着一堆的乱码,完全看不懂。

    小奶包似是没空搭理她,他一边快速敲着键盘,一边柔声说着,“妈咪,我可能要过一会才能陪你哦。”

    司徒沫默,“……哦。”

    虽然司徒沫看不懂,不过可以感觉到好像是很严肃的事情,她踏出小奶包的房里,别墅内一片静悄悄的,宫湛川似乎不在,她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下来,她都心神不宁的,除了心悸的感觉,还有的就是……其实严格说来,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虽然宫湛川有承诺过不会强迫她,但是,想起可能会面对的,她的心都忍不住颤抖。

    走到书房,看到里头的门掩着,她轻轻推开,想着进去找两本书看看,借此可以静下心来,看到宫湛川不在里头,她走了进去。

    书房面积大概有四十几平米,好几个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她走到角落边的书柜停下,随手拿出一本,商业管理的………额,果然是宫湛川那种一脸冷漠的人看的。

    放回去想要抽出旁边的那本,不料一张纸掉了下来,她急忙蹲下身捡起来,准确地来说被撕了下来剩下的一角,她随意瞥了眼纸上的白纸黑字。

    似是手术同意书,上面的内容是孕妇大出血难产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有必要,只能保住一个,而根据家属意愿,保大人……

    纸张的右下方家属签名处,用钢笔字写着两个字,宫湛川……

    司徒沫蹙了蹙眉,刚想走到房门口打开明灯,耳边却响起宫湛川的声音,“睿睿没有跟你说过书房是禁区吗?”

    司徒沫回过头,正看到宫湛川走了过来,精致的面容阴鸷,走到她的跟前看到她手中的纸,他拿过来看了一眼,脸阴沉得似是要滴出水来,深邃幽静的眸子投射出震慑心魂的冷光。他的全身散发出阴戾之气,似是在隐忍着薄怒。

    整个书房的气氛就此凝结,气压骤降,司徒沫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的话未说完,宫湛川大手抬起掐住她的颈脖,另外一只手拿起她的手举在面前,从牙缝里挤出话语,“司徒沫,你以为戴上戒指领了结婚证,就是睿睿的妈咪了?就成了我们的家人了?”

    他的大手微微用力,司徒沫顿觉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你放开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宫湛川目光一凛,浑身被带着恨意的戾气所笼罩,他微微俯下身,与她的脸几乎要贴住,他咬了咬牙,“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这么掐死你!”

    看到他眼底的薄怒和恨意,全身散发出来的狠戾,司徒沫心里一颤,一只手被他抓住根本无法动弹,只好用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掰开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不就是无意中看到了那张纸,这是他动怒的缘由么?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男人的力量之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抗衡,求生的本能吓得她全身颤抖着,眼底不争气地蒙上一层雾气,“你这个……神经病!”

    宫湛川冷笑一声,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深邃的眸子染着悲伤和痛楚,“你说对了,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说着,他猛地松开手,司徒沫咳嗽起来,但还未来得及站直身子,又被一股力量拖到书房的另外一边,宫湛川揪着她的手臂用力地甩到书房内的大沙发上。

    司徒沫脑袋有些吃痛,她刚想要坐起来,却见宫湛川的身体覆了上来……

    即便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轻薄,甚至初吻都被他夺了去,即便白天已经想着今晚可能会面对的努力在做心理建设……

    但是此刻的宫湛川是暴怒,那气势和身上的戾气都忍不住让人不寒而栗,最主要的是,是莫名的,难道是因为她闯入了书房这个禁区?

    就因为如此么,多可怕?司徒沫此时忍不住颤抖着,吓得终于忍不住两行泪滑落。

    此时此刻的宫湛川,比任何时候都可怕!他全身散发着的冷硬气息,带着暴风雨般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