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稍稍有些白秋菊就睁开了眼睛郎君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腰上仍在睡梦中。想到昨夜的疯狂秋菊禁不住心中一热她翻过身紧紧贴着郎君。侯大勇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一时没有弄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秋菊的小屋。

    秋菊知道郎君有晨练的习惯赶紧起身道:“郎君你别动我去给你取短衣。”

    地龙烧了一晚上屋内早已温暖如春秋菊看到光线却还朦朦胧胧就光着身子为侯大勇取来运动短衣裤随后坐在床边盘着头**的后背呈优美的流线型要腰间收成一条美丽的孤线。侯大勇舒适的躺在床上刚刚可以看到**的侧影圆润饱满的**随着秋菊身体在微微晃动极为动感。

    侯大勇坐了起来从后面拥住秋菊双手自然的放在了柔软的胸部在秋菊耳边道:“好一幅美人梳图。”秋菊只觉一枝长枪顶住了自己的后背心尖一颤熟悉的**从腹部升起秋菊脸上顿时出现一阵绯红自从在那一夜梦中和郎君相遇之后秋菊对郎君的相思就泛滥成灾**就如长蛇一样时常缠绕在内心深处随着侯大勇轻柔的动作秋菊手脚酥软地靠在了侯大勇身上头往后仰嘴唇微张头如黑色的瀑布滑落而下。

    原来她的皮肤稍稍有些黑冬天干燥皮肤略有些显粗生了小孩以后。秋菊皮肤变得细腻娇嫩摸在手中感觉却如绸缎一般。

    侯大勇轻轻地道:“秋菊这么多年总是分多聚少真是苦了你。”

    秋菊微微喘息道:“只要郎君记得我我也就知足了郎君秋菊想你。”秋菊主动抓住了侯大勇的右手。慢慢地引向**之源。

    侯大勇随口问道:“符娘子平日对你如何?”

    “符娘子是个好人她常常带着宗林到这里让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只是。”话未说完秋菊突然翻过身来扑在侯大勇身上道:“现在不说这些。郎君我又想了。”

    一时之间房间内春光弥漫。

    大战过后侯大勇穿上秋菊为其准备的平角运动裤“这件平角运动裤是新作地?”秋菊身心俱得到完全的满足慵懒地躺在床上一脸幸福地道:“我知道郎君早上要打拳。就准备了好几件衣服。就等着郎君过来穿。”

    新运动裤甚为合身针脚细密穿着极为舒服侯大勇正欲出院之时突然想起了秋菊所说的半句话道:“刚才你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只是什么?”秋菊犹豫了一会道:“符娘子似乎对春兰有些冷淡。”

    侯大勇走回床边。又摸了摸秋菊的小腹道:“以前和春兰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为何她始终没有孩子这已成为春兰的一块心病了你和春兰是从小就在一起好姐妹你要劝劝她今晚我就到她那里去。”

    晨练结束之后侯大勇又在秋菊小院用了早餐这才穿着青色圆领衫走出秋菊小院此时已是巳时。

    大梁侯府占地甚宽比灵州侯府大好几倍和沧州侯府相差不远符英心细特意在主院隔壁为侯大勇准备了一个单独小院里面有寝室、会客室还有书房平日里心腹参军封沙、亲卫林中虎两人就居住于此。

    封沙在灵州之时每天都要处理大量公文现在回到灵州成天闲着没有事情做这种日子只过了三天忙惯了的封沙已经感觉度日如年好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有事情可做了。看见侯相过来精神抖擞地道:“孟掌柜等候多时了?”

    孟殊已经留上一缕胡须头戴一顶黑色小帽言行举止极为沉稳完全不似一个未满三十地年轻人见到侯大勇进来立刻站起敬了一个军礼。

    侯大勇取过一柄黑色的短刀棕色麻线细细缠在刀柄处整柄刀看上去朴实无华“这柄短刀出自窦田之手是他在灵州最得意的一把短刀刀名叫做飞虎此刀就当作送给侄儿地礼物吧。”

    在大周朝军中有一个习俗凡是军中将领添了男丁主将都要送一把好刀给新生男丁代表着大周朝又增添了一名勇敢的男子汉孟殊儿子出生已有两月侯大勇特意选了一柄短刀作为礼物。

    短刀刀刃并无任何特异之处甚至比一般的侯家刀还要暗淡些侯大勇取过来一枝粗粗的毛笔用短刀一割毛笔杆应声而断。

    孟殊禁不住道:“好刀。”

    “这柄刀和飞龙刀是一对长刀为飞龙短刀为飞虎均是窦田得意之作普天之下只有两柄恐怕难以仿制。”

    孟殊也没有推辞拱手道:“下官替犬子谢过节度使。”

    两人坐下说了些闲话孟殊取出几张纸恭敬地道:“我手中有三件事情须向节度使禀报。”

    “说吧。”

    “先说第一件大梁城内有两名男子专门周旋于各地考生之中一名叫刘程一名叫成高他们是知贡举、右谏议大夫刘涛地手下专门寻找有钱的考生然后利用刘涛手中之权来和这些考生作交易前年飞鹰堂已探知此事今年在桃源居刘程和成高又有了新目标这和节度使还有些关系。”

    侯大勇反应很快马上想到是柳江清诸人道:“是柳江清他们?”

    “正是柳江清他们到桃源居吃饭被刘程、成高盯上了柳江清随后又和两人见过面似乎已经搭成了交易。刘涛办此事倒也牢靠前年、去年和数名考生接触之后这些考生都中了考生的名单我也带来了就是这几人。”

    侯大勇取过名单细细看了一遍这些考生都做了七品、从七品小官算是正式踏上了官场的阶梯侯大勇放下名单。把双手放在脑后做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道:“从这件事情来看。里奇部诸人在草原生活了百年学会了胡人地思维方式行事注重结果不管手段。和普通儒生大不一样若里奇部诸人考中说不定真会成为大周重臣。”

    “是阻止他们还是让他们继续来往?”

    侯大勇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思考了一会道:“里奇部诸人都是可造之材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不能让他们心生异志。现在不能让他们和刘涛拉上关系刘涛久走夜路迟早要撞鬼若柳江清等人和他搭上关系若事他们也就难以有出头之日若他们真是人材就正大光明地参加考试。今年我在朝中把礼部盯紧一些。让他们难以作弊。”

    “我们做事不仅要有阴谋同时必须要有光明正大的阳谋正奇相辅才能办成大事纯粹诡诈办事只能成一时不能在一世。”

    孟殊点头道:“下官记住了第二件事飞鹰堂以前曾在殿前司禁军中展了七个成员不过运气实在太差南征以来这七人先后阵亡这些年来赵匡胤提拔重用之人主要是义社十兄弟地心腹或是其旧部其他人难以进入他地圈子现在残存的黑雕军部众渐渐都投靠了殿前司另一位都指挥使韩通。”

    韩通、曹翰、向训、赵匡胤、李继勋等人都是柴荣府邸旧人韩通和赵匡胤素来不和柴荣素知此事但是柴荣并未将两人调开殿前司形成了以张永德为主帅、赵匡胤、韩通为副帅的格局只是赵匡胤负责整训新禁军趁机收拢了一大部骄兵悍将所部实力早已过韩通。

    侯大勇以前主要精力在西北对韩通所部没有给予足够关注现在回到大梁韩通自然也在视线之内“苏文森、胡绳两人都在韩通部他们两人情况如何?”

    “苏文森现在已是韩通手下最重要的部将已做到了殿前都虞候之职成为了韩通心腹我曾和他接触过几次他口风极严很难套出什么话来至于胡绳则不说也罢他现在一门心思走赵匡胤的路子。”

    侯大勇对此心中有一丝失望苏文森、胡绳是黑雕军成立之初地五校尉之一现在也投靠了其他将领侯大勇沉默一会道:“苏文森、胡绳两人也没有其他办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孟殊低着头反来覆去地玩弄着手中短刀并不回话。

    侯大勇知道定有重要之事也就不动声色地等他开口。

    孟殊用手指抚弄着短刀一不小心手指被划破鲜血迅带地涌了出来孟殊割下一块布缠住手指才道:“第三件事此事涉及到节度使家事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孟殊看了看侯大勇的眼神道:“飞鹰堂军士无意中现春兰娘子最近常去天静寺而且极有规律去年底是每隔一个多月去一次近来每隔数天就去一次。”

    “符娘子一心向佛前年到大梁我也陪着她去了两座大寺没有听说附近有天清寺。”

    “自显德初毁佛后全国寺庙仅存少数大量僧侣还俗但是各地信众还是不少由于没有寺庙可去许多地下教派应运而生光是大粱一带暗中传教的大派就有好几处陛下在范相地建议下同意新修几座寺庙以笼络人心。天清寺、天静寺、显静寺、显宁寺这四座寺庙都是去年十一月投入使用的里面的和尚有不少是各地慕名而来的高僧。”

    “春兰去天静寺有何不妥?”侯大勇见孟殊有些吞吞吐吐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天静寺近来香火极妙据说求子特别准大梁城内不少世家女子到天静寺去求子。在茶楼酒舍勾栏之地。飞鹰堂都有人长期混迹其中从中可以得到不少信息有一名绰号叫做大嘴李地军士无意中听说天静寺香火极旺便起了好奇之心就混入香客队伍中混了十几天后看出些门道。天静寺主要以求子灵而闻名善男信女们对住持叫了因趋之若鹜。我听说此事以后就让大嘴李长期守在天静寺。无意中现了春兰娘子也常到天静寺。”

    春兰最大的心病就是无子到天静寺求子很符合逻辑。但是孟殊特意提出来之事绝不会这么简单。直截了当地问道:“春娘子求子有何不妥当?”

    孟殊点头道:“大嘴李被派到庙中收集情况本不是针对寺庙可是大嘴李在寺中现了一件怪事每天总有些女子面色红润地从后堂出来大嘴李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了几个钱就花在勾栏之地。见到此情景。不由心中起疑就盯上了这些女子这些女子大多是世家女子而且她们的丈夫多数都在军中大嘴李虽说不能进入内堂可以从她们地脸色中却也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了因身体魁梧有一天上午知客僧先后带有六个娘子进内院。这些小娘子出来之后个个娇嫩得紧。”

    孟殊说到这里想起大嘴李口水滴答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可是此事涉及到春娘子若露出笑意则是看节度使的笑话便把脸绷得紧紧的。

    侯大勇在现代社会之时是最精税地特种大队主官来到大周以后不过数年时间就由一介白丁成为威震四方地朔方节度使正所谓:居移体养移气侯大勇内心极为自尊自傲。在对待女人方面由于条件极好向来也是春风得意他万万没有想到春兰竟然会背叛自己心中有一些挫折感更有一股狂怒。若按照孟殊的说法了因和尚一上午御六女也确实了得春兰闺中寂寞又无子女极有可能受其引诱。

    侯大勇猛拍桌子“这个了因可恶之极军中将士战场上浴血撕杀他在后院点火给将士们戴绿帽子该杀。”猛然间想起自已也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禁不住怒火中烧。

    孟殊神情严肃地说道:“本来这些和尚地烂事飞鹰堂只须记录下来就行我也没有太在意这几年看了许多世家子弟的污秽的一面也习惯了他们地行为举止只是涉及到春娘子我就派出了四个手下天天盯在天清寺这才现这个了因时常到勋贵家中做法事是大梁权贵的坐上宾他地行为颇为类似大唐时乱朝政的那几个和尚。”

    侯大勇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道:“陛下素好黄老之术对佛家并不赏识朝中勋贵也多信黄老此时大环境和武皇早期已经不一样了这个和尚翻不起大浪。天清寺是新修之寺这个和尚从那里来地?你们查过他的来历没有?”

    孟殊也查过这个和尚的来历道:“据寺中僧人讲这个和尚是从五台山上下来的也算是五台山上后起之秀在外游历数年在宗里颇有些名气天清寺修好之后就来到天清寺任住持没有现有什么问题。”

    由于知道了春兰之事侯大勇心情有些不佳他道:“两件事情你要盯紧点一件是赵匡胤所部情况密切关注地进展仍要在殿前司物色合适的人选另一件是天清寺了因这个了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不过暂时不要动手此事牵涉众多将领、权贵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大周朝堂丑闻让我仔细想一想再说。”

    孟殊走后侯大勇强抑住怒气坐在屋内呆了一个多时辰春兰做下如此之事是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自尊心极强的侯大勇。

    回到主院符英心情也不太好秋菊、春兰是侯大勇的侍妾在侍妾处过夜是极为正常之事可是符英还是隐隐有些不快她看到侯大勇脸色不佳仍然关切地问:“郎君谁惹你生气了。”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昨夜见到小璐吗?”符英原本想问是到秋菊小院还是到了春兰小院可是这样说总带有一些醋意就假意询问小璐。

    侯大勇闷头说了一句:“到房间来我有话问你?”

    两人进了屋侯大勇背靠着胡椅问道:“符娘子是否对春兰有些意见是何原因?”

    符英以为侯大勇是因为此事不高兴心中也有些不愉快扭着头道:“是秋菊说地吗?是我责骂过春兰几次。”

    “为什么?”

    符英抬头看了看侯大勇虽然心中有气还是决定替春兰隐瞒也给侯大勇留些面子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些女人之间地小事郎君你就别管了。”

    侯大勇叹了一口气“娘子是否知道天静寺了因之事?”

    符英吓了一跳道:“郎君知道了天静寺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