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囚禁了。

    温情看着窗外的太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但是心里却像是被寒冰镇压了千万年一样,冷得让人发颤。

    她身上的镣铐已经被解开,却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出过这里的门。

    只要她出门一步,这里的人就会死掉一个。

    这是叶峻嵘说的。

    温情之前哪里会相信这样的话?叶峻嵘又不是古代皇帝,哪里有这样的权利?

    结果她但是就出去了一步,但是屋中的那些人,确确实实就是被叶峻嵘杀了个干干净净。

    她当时都没来得及求情。

    不得不说她心中对叶峻嵘确实是有恨,也是有怨的。

    但是他杀了这么多人,温情又是想报警将人抓起来又是不想叶峻嵘坐牢

    但是,就算她最后纠结着报了警,但是那些人也不过就是走了个过场,半点动静也没有。

    “你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出去?”身后传出开门声,温情没有动,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前,手指轻轻触摸着玻璃,眼神充满着对外面的渴望。

    叶峻嵘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温情的长发,低下头,在温情的耳边低喃:“你这辈子,也不要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

    温情打了一个颤栗。

    她这辈子,绝对绝对不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她没有办法去接受!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见温默!

    “你还希望着你的哥哥来救你?”叶峻嵘心里就像含着无数颗黄莲,又酸又苦。

    哈,现在温情的失忆到底算是什么?她现在心里面念着的是不是又是温默?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见那个男人?

    温情嘴抿得紧紧的,身上忍不住的发寒,半句话也没说。

    叶峻嵘就是个疯子!如果将事情说出来,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出来!

    “哈。”叶峻嵘在温情的耳边低笑,轻轻的抬起温情的脸,在温情的额头烙上一吻,转身便往外走。

    温情一愣,突然伸手将叶峻嵘的衣服拽住。

    叶峻嵘也只是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温情。

    “你打算去做什么?”温情咽了一下口水,面上勉强带着点微笑,看上前就好像是真的浑然不在意叶峻嵘到底是打算去做什么一样。

    叶峻嵘冷笑一声,扯开温情的手,只将温情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把玩,那动作,极尽缠绵,眷恋不止:“你觉得我要去做什么?”

    “我”温情的嘴巴无力的张合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说起。

    叶峻嵘冷着眼眸,手指慢慢的攀附在温情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温情的嘴唇。

    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冷,但似乎又是依依不舍。

    温情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紧,嘴角微微的下撇,眼中闪过一抹忍不住的疼痛。

    叶峻嵘这才微微的松手,看着温情被他摩擦出了血丝的唇瓣,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他不想伤害温情

    除了前一次,他实在是气疯了的那一次,他没能控制住自己

    温情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窗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蔷薇不知道是哪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半依在门边,嘴角带些冷笑。

    她就知道那个假货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明明就是温情那个女人做错了事情,可是偏偏的,这个男人就是将事情全部惩罚在其他女人的身上。

    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那都是她的属下!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人确实是归叶峻嵘管

    但是这好歹她也是管理了这些人好些日子了,怎么可能说他们没有做错事情,就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被人处罚?

    蔷薇心里气得要死,却依旧要憋着,只能是靠着要咬着棒棒糖来发泄。

    叶峻嵘却不理她,手里拿着香烟,烟雾缭绕之间,半点也看不清楚叶峻嵘的神情。

    “你找人继续查,这一年温默的动向。”叶峻嵘指尖的红光在烟雾中闪烁来回。

    蔷薇眼前一亮,眉梢微微的挑起,忍不住的伸手将自己面前的棒棒糖扯了出来。“你终于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难道叶峻嵘真的明白了现在这个温情不过就是个假货的事情?

    蔷薇心里面暗喜,如果叶峻嵘真的明白来的话,那一切不就都可以解决掉了吗?

    那么那些人的牺牲也算不是白白牺牲了。

    “我是让你查温默的动向。”叶峻嵘将手里的烟掐掉,吐出口中最后一丝烟雾,嘴角微微抿起,眼神嗜血且带着点恨意:“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温情,这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他敢确定。

    自己面前的温情就是真正的温情,不掺半点假。

    可是现在的温情确实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如果不尽快将这些问题的起源找出来

    叶峻嵘不明白温默到底想对温情做些什么。

    但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取出温情脑袋芯片的办法才行。

    “不需要我就不需要我吧。”蔷薇冷笑一声,手里的拳头死死的拽紧,些许鲜血从蔷薇的指缝里往下滴。

    “我只说一声,那个江流歌抓回来也有几天了,一直关在地下室没有动,你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去管吧!”蔷薇心头一股无名的怒火,忍不住的就冲着叶峻嵘喊了一声。

    叶峻嵘倚在沙发上没有搭理她。

    蔷薇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实在是酸涩得紧,狠狠的瞪了叶峻嵘一眼,转身便跑了出去。

    只是耳边却响起叶峻嵘无情的话:“记得你的身份。”

    她的身份?她的身份不就是龙堂的二堂主吗?这是要她公事公办咯?

    蔷薇伸手轻轻擦拭着眼角,飞快的窜了出去。

    叶峻嵘冷眼看着蔷薇的种种动作,心中却忍不住浮现出温情的脸。

    现在的蔷薇,和当初的他是多么的相似。

    只可惜,他心里已经全是温情了,谁也挤不进来。

    叶峻嵘端起一旁的龙舌兰一口饮下,每一根指节都在发白,瞬间便将那玻璃杯子捏了个粉碎。

    碎片悉数扎入手心。

    只是那样,他依旧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块木头。

    这整个屋子的人也不敢过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有叶峻嵘一个人任凭自己手心的血往往流出。

    这样的痛楚恰好,恰好可以阻止他去伤害温情,是最合适不过了。

    叶峻嵘轻轻的摇摇头,将一边的军刺拿了起来。

    慢慢的踱步走到地下室的门口,手指扣在门把上,却听见里面争吵得厉害。

    “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将我们抓到了这里!”郑玉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原本精致的妆容和发型在这几天里面,被她自己的抓挠毁了大半。

    更别说这么久没有洗澡,她的头发和身体已经在发出隐隐的臭味了。

    江流歌忍不住的站远了点,皱着眉头,说话依旧没敢太过分,只是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得罪了人,万一只是绑匪呢?”

    “绑匪!你见过哪个绑匪这么久还不来开条件的?”郑玉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就扑到了江流歌的身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江流歌:“你说说,他们到底是想对我们做什么?他们是不是要杀了我们?”

    江流歌一愣,完全是没想到郑玉会这么突然被扑过来,一时之间被扑了正着,鼻子里面全是郑玉的臭味。

    他忍不住的皱着鼻子,但是嘴上却是说道:“不会的,他们顶多也就是求个财,没事杀我们做什么?杀人不犯法吗?”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江流歌的心里面却是忍不住的咯嘣一下。

    如果是温情那个病房的主人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不用为了杀人什么的负责任。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嫌弃我是不是?!”郑玉却将江流歌那瞬间的皱鼻捕捉了下来,揪住江流歌的衣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疯狂:“你不要忘记了,当初是你要来抱我大腿的,现在来嫌弃我?信不信到时候我家里的人来接我的,不带你走,让你死在这里!”

    江流歌的心里面真的是对这个女人厌恶到了极点,可是他只是皱着眉头,低声下气的说道:“我哪里是嫌弃你,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宝宝,你的情绪也不要太激动了,你这怀里还有孩子呢,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郑玉算是被江流歌哄好了,轻轻的搂住自己的肚子,走到一边,嘴里轻声哼着歌谣。

    江流歌一看郑玉的反应,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在郑玉身边,搂住郑玉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嘴上这样说,可是江流歌的心里面,却是忍不住的想起那个娇美淡雅的身影

    如果这个时候,是温情的话,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疯婆子的样子吧?

    比起自己身边的人而言,她是那么的美好

    而且如果早知道温情背后的权势是那么大,他就该把温情娶回去,哪怕是做一个挡箭牌,他得到的益处也比现在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