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日子过得很快疗养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大家的体力得到了恢复有慢性病的也得到了治疗。瘦的养胖了胖的练瘦了疗养都有成果。多数人还采购了不少东西真是满载而归。高温的考验也受到了头在部队有家的同志家人也在等他们回去团聚大家都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来的时候是坐火车回去时领导决定从上海坐坐船因为坐船票价比较便宜坐上去也比较舒服船上每个人都有一个铺位。如果坐火车要在上海买4o多张卧铺票是很难的买不着卧铺票一部分人就要坐硬座长时间的坐在那里也是受不了。回去后马上就要投入到飞行训练中去因为坐车休息不好影响了飞行员的身体健康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家做完了大体检拿上了飞行合格的通行证收拾好行装踏上了返回部队的旅程。从杭州到上海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上车后大家几人一伙还没有打够几把扑克车就到了上海。出来打前站的人早已买好了船票大家来不及观看上海的风貌就上了船。

    客船从上海港出在黄浦江上向吴淞口驶去。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江面上风平浪静。船在水中平稳的航行。大部分的客人都站在船的甲板上观看船外的景色向中国的第一大城市告别。有的远眺有的拍照显得非常和谐安详。

    一个多小时后船驶出了吴淞口到了大海上掉转船头向北驶去。船头犁开万倾碧波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船身海水一股一股的向船后流去。远处海天相连无边无际。成群的海鸥、水鸟围绕着行船在天空中盘旋飞翔时而冲向海面雕起被船的螺旋桨打昏的鱼又返回空中。

    船越往深海里去越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上下都是一色的蓝天上的海鸟也渐渐的稀少起来。张志宏他们看够了海上的美景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都回到船舱打扑克。人多了就有这个好处可以在一起玩好打旅程中寂寞的时光不像张志宏在湖北西部的机场里那样一个人苦熬寂寞的时光。

    还是老搭档张志宏、陈大壮、林、大鸡等四个人在一起。他们还没有摸上几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船不是那么平稳了人坐在船舱里感到有点摇来晃去。胃里的东西也好像耐不住寂寞想跑出来看一看。

    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呕吐起来大鸡也觉得不舒服提议不再玩了要上床去躺一会儿。过去在飞初级教练机时张志宏的平衡机能不是太好。经过几年的飞行锻炼他的平衡机能逐渐的好了起来。这不船这么摇晃他还没有要呕吐的感觉。

    张志宏想到甲板上去看一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刚出时船是很平稳的为什么才行驶了几个小时就晃得这么厉害呢。

    他扶着船的舷梯很费劲的上到了船的上甲板上突然现外面的景色完全变了。

    原本蔚蓝平静的海面这时候却是白浪滔天。几十米高的大浪像一头怒的雄师从天际滚滚而来一层接着一层一浪跟着一浪奔向另一个方向。滚动的浪花使海面变成了一片雪白真可谓涛天浪涌连天雪。

    海浪像逗着船上的人们玩一排大浪过来万吨的客船像一片轻轻的树叶被高高的抛起船头成3o多度的角度向上昂起。排浪过后船只又成向下的3o多度的角度一头扎进浪谷同时左右扭动出吓人的“吱拗”声就像船体马上就要散开来。随着船头的下落浪峰跃上船体“哗——”的一声海水形成的急流在甲板上冲刷而过。

    那一阵一阵的“哗——哗——”声像海浪在“哈——哈——”的笑。它在显示自己的威力:怎么样我够凶够猛吧?你大船算什么?还不是被我轻轻的一举就起来重重的一拍就下去。“哗——哗——!”“哈——哈——!”

    在大浪的肆虐下最上层甲板上放置的成捆成捆的蔬菜、花苗被冲进海里有几台小轿车也在海水中摇摇欲坠。这些都是客户运输的货物被海水冲走了海运公司也不好交代。一些男海员正在用绳网加固一排一排的大浪冲来他们也有些站立不稳。

    张志宏站了一会儿只见远处的海天连线一会儿向左倾斜一会儿向右倾斜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就像一条上、下、左、右翻腾舞动的巨龙。他虽然没有呕吐的感觉但也有些头晕目眩再摇晃一会儿也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他想回舱里躺着船上到处是一片狼迹船舱里甲板上呕吐物遍地都是到处散着难闻的气味。船上的服务员手拿扫把、拖布水桶一边打扫一边忍不住也往桶里吐。保持船上的卫生是她们的本职工作就是吐得再厉害也要坚持工作。

    张志宏回到船舱里有几个同伴已经吐了很多遍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只能吐出一些黄黄的胆汁。有的也只是干呕嘴里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大老白一遍一遍的往厕所跑到了所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刚回到船舱躺下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好像马上就要喷射出来又赶快往厕所跑。如此来来往往反反复复就像一个走马灯。

    这样的滋味张志宏最有体会想当年在飞特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吐尽了胃里的东西吐出了胆汁吐得眼睛花吐得四肢无力。

    “太难受了我再也不坐船了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坐了。”大老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独自念叨着。

    张志宏躺在自己的床上耳听着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眼看着舱里原来可以打开的小窗此时全被海水糊满。船还在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晃动人躺在床上就像躺在摇篮里头在枕头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