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薄纱在我手中缓缓落地,他的身子在烛光中闪着珍珠白玉似的朦胧白皙,胸口微微起伏,优美的胸线中一点殷红夺人眼球,他没有撒谎,为我守三年清白之躯。

    床榻间的他,丝布满枕畔,柔情万千。

    是纵容的神色。

    心底浅浅的一动,多久不曾看过这样的眼神?

    再是强悍的女人,也希望有一个家,一张床,一双打开的臂弯。

    感动,是瞬间的,但是感动之后的怜惜,会轻易的化为另外一种情绪,疼爱。

    被人疼的感觉很好,可是疼人的感觉一样也很美。

    无人怜惜自己纵然可悲,无人可让自己怜惜同样也是一种无奈。

    我能买来和他一般姿色的男子,也能在床第间得到极致的欢愉,但是他不同,他有情,那眼角眉梢的春□潮中,真实的情意。

    一个为我而努力的男子,一个为我等待的男子……

    想到这,心底又忍不住的涌起一点小小的甜。

    “咚,咚,咚!”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子衿,有客人来访!”

    我早已与阁主说清楚了,子衿是我的人,‘怡情阁’自然不会让他再接客人,那么此刻来的人,就一定是找我的。

    能寻到这来的,定非等闲之辈。

    可我现在,箭在弦上,难道活活憋回去?

    子衿顿住了动作,轻轻的松了力道,询问的眼看向我,“楚烨……”

    我现在的脸,一定比茅坑里放了一百年的石头还要臭!

    一个用力,把子衿压在身下,从喉咙里低吼而出,“滚!”

    身子沉落,他的火热慢慢的融入身体的最深处。

    门外的人,依旧不死心的敲着,“咚,咚,咚……”

    三年不曾有过鱼水之欢的我,和在这种情况下被我强要了的子衿,同时一声叹息呻吟。

    “子衿,有……”

    话没说完,我低哑的嗓子再次怒吼,“你***有完没完,洞房呢,要么滚,要么等!”

    他胸前的红点在慢慢的褪去

    我志得意满的笑着,扯过薄被盖上两人。

    “对不起。”他苦笑着,“我好像还没让你完全的满足。”

    点上他的唇,我摇摇头,回味着他带给我的美丽余韵,“我很满足,很久不曾有人给过我这般的感觉,我不想你的初次便伤了你。”

    说没有伤,其实也不尽然,他不是我练武的体质,更承受了我心底情不自禁释放的暴虐,那身上点点伤痕,他不说,我却看在眼底。

    若说完全的满足,我自己都不曾找到过,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原因,每当月圆之时,我身体里就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情绪,冲动,暴戾。

    在京城的那些年,我用□来泄,离开京城的日子,我用偷,用血腥来度过,这也就是为什么每逢月圆之夜前后,日夜双侠几乎有求必应,因为我不想控制自己。

    这一点,夜也是知道的吧,不然为什么管接任务的她,那几日接来的生意总是特别的多?

    从衣袋中翻找出药罐,我扯开被子,看着子衿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紫,还是为自己的重手而皱起了眉。

    挖出药膏,才伸出手,却被一双雪白拦下了。

    抬起头,是他微微摇动的长,“让子衿留下,您的痕迹。”

    聪明如他,是看出了我刻意在他无法遮掩的颈项处吮下痕迹时心中隐藏的占有欲吧。

    我狠狠的吻上他的唇,猛烈的汲取让他措手不及,被我吻的气喘吁吁,眼眸迷离,而同时,我已将被子抛向一旁,露出他完美无瑕的身子。

    药膏涂抹上他身上每一处痕迹,口气里的坚决不容置疑,“你是我的人,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他不再言语,只是安静的趴着,任我施为。

    看着每一点红紫处都被敷上了清香的药膏,我满意的给他牵好被子,“我不是已经在你心中留下痕迹了吗?”

    他低低的笑了,再次让我领略到了春风池水般润泽的嗓音力量,若不是牵挂着其他事和顾忌他的身体,很可能我会再一次的压倒他,然后占有。

    “你先休息,我一会来陪你。”在他耳畔留下一句,他抖动着睫毛,慢慢阖上眼。

    而我的温柔表情,在小心轻柔的阖上门板后,化为冰冷。

    龟奴远远的站在楼梯间,既不敢近,又不敢走,只是焦急的不断朝着我的方向张望,在看到我终于出门后,欣喜的迎了上来。

    不等她开口,我冷眼一扫,“人在哪?”

    既然都寻上门了,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去。

    龟奴手指一伸,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点头哈腰的领着路,我跟在她身后,短短的几步路,我已经转过了成百上千个念头。

    推开门,一名五十多岁的女子威严的坐在屋中上的位置,花白的头用玉簪整齐的拢在脑后,脸上紧绷的神情连皱纹都给拉的直直,嘴角下拉,不怒而威,修剪干净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硕大的象征家主地位的戒指。

    我心头一怔,却没有从脸上表现出来,突兀的往地上一跪,认真的表情找不到一丝破绽,倒头就拜,“草民上官楚烨,见过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