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血已经凝固发黑,看来已经在这里有一两天了,伤口周围的阻生肉甚至于发出阵阵恶臭,原本身上穿着的青衫这时也已经看不出颜色,李小染眼尖的看到该男子别着的扇子,凑近一看在,这不是靖荣常常带在身边的纸扇吗?

    当下立马让铁柱将人翻过来,果然是靖荣,估计已经在这里昏迷了一两天,脸上毫无血色,李小染用手探了探鼻息,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铁柱,靖荣再不处理绝对要出事,还记得我们进京时路过的最后一个村庄吗,距离这里不远,我们将靖荣挪到那里去”铁柱将靖荣背起,和小染一起两人便朝距离京都不远的村子赶,这村子隶属于东湖的范围,平日也以卖盐为生,虽与京都相隔较近,倒也安静,将靖荣安顿在一位农户家里,李小染便让铁柱赶快去烧水。

    李小染付了些银子,请村里的农夫拿来一些干净的刀子。撕开靖荣的衣服,看着狰狞的伤口。。

    连小染也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刚才经过颠簸,这靖荣的气息又弱了几分,这农户不像北粮区有森林可以拿些参片吊命,李小染没办法,只好让农户熬些米汤,用小汤勺一点点喂着靖荣,好歹喂进去了一点。

    这李小染担心这靖荣两天没进食不能一下子喂太多,因此喂了小半碗便停手,这时候铁柱刚好端着热水进屋,用软布在水里浸湿,轻轻的将靖荣背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擦干,这热度碰到伤口,昏迷中的靖荣皱眉一哼,随即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算是将血迹擦干,漏出整个背部的伤口,这靖荣背上的肉已经腐烂,一定要切除在敷药,可是现在上哪找药呢,对了,小说上不是常常写到行走江湖的人会常常放些药在身上的吗,当即就探身想将手伸进靖荣衣服里。。

    “小染,你干什么,手腕被铁柱抓住”铁柱皱着眉,醋劲很大的问道“拿药啊,我得看他带了什么药”李小染很疑惑的说道。“我来,你别碰其他男人,我不喜欢”铁柱一边说着一边便伸手掏着药,好吧,李小染承认这铁柱的醋吃得她很开心。不一会儿,果然从靖荣身上掏出了几个小瓶子,这李小染又犯难了,到底这三个瓶子的药粉哪个才是伤药呢,可别像以前在北粮区解决那坏人一样,将蚀骨粉当伤药撒了,这可真的就救不回来了

    铁柱显然也想到以前并不那么愉快的经历,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有了,铁柱,你去和农户买只鸡,我们做个试验就好了啊”小染为自己能想到这个主意而给自己狂点赞。鸡很快就拿来了,铁柱拿刀子在鸡的脖子上划了一个口,李小染倒了一些在白瓶子里的药粉在伤口上,不一会儿,鸡居然软软不动了,好吧,这瓶应该是软筋散,在重新划了一个口子,将另一个蓝瓶子的药倒在伤口上,不一会儿,鸡居然兴奋的啼叫起来。、

    铁柱:

    李小染:

    很显然,两人都想到刚才撒的很可能就是传说中能够让人尽情享受雨水之欢的药!随即在后面几个瓶子的试用中,这只倒霉的鸡一会儿中毒种到鸡冠都紫了,一会儿又不断抽搐,最恐怖的一个次是居然真的碰上了蚀骨粉,看着整个鸡脖子都被融掉了。

    铁柱和李小染表示这世界真的太险恶了,难道现在这种蚀骨粉是批发价大卖,居家旅行必备吗?为什么人手一瓶啊,两人都想着要不要去购入一瓶保命了,介于鸡脖子都被腐蚀掉了,铁柱他们不得不又向农户买了一只鸡,终于试到橙色瓶子的时候,鸡脖子的伤口快速的止血了。。、

    “就是它了”小染兴奋的大叫。将刀子用火烧透消毒,让铁柱按住靖荣,避免靖荣无意识挣扎将伤口再一次弄裂。作为农户的妻子,要当千金小姐可不行,各种救命的技能在这世界发光发热,大开金手指,哪知到穿越过来竟然一次两次都成了蹩脚医生,唯独有一次开了外挂除了一次虫,却引来后续无数麻烦,所以李小染觉得这此真是心好累!

    屏住呼吸,李小染慢慢的用烧透的刀割掉靖荣身上德腐肉,这靖荣虽然在昏迷,但背上的痛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扭动,想挣脱铁柱的禁锢,甚至到后面痛得有些抽搐。整个过程持续到了半夜,当割下最后一点腐肉,将药粉洒满整个背部,李小染发现自己全身像是从汗里捞出来的一样,铁柱心疼的帮小染擦了擦汗,赶快倒来一杯水让小染喝,这一夜,靖荣发着低烧,这小染也慌了,担心自己乱操刀误了他人性命,当下决定如果明早靖荣还发着烧就让铁柱去宫里找御医。

    这小染的心思铁柱哪里不懂,虽然知道小染只是尽着朋友的道义,但是看着小染这么紧张靖荣,心里还是有些醋意,掰过小染的肩,霸道的抬起面前女子的下巴,亲密的吻上去,青色的胡渣蛰得小染皮肤微微发痒,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李小染突然发现这面前的男人就像一块璞玉一样,刚开始可能其貌不扬,但是偶尔发现从某个角度上看确是性感得要死!这房子的农夫本来要进屋问一下晚饭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这一进屋就看到这血脉喷张的一幕,这老实巴交的农户哪有看过这场景,平常亲个媳妇啥的不都是躲在被窝里亲的,今天早上这两人想要暂住在这里的时候说他们是北粮区的农民,原本想着都是一家自然要帮衬点,现在看来,淳朴的农家人哪有这么奔放!作孽呢!

    当下脚一抬便想回避,没想到正好踩到了地上的木头,发出了“咯叽”一声,将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吓了一条,这吻的两人不尴尬,这看得人倒是尴尬的很。在饭桌上还特别拘谨,将那农户的老婆气得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夜深了,农家本来不点灯的,但为了方便照顾伤者,还是给铁柱那屋点上了蜡烛。

    “铁柱,我想我们家的小菜园了,还有桃子甜水”铁柱坐在椅子上,小染横坐着依靠在铁柱的怀里,玩着铁柱粗糙的大手说道

    “恩,等这些事完结了,我们就回家”

    “恩,好,回家,回家后我就给你生个宝宝,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王向上吧,天天向上”李小染得意的说

    “我觉得叫福生也行”这铁柱老早便把自己儿子的名字取好了,正好李小染提起,这也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行,福生太不高富帅了”

    “我觉得挺好”

    “铁柱!”

    “好吧,就叫向上!”

    次日,靖荣的体温正常了些,也没有那么烫了,这李小染还算放下心来,将葱头和香油在锅内炸上一圈,将葱头炸的香味出来了,在放入些酱油,这个世界的酱油不是拿黄豆做的,而是拿虾米酿制而成,虽然在提色和味道上比不上21世纪的酱油,但是鲜味确实够的,调好料后和早上熬得绵绵的稀饭一拌可香了,农户家哪有吃过那么精致的东西,一早上都十指大开,铁柱看她要端去房间喂靖荣,三口做两口的吸完粥,把嘴一抹,接过碗道;“还是我去吧”当下便进屋去了,“咦,这木头这次出来倒像是开窍似得,这占有欲和以前比倒是有增无减”这小染看着这几个月锻炼下来身材更加健美的铁柱,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液,这才去帮农户折菜去了。

    这靖荣是在昏迷后的第二天醒的,迷迷糊糊间间,感觉由一双略微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给自己量体温,不一会儿,感觉面前的人被车开去,换了一双粗糙的手。“水”扯着嗓子只能发出这个单词,很快便有冰凉的液体碰到自己的嘴唇,用力的抿了抿,这才感觉舒服了些,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到第三天早上上这才算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适应了一下突然射入的光线,好一会才能看见房内的摆设,由于自己是趴着的,试图动了动,由于扯到伤口顿时疼得闷哼出身。

    “靖荣,你醒了,别动别动,这两天好不容易止血了,我和你说,你那伤药真的很有效,才两天你这伤就不留血了呢”听着这面前如枪炮似得一股脑说话的方式,这靖荣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猜到这面前的人绝对是李小染,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自己心爱的人,很多年以后,靖荣在谈起这种感受的时候,只用了一句话总结;“那就是突然感动得要死!”

    “小染,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然喉咙还是像火烧一样,但是靖荣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们出城的时候遇上你的”李小染又喂了靖荣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