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摘开黑布的木兮瞧着那周围的一切觉得有些心凉,而这般的架势自己少不得要被欺负一翻。

    果然,一会的时间,两个身材粗大的嬷嬷手中端着托盘,托盘里用那红布盖着些许的物件,而那两个嬷嬷看着木兮的眼神更是阴测测。

    盘子被端到木兮的跟前,红布被拿开,盘子中的东西一件件的出现在木兮的眼前。一排比木兮用的针灸的银针粗些的长针,一根根被削尖但是中央的位置分布着许多的竹丝的竹签,那看模样是用来拔人指甲的小刀,还有那带着长长的手柄的小勺。

    这小勺木兮在岩老的小笔记中就看到过,说是用来在那受刑的人的脑袋上开一个洞,然后用那小勺把那人的脑子一勺勺的挖出来的时候用的,且据那笔记上记载,一个好的行刑的人可以在把那人脑完全挖出来之前人不死,而那脑子还能慢慢的跳动。

    老嬷嬷的手在那些行刑的工具上慢慢拂过,最后挑选一根长针,用那针尖在木兮的眼前晃荡。

    而见人什么都不说就开始动手,木兮使劲的扭着自己的身子避开那针尖,对着那嬷嬷讨好道“嬷嬷,别别别,我这人受不得疼的,您先别动手,要不您先问我些别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人开始求饶,那嬷嬷下意识的往那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把手中的长针拿得离木兮远些,道“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嬷嬷的问题,木兮有些犹豫和为难,木兮抬头看着那老嬷嬷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是可汗失散多年的侄女”

    “鬼话连篇”

    “嗷,救命啊,杀人了啊”

    听了木兮的回答的嬷嬷觉得自己一个字都不信,而嬷嬷不信的下场就是苦了木兮那一身的皮肉。

    长长的针往人身上做薄弱的地方扎,那阵阵的刺痛和那束手无策只能看着那针尖没入肌肤的无助让木兮一阵干嚎,虽说知道木兮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偏僻,不容易找到,呼救自然也不是是好办法的木兮还是扯着嗓子喊着救命,到也不是当真的让人来救命,只是。。。当真的太疼了些。

    扎了一阵,那嬷嬷似乎觉得没有了趣味,把手中的银针直接放在那托盘上,而见人根本就不擦擦就这般放着的银针,木兮开始祈祷希望以前被这针扎过的人别有什么病才好。

    嬷嬷又在那托盘上挑挑选选,最后拿着那长了竹丝的竹签,把那竹签的尖端在木兮的脸上轻轻的划戳着,虽然这样的东西不算很厉害,但是那扎进肉后在拔出来,那竹签上附着的竹丝就会留在人的皮肉里。

    就在那嬷嬷似乎在打量着木兮身上哪一块肉比较容易下手,却突然的被那冲进来的人直接推翻。而那冲进来的人则是紧紧的护在木兮的身前。

    可是瞧着那冲进来的人,木兮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居然是那大王子耶律呈瀛。

    耶律呈瀛护在木兮的身前,看着那嬷嬷道“嬷嬷不可这般,母亲魔障了就连你也认不清的么,还不快把人放了”

    见自家主子竟然这样帮着外人,那嬷嬷拿竹签的手微微颤抖,激动道“大王子你不能这般,你要知道这个女人和那十王子勾结,迷惑可汗,最后是为了什么,为了就是把你从那可汗心中的位置一点点的替代,你不可这般的仁慈”

    看着嬷嬷的激动,耶律呈瀛连忙对木兮道“姑娘,你快说你不是十王子的人,这般嬷嬷。。。”

    “大王子说笑了,我就住在十王子府上,你说我不是他的人是谁的人,大王子你的么”看着那十分爱演的两人,木兮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又道“你最好放了我,我不会拦你的路,你最好也不要算计我,你们也扎了我了,就算是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也都算了,放了我,我可以当作没有见过你们”

    木兮说得淡然,但是那话一句句的听在耶律呈瀛的耳里却不是滋味。

    耶律呈瀛不在一脸的关切,看着木兮的眼神里带着些些的不舍得“你当真的很聪明啊,当真的不舍得这般的对你,再给你一个机会,选我还是选那个卑贱货,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我能给你的远比他能给你的多”

    木兮瞧着那相当的看不顺眼的人,想着那耶律隆齐对自己还蛮好,直接把人打死不太好,但是收拾一顿却是不错,可就在木兮运起内力,昨日被撕裂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开始慢慢的蔓延道木兮的小腹,提不起内力的人只得默默的待着,尽量不不惹人生气。

    而在那大院中四处寻找的几人面色越来越难看。

    耶律湛躲开那一起搜索的几人,对着半空中比一个手势,一人影在耶律湛耳边轻轻一晃后消失不见,而耶律湛的手里则是多了一样东西。

    突然走着的耶律湛大大的摔了一跤,就在人喊痛慢慢爬起来的时候手中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在看清那东西的耶律湛十分开心的拿着那手中的东西向着耶律隆齐喊道“父王,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了,木兮该是在这边”

    破败的房子,忍受着身上越来越疼的趋势的木兮死死的咬着嘴唇,但这样的表情却被耶律呈瀛当作是誓死不会背叛耶律湛。

    耶律呈瀛一把抓住木兮身后的长发,宽大的手掌狠狠的捏着木兮的下巴,脸上的表情阴骘“你知道这是是地方么,我告诉你,这是耶律湛永远不会踏足的地方,因为他的妈妈,那个下贱的女人就是在这里死去的,你也会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的死去,和那个女人一样”

    说着的人露出手中的匕首,正欲出手却听得身后的侍卫急忙道“大王子,快离开,可汗带着人到这里来了”

    可那人话音刚落,就被人打倒在地。而那虚掩着的门也被打开,因为天气还不错的房间有那太阳的光亮,而那逆光站着的人显得十分的威武。

    因为耶律湛的到来,耶律呈瀛不在管木兮,转身逃开却被那刚刚进门的耶律隆齐拦住去路。

    耶律湛来到木兮的身边把人放下,而脱力的人如不是有那耶律湛的搀扶整个人都要瘫倒。

    木兮有些费力“你这人,在来的晚些就不用来了”

    耶律湛道“你不是说你很厉害的么,怎么这么怂”

    不愿意搭理人,木兮看着那奔向自己的耶律隆齐,一个白眼之后整个人晕倒过去。

    “木兮,木兮”耶律隆齐看着那晕倒的人大喉“快来人啊,找医师”

    王宫侧殿,被带回来的木兮一直昏迷,而那行凶的大王子被责令在府中禁足,但是人还没有被带回大王子府,王后带着的人马就已经赶到。

    没有理会王后,耶律隆齐对着那在诊治的医师道“人怎么样了”

    几个医师窃窃私语,统一一番后回禀耶律隆齐道“这姑娘身上针扎的痕迹微微的出血,却不打紧,脸颊上的伤亦是,最严重的是那后背的伤,而让人一直昏迷不醒的是那后背的伤”

    就在那医师说完,侍女换下木兮身上的衣裳正拿出来,就被外间的几个人瞧个正着,那棉衣上的大片的血迹。

    见那血迹的耶律隆齐暴怒,对着那还在一旁的大王子和王后“你门都做了什么,要是人有个什么意外,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耶律隆齐的声音让一旁的医师的侍女瑟瑟发抖,王后却把那大王子拉在身后,自己面对着耶律隆齐“我只是让人教训她一下,那伤痕不是我弄。。。”

    “不是你是谁,啊”觉得人是在狡辩的耶律隆齐更加的愤怒“阿兮昨晚和我在一起,是我伤了她,还是去将军府的时候大将军伤了她”

    见那从来没有对自己这般凶过的人为了一个小丫头在这样多的人面前对自己这般发火,王后觉得委屈,但长日里日日被人尊重的人受不得气,竟直接对着耶律隆齐道“是我做的又怎样,这样的一个小丫头,我就算是弄死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啊,好,你承认就好”怒极了的耶律隆齐不在看王后,而是对着一旁的耶律宝启道“拟纸,从今日开始,阿兮就是我大辽的固伦郡主,册封仪式,等人身体康复在举行,而你。。。本王的王后,带着你的儿子离本王远些,不要让本王在看到你”

    见人说了这般重的话,耶律呈瀛赶紧上前抱住耶律隆齐的大腿,哭喊道“父王,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不怪母亲的,您要罚。。。”

    “呈瀛,本王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像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的品行了”

    耶律隆齐的话让耶律呈瀛如坠冰窖,坐上那大辽辽王位子的人不一是那品行和才能兼备的人,而被怀疑品行有问题就相当于是被人否决了坐上那位置的资格。

    耶律呈瀛有些懵了,而听着那从耶律隆齐口中说出的话的王后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