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孙为民离开老爹已经三年多了三年里他走南闯北也去过了不少地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了汽车也要研究轱辘的傻小子了在着三年里他靠着学来的阴阳本事帮人驱病治邪起坟下葬点选宅邸没少积阴德对阴阳着个行当也了解了七七八八更见识过很多常人无法理解和不可想象的事情本事也随之增长了不少在行当里也有了名气人称——小阴阳。

    阴阳先生也可以叫做风水先生看风水其实就是看阴阳里面有其原因。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阴阳两个接口。例如凸为阳、凹为阴背为阳、胸为阴男为阳、女为阴砂为阳、水为阴归根结底风水是阴阳作用的结果。阴阳不交合是不能产生风水效应的正所谓——阳从左边团团转阴从右路喜相逢谁人识得阴阳理何愁大地不相逢。

    手艺好的阴阳先生可以断生死道天机除邪煞过阴曹救人度命去灾免祸可以说是神通广大.但这样的高人很少显露与世更不愿扬名在外多是流与世间暗积阴德或深归乡里不问世事。而那些抛头在外置摊与市的阴阳先生到很少有真本事大都是些对易经八卦只是略知一点点甚至是一无所知的招摇诓骗之徒这样的人在行当里称为“蓝道”反之为“红道”意有真才实学之辈。

    当然也有极少数有真本事但又好财贪金靠手艺敛财的但这样的人往往都是请“师傅”的玩过火了“师傅”一怒丢了手艺不说还会遭报下场往往不会太好。倒不如那些全无手艺只靠障眼巧舌察言恫吓之辈活的轻松。

    说起“师傅”行当里有一部分人都请“师傅”借“师傅”的神通耍手艺“师傅”的神通大徒弟的手艺自然也好“师傅”拿不住邪徒弟也要跟着倒霉。请“师傅”其实不难经人指点黄纸一烧响头一磕就看师傅看的上看不上你了只要请到了手艺自然有了。当然也有“师傅”自己找上门的至于为什么说法就太多了主要看“师傅”的心情。其实这些师傅大都是“地仙”如蛇娘娘黄大仙等借凡人的手修行积德。请“师傅”也有不好的地方“师傅”大都有自己的喜好有的贪酒有的贪吃有的好睡有的喜逛什么喜好的都有有的喜欢上房睡觉有点专吃小虫活物。当徒弟的请来了“师傅”也就请来了喜好必须满足师傅的需求可以说身不由己。而且“师傅”也有很多避讳什么人见不得什么地方去不得徒弟也一样。

    请“师傅”容易送师傅难“地仙”的脾气都很古怪背叛师傅或让师傅抛弃是很严重的事情“师傅”会送来很多麻烦甚至会连续折腾你好几代你的后人也要跟着倒霉。所以请“师傅”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这可不是玩的。总的来说请“师傅”就是把身体借给“师傅”有的地方叫“顶仙”也有叫“神汉”的。

    请“师傅”的人手艺往往不能出千里远了“师傅”护不到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过活要是哪个“徒弟”不听话非要远行耍手艺那“师傅”就会想办法折腾让你走不成。几年前行当里就出过这样的事一位阴阳也不知道顶了哪位“地仙”手艺很是了得救人还命续骨起瘫都做过一时间名声也出去了。这年有个同乡出去的大干部有求与他让他去千里之外帮当兵挖窖砸瘫了的儿子瞧病这位阴阳明知道出了千里但碍与情面又不敢驳大干部的面子只好应下。就在出门当天的火车站事就来了一男孩突然在这位阴阳先生面前摔倒口吐白沫抽了过去。这位阴阳一看是小毛病就想在大干部面前露一手自告奋勇拿出银针在男孩人中上扎了一下没曾想一针夺了人命若上官司这下自然是走不成了还平白坐了一年多大牢。

    孙为民和拐子老爹学的是正经手艺凭学问练本事阴阳五行易经八卦研究的都很深靠悟道而入道已历练为修行。至于现在他本事有多大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天孙为民来到了北京这个历史悠远的历朝都城让孙为民眼前一亮真是燕山最高象天市盖北平之正结其龙昆仑之中脉绵亘数千里龙势之长垣局之美于龙大尽山水大会带黄河、天寿鸭绿缠其后碣石钥其门形胜甲天下依山带海有金汤之固。

    孙为民这次来北京除了想见见世面还想转转潘家园古玩市场几年下来孙为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手艺太差很多大麻烦应付不了指望着从市场里刨出点“真经”来也好壮壮胆色加加分量。

    当孙为民昏头转向的赶到古玩市场的时候天已渐暗错过了时辰市早已收了隆冬的街道上行人也寥寥无几只有冷风吹打着房檐沙沙做响把孙为民的大好心情也吹的从心底凉到了脚底。

    孙为民盘算着先找个地方添饱肚子在说吧晚上的住处还没着落呢。他拐过街角寻着幌子进了一间不大的饭店(八十年代的时候饭店都是挂幌子的蓝幌子是清真的红的就不是)店里有四张桌子并没有一个顾客显的很冷清屋子里光线也不是很亮只点着一个一百瓦的黄灯泡在屋子中间还立着一个铁炉子上面做着一口已经熏的黑壳黑盖的铝壶壶嘴哧哧的冒着热气像是已经开熟的样子这昏暗的感觉加上小饭店特有的厚重油烟味让孙为民感到很不舒服食欲也不由的打起了折扣。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带着白帽子穿着白褂的大姐很热情的迎了上来说道“大兄弟来屋里做”

    孙为民一听口音感到很亲切知道这位大姐也是东北人和自己也算是个老乡了就随着她坐到了一个靠近炉子的位置上。

    “大兄弟吃点什么啊?饺子还是包子?俺们着也能做汤面”那位大姐一边说着一边用抹布擦拭着孙为民身前的桌子。

    “饺子吧来半斤就好”孙为民说道。“酒呢?喝什么酒?你一个人要不来点散酒吧?”这到姐到是自来熟也没等孙为民答话酒杯子就已经摆到了孙为民面前。真是东北人的习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没办法这架势让孙为民也不好推辞了只好又要了三两散酒。不一会饺子就端了上来孙为民也不多话任由那位大姐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他支支吾吾的答着。

    就在孙为民觉得这大姐热情到影响他正常吃饭的时候饭店门一开又进来了两位都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头不算高但都很结实其中的一位还属于结实的福那种大往那一坐凳子都支支做响。

    有了这二位孙为民终于得了清净安心吃起了饺子也再不理会其他的了。

    就在孙为民吃完打算起身结帐的时候突然现进来的这两位有一些不对。不由的仔细打量起来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不对倒不是这两位长的有什么特别只是此二人阴气很重看年纪本应该是火气正旺的时候哪来的这么大阴气?孙为民不禁疑惑尤其是那个稍瘦一点的可以说是阴气缠身煞气外泄十有**是让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

    孙为民本想上前搭话但又觉得唐突只好又坐下一边思量一边倾听二人的谈话。

    只见那个胖子一边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饺子一边嘟囔道。“老胡这趟摸的东西什么时候出手啊?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就差上山打游击了”看样子他还真是很穷说完抬起断了底的破鞋继续埋怨道“看看马上就分家了这要是夏天准往里灌水”

    “我说胖子你就这点出席?人民白培养你了?资产阶级是要不得的一穷二白有什么不好?再说夏天你还穿棉鞋啊?你瞎担心什么”瘦点的那个一边教育身边的胖子一边也拼命扫荡起盘中的饺子生怕比胖子少吃一个似的。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瞧也没瞧胖子的鞋底一下。

    “得了吧人民可没培养我出去摸什么金都怨我自己识人不明上了贼船是给地主打长工难有出头之日啊”

    “得得你以为东西我拿着不扎手啊?但也不知道撞了哪门邪这东西就是出不去。还有这几天我总觉得好象有人跟着我晚上睡觉我都背后冒凉风”

    “啊不是那个大棕子追来了吧?这么远没可能吧?”胖子吃惊的问道。

    “少胡说吃着带馅的都塞不住你这张臭嘴当初在岗岗营子就应该把你喂了人熊”瘦点的那个一边说还一边用饭店的红筷子指点着身边的胖子。

    “就那笨家伙这会怕是连个种也没留下了要是还有就好喽现在那东西可是能卖个好价钱啊”胖子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很不甘心的摇着头。

    话听到这里孙为民也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这两位是盗斗的白话就是盗墓的。难怪阴气这么重。做这行当极损阴德又长期出没与阴霾之地招惹上不干净东西也是常事看来这两位是大难临头尤不自知啊。

    孙为民本也不想着若麻烦他知道在京城这样龙气会聚的地方出没的一定不会是什么软柿子多半是成了气候的主已他的手艺搞不好要砸了招牌毁了本事要是再搭上小命孙为民也不敢想下去了。

    他匆匆的结了帐打算尽快闪人但出门路过那两人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用手艺探了下深浅这都是职业习惯不看个一二他觉得心里痒痒的。

    一看之下那个胖子还好阴气虽重但邪未入骨瘦点的那个就不太乐观了顶上三阳已经灭了两盏鬼上身怕是不远了。

    人生自带三盏灯阳火不灭阴难侵看那个瘦子不像有病的样子但阳火已灭了两盏那一定已经中了鬼吹灯。

    说起这个鬼吹灯和盗斗点灯是两回事人在生下来的时候自带三盏阳火一盏在头一盏左肩一盏右肩长亮不灭只有在煞气缠身或是阴风侵体的时候如害病临灾遭劫撞邪都会灭灯要是三灯具灭这个人就交代了。而这个瘦子两肩的灯已经灭了看他阴邪侵体的样子定是让不干净的邪物吹了二灯行当里称做——鬼吹灯。

    当人无灾无难身体健壮的时候三灯具在一些阴邪之物是近不了身的这时候的人火气很旺邪物靠近会让阳火烧身所以阴邪想要折腾一个人就必须先灭其阳火。但阳火作为人身之元气可不是那么容易灭的但在时运不济犯丧阴德痨星上身久侵阴风的时候阳火就会灭不灭也会变的很弱这时候就会有阴邪之物出来吹灯。

    吹灯都是在夜晚阴气聚会之时如重阴之时(夜晚的半夜既阴中之阴)或阳错阴错之日(每月都有一阳错阴错之日百事不宜)。邪物通常都是已喊名或拍肩的方法吹灯当人在家或走夜路的时候总会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或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看自己这时候如遇喊名只要应一声就有可能灭灯灯灭两盏人就危险了但阴邪之物只能喊三次所以夜晚遇人喊名不要急着应声不防多等几下喊过四声就不太可能是邪事了。

    遇到拍肩的时候也就是感觉身后有东西的时候左回头左灯灭右回头右灯灭所以夜晚切莫急回头。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以对付拍肩或喊名那就是踹鬼其实也简单就是感觉不对的时候在进任何一门前吐痰一口上踩三脚就可以把跟着自己的邪物踹跑(有点不卫生我对不起大众)。

    而饭店里的这二位阴气太重定是常入阴宅之故阳火具已不旺遇鬼吹灯当不奇怪因果自种怨不得傍人。但既然让孙为民撞上了也算是天命吧孙为民暗算今是十月癸丑日正是阴错之日看来这二位今天就要倒大霉“罢了我帮他一帮吧”孙为民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