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东直接将车开到永光集团的大门口。他把盛着录影带的方便兜递给值班的保安,“这个交给你们隹董事长,让他马上看。”

    “你是谁?这是?”

    “快去!别废话!”解东一声低吼,吓得保安身心一抖。看面前的解东面色如铁,隐隐地带着一股煞气,他没有再言语,转身向楼内跑去。

    解东把车开到对面的停车场,点上一支烟,边吸边瞄着对面的永光集团。十几分钟后,永光集团的侧门开出两辆车,一辆中吧一辆奔驰。

    隹永光亲自去了。解东扔掉手里的烟头,动了霸王车。

    “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先回p县吧,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东对躺在后排的李蔓说。

    李蔓没有说话。今天对她的打击不轻,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她这会最心疼地是刚刚失去的新家。

    解东想找出几句安慰的话,但不知说什么,由于心情的原因,他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既然无话,解东加快了车,三个小时后,霸王返回了p县。在李蔓家的村口,解东停住车。

    “回家别吊着脸,免得你娘看出问题徒生担心,我就不进去了,黑天以前我要赶回家。”解东对李蔓说。

    李蔓红着眼圈,恋恋不舍地下了车,她站在车旁不走也不说话,眼巴巴地望着解东。

    “回去吧,什么也别担心,开学前我来接你。”解东向她挥挥手。

    李蔓忽然扑到车前,“你低下头,我有话对你说。”

    解东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头探出窗外,向她靠近。李蔓踮起脚尖在解东的脸上亲了一口,“你路上多保重,我走了。”她转身跑掉了。

    带着李蔓的亲吻,解东心情复杂地上路了。

    四天后,霸王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金晶的大院里。解东刚打开车门,前方就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王晶一袭飘逸的衣裙,脉脉含情地站在那里。

    走近她,四目相对。

    “回来了?”这样的问话是为了掩饰她眼里过多的柔情。

    解东点头,他很想伸手把她拦进怀里,对她的感情不同于沈利更不同于李蔓,面对她时解东总能感觉到心灵的震颤,是她过于完美还是少时的印记太深?

    “进屋吧,外面的太阳太毒。”解东说。

    来到办公室,王晶径直把他推进卫生间,说:“一路风尘,冲个凉吧。”

    清凉的喷水让解东身心舒爽。哎!这是怎么了?三个女人见面的头一件事就是让自己洗澡冲凉,惊人地一致。可见女人有很多相似之处,尤其是在关心男人这个问题上。

    接下来的两天,解东把自己关在一个空屋子里,精心配制一种特殊的药水。当然不是为了生产梦石用的。王晶从头至尾没有问过一句。这也是她与普通女人不一样的体现。

    盯着瓶子里那红褐色的药水,解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药力怎么样得试了才知道,但药水的颜色与外公的描述是一致的。外公偶然得到的这个药方很具神秘感,他一辈子没有实验过,但他坚信这是个难得的妙方,因为他也是位老中医,一辈子见识过无数的药方,好与孬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不用是觉得这个方子太过霸道,再说有几位药不好买,他是个谨慎的人,随着年岁的增加,名声和安稳就成了他的主题。把方子传给解东是因为解东从少胆大心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敢用而且会用好它。解东的外公就是这样认为的,他自己虽然没有用过它,但也不想就此带进坟墓,那样太可惜了。

    解东笑吟吟地站在王晶面前,说:“可以把你父亲请过来了。”

    王晶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眼风,说:“你们之间的交易我就不参与了,还是你亲自请他吧。”

    要命!每天面对如此尤物,痛苦多于幸福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解东抓起了电话。

    王仲恺在电话那头哈哈一笑:“年轻人,先你的信用很好,我明天到。”

    放下电话,解东把消息告诉王晶,她点点头,“知道了。”

    解东让人把金晶的小澡堂收拾了一番,在外间放上一张窄床。

    第二天下午,王仲恺从q市赶到了金晶。他的随从只有一名司机。

    “董事长,您今天休息,咱们明天开始,你看行吧。”解东问他。

    “现在就开始吧,路上打了个盹,我此刻的精神很好。”

    “您确定?”

    “哈哈,病长在我身上,我当然着急了,这么热的天,我还要长衣长裤地捂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么绅士呢?”

    “那好吧,您请跟我来。”

    解东把王仲恺引到澡堂里。王晶要跟过来,他们一起阻止了她。谁都不愿意让多一个人知道自己身上的缺陷,亲生女儿也不行,何况她不是。

    “在开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王仲恺点头,“说吧。”

    “这个方子据我所知还没人试过,治疗起来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敢确定。当然这是外用药,即使有反应也不会立刻危机生命的。请您最后确定一下,要继续吗?”

    “年轻人,你在考验我老头子的胆量?还是让我先立好遗嘱?”

    解东笑了,“那到不必。请问您心脏健康吗?”

    “七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心脏,老天还算公平。”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请您先到里面桑拿一会。”

    解东所谓的桑拿就是里面的温度很高,他提前把两个淋浴器都打开了,并调到最高温度。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他的毛孔全部开放,尽情地排汗。身体在失水的状况下,能最大程度地吸收皮肤上的药水,这样药力对于身体的作用就会大大地提高。再一个就是软化他皮肤上的病变,这样药力对它的入侵就更容易一些。

    王仲恺的身体惨不忍睹,红色的斑痕和白色的磷屑布满他的**。

    “让你见笑了。”进澡堂之前,这位亿万富豪很惭愧地对解东说。

    解东摇头,“这不是您的错,您请吧。”

    半个小时后,王仲恺汗粼粼地出来了。解东帮他擦干身体,让他在小床上躺下来。

    红褐色的药水被解东仔细地涂抹到他的身体上。病变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解东怕他吃不消,只好涂抹了一面就让他闭着眼休息。也许是药水起到了作用,王仲恺几分钟内就打起了鼾声。一个多小时后,他醒了。

    “身体有什么不适吗?”解东关切地问。

    “从来没睡过这么香的觉,身上清爽,没有那种刺痒和肿胀感了。”王仲恺一脸的兴奋。

    “那就好,现在开始涂抹你的背部吧。”

    王仲恺把身子翻了过来。

    这种治疗进行了一个星期。再看王仲恺的皮肤,除了留下一些隐隐的痕迹需要时间来消磨外,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特有的光滑和细腻。

    金晶的小餐厅里。王仲恺端着杯子对解东说:“我知道我这个病不宜喝酒,但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喝两杯,一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再是我太高兴了,几十年的顽疾终于除掉,你让我有了一个幸福的晚年,谢谢,我们先连干两杯。”说完,他一仰脖子,一杯茅台酒畅快地倒进了他的嘴里。这个动作真有年轻人的洒脱。

    解东没有犹豫,也端起杯子干了。一旁的王晶用红唇抿了一下,“哇,这就是世上公认的好酒啊,除了苦没有什么特点嘛。”

    王仲恺和解东一起大笑起来。

    “你这话能气死生产茅台的人,这就象一个瞎子硬说我女儿长得丑一样,事实是他看不见。同样,再好的酒对于一个不会喝酒的人来说,比中药进嘴更难受。”王仲恺真的很高兴,话语滔滔不绝。

    不是两杯,结果是每人干了半斤,一瓶茅台被放空了。看得出来,王仲恺年轻时一定是海量。想到他的根在y市也就不奇怪了,那里的男人多半都是喝酒的好汉。

    第二天一早王仲恺就要回q市。他说:“我今天回q市,明天就要飞回港岛,这次在大6呆的时间太长了,总公司好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

    解东见他执意要走,就把一瓶药水交给他,说:“病情刚控制住,需要巩固。您每晚临睡前,再涂抹一次,坚持一个星期。”

    王仲恺接过药,说:“年轻人,有句话叫大恩不言谢。我们能相识说明彼此也是缘分中人。后会有期。”

    王仲恺带着喜悦的心情离开了金晶,也给金晶留下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