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海的转变叫我和老三迎来了新的机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只要赚钱,多出一个篮子空间会更大。

    刘四海是没有骗人,这个老鬼多少年来头一次敞亮,给了我和老三一块好料,但是价格不菲,要了我们七万六。

    看到里面的品质,我觉得非常值,算是赌对了,这也是来北漂之后第一次做这么大的战国红买卖。

    “皮子薄,料厚,无裂痕,层次分明,过渡色清晰,千面万化,如行云流水,真是好东西,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海哥。”

    我的确是喜欢上了这块料,比我们之前在童山子看到的那些成品要好上太多了。

    “你花钱赌的,我只是帮你切割了一下,钱货两清,是兄弟的财,当然不用客气。”

    刘四海没有显出一点可惜,可见对我们也是非常的重视,以后应该可以长期合作了。

    “那我们就先溜达着了,等我们把这块东西出手之后,再过来麻烦海哥。”

    “行呀,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兄弟,以后尽管来,不过钱可得带足了,我知道你们哥俩不是什么大买主,就是用这个赚点饭钱,有钱一块赚。”

    刘四海说的诚恳,我和老三又是客套一番才叫刘四海派车把我们送走。

    到了北票之后,我叫老三先回到宾馆,我去看了一下张头,我总感觉这个老头有很多故事,和他在一块坐着,非常长见识。

    我送来的钱张头是照收不误,但他依旧是卷烟丝,喝自己的那种茶叶,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有特殊的感情。

    他喜欢清净,我也不好多待,坐了一会儿之后便溜达着往回走。

    天气虽然干燥,却是很符合我的心意,我天生怕冷,所以喜欢这份略显火辣的温暖。

    温暖直进心田,背后却藏着一双冰冷的眼睛,以为我没有发现,跟的还挺紧。

    拐过街角,见旁边有小胡同,我迅速躲了进去,等那双冰冷的眼睛追上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

    “嗨,哥们找啥呢?”

    我突然一叫,跟踪我的家伙打了个激灵把头转了过来,退去脸上的慌色说道:“你在叫我吗?我什么也没找。”

    都跟了我一会儿了,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一看就是老油条,只是他的理由漏洞百出,一点没有新鲜感。

    “你要没事,那我可走了。”

    “干嘛那么着急呀,在这和我们哥几个唠唠吧。”

    他是有备而来,虽是独自进入胡同,后面却是跟着三个打手,我想走要费一番手脚了。

    “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有话好说,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呢。”

    “你是不是从刘四海那得到一块好料?”

    我已经猜出来了,肯定是因为战国红的事情而来的,当然他们不是来抢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总不能是刘四海后悔了来找我把东西给拿回去吧?

    “是买了一块好料,你们怎么知道的?要是想抢料,那就要叫你们失望了,东西现在没有在我身上。”

    “兄弟别担心,我们又不是抢劫的,要是抢东西就不到这来了,是我们老板想见见兄弟,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还愁买主呢, 买主就自动找上门了,原来想还把这块料卖给张弱水,既然有人盯上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老板是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

    “你们带路吧。”

    我给了话儿,前面堵住胡同口的三个人才把路给让开,出来之后,他们叫我上了一辆越野车,我一看牌子是丰田霸道,还是个有钱的主儿,手下都开得了这样的车,那么老板就更不用说了。

    车子行驶没多长时间便在凯伦咖啡厅停了下来,四个人下车,像是保镖一般把我给请进了咖啡厅之中,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了包间。

    包间之中只有一张茶几,三张沙发,主位上坐着一个满脸黑点的家伙,看上去是麻子,估计小时候得过天花。

    “兄弟,快坐那。”

    见我进来,麻脸家伙很是客气的请我入座,我也没有客气,坐在了他的旁边,四个带我来的人出去了三个,留下来一个坐在了我的对面。

    “老哥你是?”

    “你从刘四海那买过料,应该听说过我,我就是**子,本溪的,听说你赌出来一块好料,叫你来坐坐。”

    “原来是麻哥呀,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排场,找我来一句话就行,还派了四个人,差点把我给吓尿裤了,我还以为把谁给得罪了呢。”

    **子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知道他不是善茬,说是和我谈料的事情,其实就是逼着我把料转给他,要是不行的话,他估计就得动手了。

    “郭兄弟,你这一个多星期可是没少赚呀,横冲直撞的,挺硬气,把秩序都给打乱了,还能被人给吓到?”

    **子话里有话,说我不懂规矩,事实呢,我就是不懂规矩,哪里有赚头我往哪里钻,做什么都要有新鲜血液的,否则就没有活力,既然**子给我点出来了,我就得硬气点。

    “可别笑话我了,就是不打不相识,认识了几个朋友,既然有钱赚我肯定不能松手呀。”

    “你要这么说,我就直说了,我相中你那块料了,你给个价我接着,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原矿料,可别太狠了。”

    **子耐不住性子了,样子很生气,可能是气我不懂规矩,破坏了原来的秩序,分了他一部分买卖。

    既然他想买,我就出个价:“十万块。”

    **子一听我说出这个价格,点点头,笑了,刚才那生气的样子瞬间就看不到了。

    “那块料十万块不多,明天咱们还在这见面,我带钱,你带货直接交易。”

    我知道**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得给他解释清楚:“料已经切开两半儿了,是一半儿十万块,可不是一块整料十万块,麻哥可别叫我赔了。”

    **子表情一杯茶三变,现在又是阴起脸,眼睛看向了旁边的手下:“黑子,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