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丁逸擦掉自己不断缓缓流出的鼻血,裸/身从被子里钻出身来,握住二女的手,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像我们男女主角干的事。你们先穿好衣物,再行商量吧,究竟是留下来,还是一起回去。”

    “啊——”屏幕外传来众多女性观众的尖叫声。

    原来,她们看到了男主角裸露的身体,清清楚楚、纤毫毕现,并没有马赛克的遮蔽,如此惊心动魄的场景,除了让她们全体流鼻血以外,还集体抓狂尖叫。

    然后集体“咕咚”一声,大头朝后,栽倒下去。

    她们太激动,集体昏倒了。

    为了不使现场秩序大乱,三位男女演员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继续着自己们的演出。

    方然道:“你这是何苦来?虽然极想留下来陪着丁逸,但也要略显含蓄一些吧,不要显得如此着急,女性演员,贵就贵在‘含蓄’二字,如果我们都不含蓄,岂不是被他们色狼一族看得低了?”

    孙兰羞愧一笑,道:“不是我不含蓄,而是想到你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心中不忍,想挽留你,谁知道昨天今晨丁逸太过生猛,让我太过于劳累,累得我头昏脑胀,所以不小心使出的力道使反了,想拉住你,却表现成把你推走,那是技术性失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真的想留我?”方然问。

    “真的。我们是好姐妹嘛,我真不想让你走,想让你陪着我。”孙兰硬着头皮说道。

    “你真的想陪着我吗?”

    “当然想了。”

    “那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看你是不是心口一致,是不是真的想陪我。如果你不愿意陪我一起走,那我们以后姐妹没得做,以后我们一拍两散,各走各路,你走你的人行道,我走我的立交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今往后,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我们还是一样,陪在某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却变成分手,越走越远,再也不回头。”

    方然的话,虽然在形式上有些散,并且还剽窃了一些歌词,但却形散神不散,把她要孙兰陪她回去的主题表达得淋漓尽致。

    原来她看到孙兰急于想让她回去,知道孙兰想陪着丁逸继续游玩,到了晚上自然是陪床陪睡,心里自然是心生妒意,早就把崇高的**思想抛在了一边,于是坚持要孙兰陪她一起回去。

    孙兰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还想再说几句,试图让方然放弃这一想法,但方然却态度坚决,道:“如果你不愿陪我一起回去也罢,就不必再跟我多说一句话,从此你就当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自己先走。”

    她大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恢复了淑女的形状,铁青着脸不一言,来到卫生间洗漱。

    孙兰犹豫不决。心里在掂量着,到底今天是否要和方然掰了。为了一个丁逸,如果和方然断然掰了,定然会被女权组织“大女子主义就是好是_的好是级好是顶呱呱地好好得不能再好地好同盟会”定义自己为“重色轻友”之女性,听说方然老爸的企业是“大女子主义就是好是_的好是级好是顶呱呱地好好得不能再好地好同盟会”的特约赞助商,如果他们操纵选举结果,自己或许就因为不肯陪方然回去这事会被评为年度十大级女贱人排行榜之,后果非常严重,不可不掂量一下。

    但如果这样就陪着方然回去,孙兰却也心有不甘。方然她回去,是回去找她老公郭林辉,而自己陪她回去,那又为了什么?凭什么要陪她回去呢?自己现在是单身一人,丁逸现在也是待字闺中,名花无主,如果今天能够和他单独相处,运用感情攻势,再辅以**轰炸,把他一举拿下手到擒来在他的山头挂上我孙兰胜利的旗帜也是很有可能,但如果要陪方然回去了,丁逸这朵大红的喇叭花,到堪折时却无人来折,主席说得好,“文艺阵地,无产阶级不来占领,必然会被资产阶级前来占领。”丁逸这块无主之地,自己不去占领开垦,那必然会被其他垦荒者占领了、开垦了,如果比喻得更贴切一些,似乎可以这样比喻:丁逸这个无地耕种的农民,如果自己这块地不招商引资,积极想尽办法让他来常驻耕种,那么,其他土地就会提出各种优惠政策,吸引丁逸前去驻扎,丁逸去耕了别的地,孙兰的这块地不是被荒芜了,就是不得不换上一些经验不丰富的农民,或是不够高大不够英俊不够有钱的农民来耕种,这对于孙兰来说,却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事。

    虽然耕地的农民并不需要多高大多英俊多有钱但需要有一定的经验,但农民和土地的故事,这只是一个比喻,丁逸当然不是农民,而孙兰当然也不是土地,所以虽然种地的农民不需要多高大多英俊多有钱且需要一定的耕作经验,但作为老公来说,当然是越高大越英俊越有钱越没有性经验就越好了。而丁逸,满足了其中的大部分条件,但没有性经验这一条,他在今后的有生之年,是永远也达不到了,并且,他在世上存活得越久,离这条要求就越来越遥远,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他既已达到了大部分的要求,那已是很不容易了,已属于新时代的优秀农民,是要被各种地块争抢的优秀农民,是要落实政策提供各种税收优惠提供户口来吸引他前来耕种的优秀农民,作为地主,孙兰当然也像其他充满了迫切心情的热土一样,希望他到自己的土地上播种插秧生根炎,哦不,生根芽不炎,让他在自己的地块上大兴土木尽情驰骋随意开垦任意播种,挥洒着他的青春,散布着他的年华,哦耶。

    她看了看丁逸,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到些帮助,以解决这个难以解决的难题。丁逸却咧嘴一笑,不一言,表达的意思似乎是你想留下就留下,你想离开就离开,作为你们争夺的标的,为了保持公正性,我不方便表任何意见。

    孙兰权衡再三,从丁逸的眼里她并没有看到鼓励的眼神,态度暧昧,而方然却毅然决然地正在洗漱,已快要洗漱好了,按这种势头,应该不久后就要离开了。所谓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她孙兰要是留下来,还不知丁逸对她是什么态度,虽然有拿下他的可能性,但希望却也渺茫,能占有他的可能性就像在林中飞翔的两只小鸟,虽然小鸟的数量较多,但是却在林中飞着呢,自己还不一定能够逮得到它们;而方然的态度却是非常明显,即如果自己不陪她回去,那就再也不认识她了,再也不和她玩了。她的态度就像一只已在手的小鸟,已经握在了孙兰的手里,并且会趁着孙兰不备,张开嘴来使劲地咬上她一口,咬得孙兰哇哇直叫,尽失了淑女的风范,并再以此为依据,评选孙兰为年度十大女贱人排行榜之。总之后果严重,所以孙兰权衡了一下,似乎只有离开丁逸,陪着方然回去才是惟一正确的光明大道,其他的选择都是没有前途没有光明的,是不明智的,是逆潮流的,必将被广大女权运动的爱好者所唾弃所鄙夷,所以,她就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谁说我不陪你回去了?”她也理好衣物,同样摇身一变也恢复了淑女的形状,来到卫生间,和方然一起毅然决然地洗漱起来。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两人在一起洗漱,节奏感很是强烈,洗漱的声音悦耳动听,构成了一幅和美的配乐画卷。

    “这两个女人一起走了也好。”丁逸心想:“恰好薛宝钗也不在此了,要不然趁她们都不在,我抽空考查一下这里的色/情业的展,在这里取一些经回去,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里的经验,或许能对我的‘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有限公司有所帮助,会让我经营公司的思路更开拓一些,总之对经营是有好处的。”

    打定了主意,他也来到卫生间,“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哦哦……”地洗漱起来,同样也构成了一幅和美的画卷的下半部分。

    方然和孙兰离开了,她们轻轻地走,正如她们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