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就凭两柄砍刀秦如影、苏随行杀了四个人然后突出重围!虽然有点传奇人云亦云的感觉但还是可以想见这两个家伙有多大能耐的。

    “陈兄弟小心!”周老大出声警示!

    秦如影身上强烈的战意刺激了潜伏在陈远手指上那枚饕餮戒之中隐藏的神秘力量某种游龙一般的气息自饕餮戒上四处蔓延将陈远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感受到无穷力量充盈在自己整个身体之内的陈远拒绝了独耳猕猴递给自己的砍刀对着秦如影一指:“爬虫!你要是马上跪下叫我一声爷爷我就饶你不死。”

    这一刹那一层凶猛恐怖的暗纹在陈远背后升起对中国古文化颇有研究的金牙贵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古老的青铜器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饕餮!

    某种神秘的压抑感使得金牙贵整个人险入了恐惧的旋涡这个暗纹的出现让他的眼前没来由的浮现出秦如影被打的极其恐怖的一幕。

    “快走!”金牙贵下达了命令并挪动肥胖的身体朝窗口跑去。

    “哈哈。”林高歌大笑:“死胖子这可是二楼你这肥猪难道还真能做到身轻如燕飞檐走壁?”

    迟了秦如影看了血泊中昏迷的苏随行一眼那可是他多年来如影随形的生死兄弟愤然出手两柄砍刀在空中稍一交错以闪电一般的度袭向陈远一砍一刺避砍而就刺破刺而遭砍这两刀的配合显然经受过了多年的考验此一出手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双刀交错似乎在他身前构织出一道由刀光组成的无形墙壁。

    似乎已经陷入颠狂状态的陈远毫不危惧迎着这几乎让人生出“所向披靡”之感的双刀打了出去。

    陈远强劲如刀的拳风让秦如影有一种陷身于龙卷风之中的无力感双手一颤刀的方向已经偏了刀光组成的攻击威势已经破掉。

    整个浪舞迪厅的大厅里涌动着一种刺眼的力量像是一柄看不见的风刀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秦如影倒在上身体尽是筋肉交错的伤口眼神迷离像是吸食了过量的大麻一般委顿。

    陈远助跑几步高高跃起用比跨栏运动员更要优美的姿势踏在秦如影嘴上顿时跺碎满口牙齿。兀自忿忿然骂道:“没几斤几两就敢到处横着走?你以为你是螃蟹?”

    象州市某栋别墅之中杨泊静静的睡在舒服的大床上。无星无月的夜晚使得整栋别墅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杨泊熟睡之中的面孔透着些些安详。

    时时刻刻不离身的狴犴戒突然金光大作内侧像是冒然生出了无数的尖针一样刺痛了杨泊的手指。

    惊醒的杨泊一下坐了起来看着手指上金光流转的狴犴戒心有所感口中嘣出两个字:“饕餮!”

    突如其来的嘈杂来自浪舞迪厅的入口处三四十个着砍刀的小混混一窝蜂的闯了进来然后统统呆住。这是接到了秦如影、苏随行的电话赶来拼命支援金牙贵的手下。

    然而目前的架势又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动手。金牙贵、秦如影、苏随行三人被五花大绑吊在大厅的中央大吊灯下六脚凌空。

    “啪!”

    某种液体滴落在地上出一声重浊的声响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满地都是鲜血顺着秦如影、苏随行的下巴嘀嘀垂落再往上可以看到秦如影、苏随行两张七窍流血歪得比烂熟柿子还丑陋的面孔。

    陈远挥动皮带抽在空气中振动出啪的一声脆响:“通通给老子识相点!猴子你把他们的手筋脚筋全部跳断!”

    众小混混全都傻呆了。真是不可想象昔日帮派里的两大支柱竟然像死狗一样旁边还有平时看不起的老周手下那帮人在叫嚣有的在十米外用弹弓专射金牙贵下体疯狂地大笑:“弹中小**的有奖!”

    金牙贵已经昏迷否则醒来现下体破裂只怕会精神崩溃。

    众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谁敢有所异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斜射进来照在陈远的脸上窗帘上的花纹给陈远的脸染上了某种稀奇古怪的纹理。

    虽然还有点没睡醒的感觉但是已经没法睡了陈远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就来到了就在隔壁的浪舞迪厅。

    迪厅的门是开着的那个看门的服务生睡眼朦胧的在那里翻看今天的报纸看到陈远出现像是坐到了蝎子尾巴上一样绷直身子窜了起来。

    “陈……陈哥早!”胆怯的打了个招呼等到陈远的身影消失在迪厅大门之内的时候服务生现自己的后背全都湿了。

    他是早上六点来接的班昨晚的大战他并不在场但是迪厅里面还没来得及完全清扫干净的满地鲜血让他以为自己迈错了门好不容易认出自己认识的几个人稍一打听才知道昨晚这里生了什么。

    而在同事的描述之中那个经常跟着林高歌、独耳猕猴来此的衣着寒酸的年轻人简直成为魔鬼一样的神。

    打破他的脑袋他也没有想到那个怎么看怎么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是一个一拳撂倒了象州黑道上传说一样的“如影随行”秦如影、苏随行的级高手。

    不止这个服务生陈远的名字在象州声闻九天的同时也让无数的黑道中人感慨万千:“象州藏龙卧虎啊!”

    十几个服务生正在重新将那些完好无损的桌椅摆位另有十几个服务生拿着空气清新剂这里喷喷那里洒洒。

    一切新鲜如旧谁会想到浪舞迪厅停业的这天晚上这里是让人感觉惨不忍睹的杀场?

    “陈哥早!”二十几个服务生一起给陈远问早安把陈远从对昨天的事情的回想之中拉回来陈远朝着他们生硬的点点头——他还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如此尊重的供着。

    打听了一下知道独耳猕猴是早上七点多钟回来的根据一个服务生的指点陈远独自一个人上了二楼。

    疲惫万分的独耳猕猴、林高歌他们一个个四仰八叉的正在酣睡陈远没有打扰他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一楼大厅找到以前经常待的位置让人给他送过来几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周老大现在怎么样?”

    独耳猕猴、林高歌他们脸色都是一黯。独耳猕猴说:“那个郎中救不了周老大我们只好把周老大送到了医院。大家都浑身是血的没敢在医院多待给老大交了钱我们就遛出来了。”

    陈远是昨晚第一次见到周老大但是看到堂堂一个老大能够跟自己的小弟一起打拼陈远心里很佩服这个人现在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妙心里也很不舒服。

    “对了陈哥!”独耳猕猴从自己衣兜里摸出一叠钱递到了陈远面前。

    陈远一愣:“这是干嘛?”

    独耳猕猴说:“周老大昨天晚上在郎中那里醒过一回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你把这钱收下。”

    “扯淡!”陈远一摆手说:“这算干什么?兄弟们因为我伤了这么多人现在我再拿这钱算干什么?”

    独耳猕猴说:“自己弟兄知道你的脾气自然不会跟你来这个这个是周老大的意思。陈哥你就看在现在生死不明的周老大面上把钱收了吧。你要不收周老大醒了之后会不高兴的。”

    陈远没辙只好说:“那就先在我这里放着等周老大回来我亲自还给他。”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也就散了。

    陈远回到永明电子继续上班刘虹桦问起他昨晚干什么去了他胡乱抓了几个理由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因为这个月陈远已经完成了6ooo万的业务就连看他十分不顺眼的覃君也不好再安排他什么攻坚业务所以工作并不是很忙心情不错的时候就跟余保良、赵惠、董晓宁几个人胡说八道一番心情不爽的时候则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那个属于他的办公桌后想心事。

    刘虹桦似乎思索了一夜第二天又按捺不住来找他。

    他想的心事就连刘虹桦也不敢多说他怕吓到刘虹桦。他在琢磨的是——这枚饕餮戒蕴涵的力量究竟会有多大。

    而他每次想起这个问题都会在心里鄙视一下杨泊。

    就在饕餮戒大展神威的第二天他和刘虹桦在永明电子旁边的餐厅里面吃饭的时候该死的杨泊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因为刚刚拿了人家6ooo万的原因刘虹桦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对陈远示意自己拒绝跟杨泊共进晚餐的眼神置之不理极力邀请杨泊一起坐坐。

    杨泊居然也当作完全没注意到陈远盯着自己的恶狠狠的眼神非常不绅士的坐在了他的面前、刘虹桦的身边而且还敢美其名曰:“有美在侧不顾仁兄喽。”惹得陈远咬牙切齿的想要把自己餐盘里那堆垃圾扔到他的脸上去。

    陈远借机去卫生间心里想着把杨泊当尿撒掉。

    等他回到餐桌前的时候就现这个无耻的家伙又在开讲那套古典文化跟刘虹桦套近乎极度郁闷的陈远狠一样把桌上的大部分吃的东西扫荡一空。

    吃饭的时间一长每个人都有去卫生间转转的**等到刘虹桦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拐角处的时候陈远还没有开始对杨泊恶言相向杨泊已经开口说道:“昨晚是不是生了什么异样的事情?”

    陈远警觉的盯着他:“什么异样的事情?”

    “饕餮初醒大杀四方。”杨泊呷了一口菊花茶小心的说道:“不要跟我说昨晚你没有借助饕餮的力量做一些事情。”

    这个事情上陈远不想装傻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杨泊解答呢。他问:“你感觉到了?”

    杨泊脸色微微一变还是点点头:“你我都是暗戒之主你身上生的这样大的动作还跟饕餮戒有关我感觉不到的话就奇怪了。”

    陈远说:“那你跟我讲讲怎么回事?我自己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杨泊一笑:“暗戒认主并不见得暗戒已经醒过来很多时候暗戒的苏醒是需要时间的当然有些必要地刺激也是需要的。我想肯定是饕餮戒感觉到了你昨晚面临的危险才突然苏醒的。我当年也有过跟你类似的经历。”

    陈远微微一怔又接着说:“这些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这枚戒指的力量究竟能有多大。”

    杨泊暧昧的问他:“心动了?”

    陈远骂他:“狗屁!我是害怕这枚戒指别的时候也会莫明其妙的苏醒把身边的人吓到怎么办?”

    杨泊嘿嘿一笑:“是怕吓到这位刘小姐吧。”

    陈远恶狠狠的说:“你个死人妖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待会给虹桦说你还想再签一个6ooo万的合同给我?”

    杨泊脸色大变——开玩笑我有多少钱经的起你6ooo万的合同签来签去的?——连忙说:“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刺激你而你还没有完全掌握戒指之前戒指誓不会自己苏醒的。”

    陈远马马虎虎算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你再跟我说说戒指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杨泊面有难色:“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尽管他从清朝道光年间就已经拥有了那枚狴犴戒但是可能是很多时候并没有出现万分危险的境况的原因戒指的力量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曾经挥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