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殿内的灯火通明相比,屋外,黑已经布满天空,一轮圆月独挂星空,旁边镶满了小星星,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南宫景抬头,只见殿顶满铺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夜色如水,沁凉入体。南宫景紧了紧衣服,看着旁边的宫女说道:“你带我随便走走吧,不要太远,附近就行。”

    小宫女点头答应,便领着南宫景走下台阶。一轮圆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显得神秘而安静。

    小宫女领着南宫景走过长廊,迈过小桥,穿梭于小径之间,本来南宫景只是不喜欢宫殿内的气氛,所以借机出来转转,可是这宫女似乎要将她引去别处。南宫景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不过却留心着旁边的动静。

    “南宫郡主,我去如厕,可要同去?”那宫女在一处庭院门前停了下来,捂着肚子问道。

    南宫景看着这拙劣的演技,摇了摇头,那小宫女便极速的跑开。南宫景抬头: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楚香涧”。

    南宫景虽不知道这具体什么地方,但是可以肯定这是有人故意给她设下的圈套,南宫景推门而入,如果不进去她怎么知道这是谁准备的呢?

    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红色的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不过数步南宫景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扬,疾走几步,倒于那床塌之上。

    刚才消失在转角的宫女单手捂着帕子走近,唤了句“南宫郡主”见她没了动静,又推了她一下确认完便将罗帐放下,迅速走了出去。

    南宫景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好像昏睡过去一般。

    “景儿,景儿”南宫辰摇着南宫景喊道。

    装死的南宫景实在装不下去了,抬眼便看见了一脸绯红的南宫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是给你准备的寝殿?”

    南宫辰摇头,看向南宫景的眼睛有些猩红,说道:“我是出来寻你的,这屋里被下药了?”

    南宫景点头,问道:“你也是被人引过来的?”

    南宫辰再次摇头:“我是看这边门敞开的,怕是你迷了路。咱们快走。”说完不敢看南宫景,牵起她的手就要拉她起来。

    那灼热的手碰到了南宫景,似乎还不够,轻轻地在手腕间摩擦了一下,然后讪讪地收了回去。艰难地开口说道:“你自己可能起来,要不然我抱你走。”

    南宫景见他忍的实在难受,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他嘴里说道:“你要是想看热闹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就赶紧回去。”

    南宫辰摇头,炙热的眼眸也清明了些:“你自己没事吧?我留下来陪你。”

    南宫景点头,不再管他又昏睡了过去。南宫辰寻了一圈儿,最后无奈的钻到了旁边的衣柜里。

    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看清楚床榻上之人后,他摇了摇、又掐了下南宫景的人中,唤到:“景儿,是我!”

    这声音不用睁眼南宫景也知道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趁他愣神之际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说道:“赶紧躲起来,一会儿有热闹看。”说完又阖上了眼。不过她听见东方朔打开了衣柜惊呼了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宫景躺在那儿想着衣柜里的两人此时必然是紧凑的挨在了一起,要是没喂他俩解药此时该是何番景致呢。南宫景闷声笑着,憋的脸通红。

    当西陵宇进来看到满脸通红的南宫景自然知道她中毒了,蓦地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南宫景睁开眼,朦胧的光晕下,这人宛若坐在氤氲的浅雾中,瀑布般的长发垂落脸侧,脸颊上许是因为着急白里透红,润如温玉。南宫景就这般静静的看着他,娇艳欲滴的唇近在咫尺,南宫景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你好点了吗,怎么独自跑进了这里?咱们先出去。”西陵宇说完便伸手要扶起南宫景,炙热的温度将南宫景包裹,虽然言语强势可是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紧握的手指带着几分不安的颤抖。

    南宫景反手探脉,问道:“你没吃解药?”

    西陵宇点头,呼吸越发重了,宛如碟翼般的睫毛也跟着轻颤着,看起来有种挠人心间的俊美,外面的脚步声响起,南宫景凑近将嘴里的药渡到了西陵宇嘴里,根本不顾他的无措说道:“爬到床底下去,赶紧。”

    西陵宇还在震惊中,来不及思考便被南宫景三下五除二地塞进了床下,床底下的他摸着自己的唇傻笑着,如果不是屋里这个药性太烈,估计他还舍不得将药吞下去。

    这次南宫景聪明了,稍微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来的人是萧剑,说道:“怎么是你啊?”

    萧剑坐在床边道:“你怎么早早的跑这儿来了,害我寻了你半天,我也坐下待会儿。”

    南宫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没觉得这屋里有什么异味?”

    萧剑使劲地闻了闻:“好像是有什么味道?”

    南宫景无奈道:“这是***的味道。”

    萧剑一脸惊悚的看着南宫景问道:“那你想进来的是谁?”

    南宫景坐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就不应该给你吃百化丹,吃些补脑的核桃才合适。”

    萧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刚张嘴,南宫景便将他推了出去,说道:“赶紧给我趴到床下面去,来人了。”

    萧剑掀起床幔“啊”了一声,南宫景赶紧捂起他的嘴连拉带踹将人塞了到了床底。然后自己又躺在床上继续装死,想着床底跟柜子里的人,南宫景不免一阵头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是因为着急有些凌乱。

    “你确定她自己在里面,已经睡下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南宫景觉得有些耳熟。

    “是的,我看着她倒下,而且推她都没反应。”南宫景确定说话的人一定是刚才引她至此的丫鬟。

    来人站在床边,说道:“你且去门口守着,等着父皇母后过来。”说完脱下鞋靴钻进了被窝儿。

    刚躺下的西陵楚,便看到了一脸戏谑看着他的南宫景,问道:“你何时醒的?”

    南宫景讥笑道:“二皇子,这是何意啊?”

    西陵楚本就是仰躺着,由于惊讶嘴还没有闭上,南宫景眼疾手快,将药水滴在他嘴里。西陵宇本能地做了吞咽的动作。

    “你给本宫吃的什么?”西陵宇问道。

    南宫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落在了床边,笑意盈盈的说道:“自然是二皇子最喜欢的男欢女爱之良药!”

    西陵宇讥笑说道:“没想到刚才在大殿上装的贞烈之女的南宫景,也不过是个****,此刻如此迫不及待,居然喂我这般东西,莫不是如此急切地希望承欢在我胯下。”

    南宫景玩味十足的附身靠近,卯足劲给他一巴掌,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凭你也敢这么说我,自不量力。”

    西陵宇被南宫景一巴掌打的清醒了许多,朝门口的宫女喊道:“赶紧过来抓住她!”

    还好这寝殿够大,两个人追着南宫景一顿上蹿下跳,南宫景眼见西陵宇呼吸急促,双眼发红,借故跑向了床边,一使劲将那个小宫女拉到了床上,起身之际将她的上衣撕扯下来。

    让南宫景意外的是,这宫女居然没有穿内衫,就这样轻轻一撕,白花花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许是因为这屋里的**,呼吸也局促了起来,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喘,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此时精虫上脑的西陵宇,看到了这一幕,似乎已经忘了思考,刚才眼中的傲慢无理早已转眼不见,迫不及待的爬上床,将自己衣服撕烂,双手攀附在那高耸的山峰之上。

    南宫景真的是不忍直视,将帐幔放下,蹲在了床侧。

    “父皇、母后,咱们赶紧进去吧,否则指不定发生什么呢?”南宫景远远的便听到了门口西陵湄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西夏皇后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们看!”西陵湄指着床上娇喘嘘嘘,颠鸾倒凤的两人说道。

    “咳咳”西夏皇帝咳嗽道,可是红纱之间,是毫无遮掩的坦诚,床上的两人现在情动到了极致、如胶似漆,根本顾不了他人。

    “父皇,一定是那南宫景给二皇兄下了药?”西陵湄看着脸色不好的西夏皇帝说道。

    “楚儿一向心悦云儿,他自己万不会这么做的。定是那南宫景用了些狐媚手段。”西夏皇后附和道。

    “景儿姐姐不是这种人。”柳云儿不知何时走到了前面说道,不过她还想说什么便被她母亲拉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她都睡了你未来的相公你现在还要帮她说话吗?”西陵湄并没打算放过柳云儿,反而此刻她更希望柳云儿去掀开那幔帐。

    南宫景本想一直坐等看他们如何收场,可是她实在看不惯西陵湄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咳”了一声,起身走了出来。

    “景儿姐姐!”柳云儿跑过去拉着她的手,眼中晕满了雾气。

    南宫景拍了拍她的手,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说道:“你们是在说我什么吗?”

    “你在这里,那床上的是谁?”西陵湄喊道。

    南宫景笑着道:“君子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这床上是谁我自然是不知道了。”

    西陵湄上前一把掀起幔帐,床上的人寸缕未着,**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南宫景瞥了眼,打了个寒颤,想着就这身材还敢上演活春宫,也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西陵楚看到了皇帝皇后,已有些清醒准备从那宫女身上起来,可是谁想到底下那人,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坐到了他身上,西陵楚一声长呼,已经将床下等人抛之脑后,继续做着那些不齿的动作。

    西陵湄这才看清那宫女便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一把将罗帐盖了下来,因为生气有些哆嗦的嚷道:“既然你知道皇兄在此,他不过临幸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可为何你在此处还躲在后面,刚才又不直接出来示人,我看这事与你定然脱不了干系。”

    南宫景见她狗急跳墙的模样,嘲笑道:“没想到七公主小小年纪记性倒是如此之差,我倒是听闻这世间有种病叫做老年痴呆,就是有些心肠歹毒之人老了以后,会变得痴痴呆呆,不过片刻之间的事那也是转头就忘,当然如果心肠坏到一定程度,这种情况也会提前发生的。”

    西陵湄气急嚷道:“你居然辱骂本宫,今日之事如此蹊跷一定是与你有关,我倒要看看已经这般,现在还有谁能护的了你?”

    南宫景叹了口气道:“这二皇子与这小宫女男欢女爱管我什么事,难道是我帮他们脱了衣服扔床上的?”

    西陵湄急道:“反正你在这儿就是行踪诡秘,来人给我拿下。”

    西陵湄显然是有备而来,说完几个侍卫便拨开人群,提刀走了过来,南宫景不骄不躁摁下要说话的柳云儿,说道:“既然在这儿的便是行踪诡秘、便是有罪,那我再送七公主几位罪人如何?”

    西陵湄显然没想到南宫景如此好说话,想到她已经安排好侍卫,肯定会在萧剑跟东方朔救她之前让她吃够苦楚,显然现在南宫景狡兔三窟拖延时间罢了,以为胜券在握的她有些盛气凌人的说道:“我们都是随父皇母后一起进来的,只有你自己在这儿,你莫不是还要攀咬他人?”

    南宫景笑而不语,看了一眼西陵湄,然后附身掀起了床罩,转身又打开了衣柜,因为她速度极快,旁边的人根本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见衣柜里的南宫辰、东方朔齐齐走了出来,两人整理了下衣袖,淡定自若的站到了南宫景身侧。众人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只见床底下居然爬出了两人,旁边的侍卫刀早已出鞘只等护驾,可是定眼一看居然是西陵宇跟萧剑。然而他二人也如没事人一般,整理了一下服饰、头发,站到南宫景的另一侧。

    西陵湄看着他们,嚷道:“你们……”

    南宫景看着气急的西陵湄,笑着道:“你看吧,我说送你几个嫌犯,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你看既然我有嫌疑,他们都在我之前进来的,那就一起审审吧!”

    西陵湄空响了一下手里的长鞭,搂着西夏皇帝说道:“父皇!”

    西夏皇帝也知道今日这事不论谁对谁错,只能吃哑巴亏了,可是这么多人在这儿,他好歹也做做样子,问道:“宇儿,你怎么会在此处?”

    西陵宇指了指萧剑道:“我看少庄主往这边来了,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萧剑扶额,这明显的推卸责任谁不会,不等人问他,指了指旁边的东方朔说道:“我看着朔太子过来,我也就跟着来了。”

    东方朔侧首冲萧剑笑了笑,说道:“我自然是看见辰太子过来也跟着过来了。”

    南宫辰在西陵宇甩锅给萧剑的时候便已经猜到这情景,有条不紊的说道:“景儿离席太久,我自然是怕失了礼仪,出来寻她不着反而迷路进了这里。可是我一进来已经是这副模样,我听着后面有脚步声,未免引起误会便躲了起来。”

    南宫辰说完还不忘回头瞄了一眼床上激烈运动的二人,撇撇嘴,一幅无奈装。

    “我也是感觉后面有人,所以只能躲了起来!”萧剑、东方朔、西陵宇三人齐刷刷的说道。

    南宫景看了看云里雾里的众人说道:“我自然也是觉得后面后人便藏了起来,只是这好地方都让他们先占了去,我就只能蹲在那地上了。不过我可以发誓,床上到底是什么人、在做什么我可没看见,当然我主要是怕长针眼!”

    说完,还不忘回头问了句:“你们可看到了什么?”

    四人摇头答道:“没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响彻天际,南宫景耸耸肩表示无辜,便默默的站到了他们中间。后面跟来的多数的是一些文人雅士,此刻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刚才他们真的以为是南宫景给二皇子下了药,可是现在这幅场景二皇子还沉迷于男女之事,而且不论为何下药此刻在床上的都不该是个小宫女,本来口碑就不好的西陵楚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造人诟病。

    西陵湄当然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指着南宫景说道:“明明是你从宴会上离开,一个人先来的这里。他们自然是与你串通好的。”

    南宫景本以为这事就西陵楚一人所为,看来她倒低估了这西陵湄,冷笑道:“七公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自然是一个人先离开了宴会,可是你怎么知道就我自己一个人先来的这里,你看见了?还是你让人带我来的这里?至于串通他们?”南宫景挨个指了四人一遍缓缓说道:“这四个人的地位大家都知道吧,你们觉得他们是我一个郡主身份的人可以串通的?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我如何同时串通四人,或者你觉得我是不是也串通了你二皇兄,让他在这不遗余力的当众表演他的床技?”

    众人因南宫景的话嬉笑了起来。

    “你…不知羞耻?”西陵湄气愤地嚷道。

    南宫景颇为无奈的摇头道:“如果要论不知羞耻,当然你七公主得排我前头,看你岁数不大,这掀开被子看自己皇兄行苟且之事也是看的目不转睛,这点儿我就自叹不如。不过还是奉劝你一句,你这生子骨弱,可经不起三番四次的堕胎之苦,小心日后想生也生不出来。”

    “什么?你…胡说八道!”西陵湄似乎受到了惊吓,跌倒在地喊道

    “胡不胡说,这么多人呢,叫个会诊脉的瞧瞧不就知道了!”南宫景居然拉了个凳子在她面前坐下,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既然都是误会一场,现在已经解开,皇后还是陪寡人带这些晚辈一起去赏月吧!”

    西夏皇帝说完便领着众人扬长而去,根本不顾俯在地上一直喊着“父皇”的西陵湄。只听他吩咐道:“将二皇子床上那个给主子下药,魅惑主子的宫女仗毙,二皇子近日也不易出门,让他好生在这儿修养几日。”

    南宫景起身看着众人,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哭着的西陵湄,说道:“西陵宇,这是你妹妹,你可要哄哄?”

    西陵宇不知南宫景为何意,只能按字面意思回答:“我母后只生了我一个,何来的妹妹。”

    西陵湄闻言,恶狠狠地看向西陵宇说道:“你母后?你可曾听你母后说过,她这辈子最后悔之事便是生了你这个孽障。你以为你从小被疏远是为什么,就是你声声呼喊的母后,她恨极了你,所以她不允许我们与你玩在一起。她只喜欢二皇兄,你才是我们这里面最多余的人。”

    西陵宇本就聪明,从小的事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让人这么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南宫景见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自然知道这些便是他的痛楚。

    她走到西陵湄的身边,将一颗药丸扔进她嘴里,然后用手按住她的嘴强迫她吃了下去。

    “你跟我吃的什么?”西陵湄一边抠着自己的嗓子一边问道。

    南宫景悠悠地说道:“人家就算孽障好歹也生了、养了,在你肚子里死掉的那些不成型的孩子该如何算呢?既然你如此,我便帮你一程,即便你日后天天行男女之事也不再受这刮宫的苦楚。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

    “南宫景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让我父皇杀了你。”西陵湄嚷道。

    南宫景刚迈起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说道:“你最好能撑到那个时候,不过现在趁着药性还没发挥,我劝你早些回去请个御医好好看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