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束怒开的鲜花放在陈锋的床头柜上,然后以一种深沉的目光紧紧盯着陈锋。

    “伤的真重。”她自言自语道。

    她伸出手,轻笑着在陈锋的脸上拍了拍,“怎样?这种躺着的感觉不好吧?哎,我也没办法,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不喜欢杀人,只喜欢看人痛苦,我知道你很想死,但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她在刚刚常国做过的椅子上坐下,继续望着目前和木乃伊一样的陈锋说道,“顾霖梦最喜欢她的容颜与身体,我便毁了她的双臂,致使她这辈子都无法穿连衣裙与短袖,你崇尚自由,那么我便让你一辈子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而常国呢?她最宝贵的是什么?是你们,你们都垮了,她离垮也不远了,啧,这种一下子将你们都击垮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陈锋啊,为了击垮你们,这场局我筹划了多少年,布置了多长时间吗?每一种结局,每一种突发情况,每一种可能,你知道我推算了多少种意外吗?我的良苦用心你感受到了吗?”男子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将一串佛珠放在了陈锋的脖子上。

    “佛家曾言,因果相生,如果五年前你们不赶我走,不那样对我,今日你们又何必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这句话,男子将衣领拉了一下,推开陈锋的房门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去的时候,常国正好到达了家里,顾霖梦的手好了很多,勉强可以做饭。

    常国一进房门便看见顾霖梦双手持着锅把费力的往盘子里倒菜。

    “哎,霖梦,我不是说等我回来我做饭嘛,干嘛要动,多沉啊,要是手臂再复发了怎么办?”常国赶忙跑过去,将顾霖梦手中的锅碗抢了过来,动手整理饭菜。

    顾霖梦嘟嘟嘴,“那我不是觉得你上班很累嘛,回来还要给我做饭。”

    常国笑笑,轻轻在顾霖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没事,再累也能给你做饭,去外面等着吧。”

    常国的心里都是笑的,每次看见顾霖梦嘟嘴她的心里便莫名的幸福,她要宠她,一直宠她。

    “常国,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我在家好无聊啊,除了看书就是看电影,我这眼睛都感觉近视了点,将有趣的事情和我说说呗,陈哥好没有?我这手臂还不能穿带袖子的衣服,也不能出门,要不我早就去看她了。”顾霖梦不满的撇嘴说道。

    常国笑着摇头,“我已经去看过她了,还没有醒,但我总觉得离醒差不多了,因为上一次我真的看到了她小指动了动,估计是有知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我就安心一点了,今年真的很倒霉,先是我接着是陈哥,真的是。”顾霖梦抱怨了一句。

    常国的心头一震,犹豫着要不要将最近的事情和她说一下,虽然这件事情会引起顾霖梦的担心,但是也许她能从里面想到点什么呢?例如凶手到底会是哪一类人?动机又是什么?

    常国将饭菜装盘,端到了餐桌上,现在唯一的好处是顾霖梦吃饭暂且不用常国喂了,两人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谈话。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本来是不打算和你说的,怕说了你有着急,但现在吧,嗯,想了想还是和你说。”常国说道。

    顾霖梦笑笑,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这才是嘛,以后也要这样,有问题一定要和我说,要不我会觉得你不信任我,不爱我的。”

    常国乖乖的点点头,将最近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顾霖梦。

    顾霖梦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秀眉一会皱一会舒展。

    最后她沉思着点点头,“或许真是这样的,凶手真的和我们有什么仇,如果这是一个大局的话,那么她最后的下手对象就是我们几个了,我们几个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还是我们几个一起做的。”顾霖梦强调了一下。

    顾霖梦刚说完,她的秀眉与常国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本来她们也只是工作的时候才一起的,私下里三个人并没有聚多少。更何况那时候顾霖梦一直是高冷美女的存在,私下里常国更多的是和陈锋一起打打游戏喝喝酒,根本就没敢往顾霖梦那边想。

    “我们三个人一起,那我这么觉得是工作上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有得罪过别人吗?”常国傻傻的问。

    “哼,那要是这样说,身为警察,哪个凶手看你顺眼?这样算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顾霖梦无奈的朝常国翻个可爱的白眼。

    常国摸摸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那我真的想不到我们三个人一起的事情了。”

    “那这样吧,将我们办过的案子翻一遍,以及那些出狱后的犯人再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人,虽然几率很小。”顾霖梦提议道。

    常国看了她一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说道,“她知道我的高中同学刘玄奇,说明她很了解我们,你说这个人以前是不是还和我们挺熟悉的?”

    “或许她只是和你的高中同学同名呢?毕竟这个名字还挺平常的。”顾霖梦说道。

    “也存在这样的可能。”常国点点头。

    “这样吧,差资料就交给我吧,我改明儿让小刘将资料送过来查看下,你吃过饭就继续往南湖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好的。”常国大口扒拉着饭菜,她总觉得那个在暗处的凶手好像真的很了解她,不会是重名的,一种直觉这般和她说。常国赶到南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警局里的警察已经下班了多半只剩下几个值班的。刘狂在停尸房中已经将草丛中提取的血液与常飞虎的做了对比。

    毫无疑问那的确是常飞虎的血液。

    “我觉那根管子根本就承受不了她们两个人的重量,因此凶手很可能将常飞虎装了麻袋后扔到了下面,自己从管子里爬了下来。”刘狂揉着眼睛说。

    常国耸耸肩,“嗯,是搞清楚了,但现在也没什么线索啊,监控录像什么都没有拍到,就是她将常飞虎塞进了车里也没办法调查,夜晚的车也很多难道要将所有的车都查一遍?在者说,我刚刚在来的时候打探了一下那个游轮,嗯,真的很有钱,好几家都买了,小游轮其实也不花多少钱,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能看见游轮,而你又看不见她抛尸,每一艘轮船都有可能。”

    刘狂白了她一眼,“那照你这般说,那我们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