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后带着诸多妃嫔,宫女太监,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迈进了双喜宫,眼前的景象,就是到椅子上架着三个人被轮番打板子。而月荷瞧着人都来了,擒着泪水行礼“惊着皇后娘娘了!手下的人无用,臣妾罚了她们。”

    “总归你还怀着皇嗣呢,若是低下的人不中用,禀了我也就是了,何苦要亲自看着呢!”皇后一挥手,梓宁三个被打的赶紧的就被扶了下去。

    月荷抬头“宫女们因着其他的事情不能护主,那么要她们何用。所以臣妾罚了她们,毕竟是臣妾的人,臣妾亦有管教不严之过,所以臣妾要瞧着,往后才能不犯此错。”

    “既然犯了错,不如我这拨几个得力的,这几个也打坏了这几日总归是不用的?”皇后自然是不会说这样的话,若是她送的人让皇嗣有了个好歹,那也是自己的过错,只是宫中妃嫔那么多,总归谁出头,身后又是谁,哪个又看的出。这句话却是四妃之首贤妃所说。

    “谢贤妃娘娘替臣妾着想,我宫里的不得力,总归tiaojiaotiaojiao即可,臣妾原就受着皇后娘娘的许多照顾,逾越了编制,不敢再给娘娘们添麻烦。况且这里面的还有一个皇上亲挑进来的,也是一番情谊,臣妾的确是想留下的。” 月荷看似柔弱恭顺,那眼神却透露着坚毅,这几个她是要护下了,那群宫妃都是人精,尽管是想要将伺候的人换掉,可也并不想撕破脸皮。

    由皇后做主再罚了半年的俸禄就轻轻放下了。

    一众人就浩浩汤汤的进了这里间,寒暄了起来,今日的主角是月荷,自然没了在皇后宫中那般被人忽略,后妃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向月荷,月荷总归是呀多想想才去作答,大部分只是用不知道,摇摇头来作答。月荷对她们却是没半点好感,自己不受待见那些日子哪里是这副嘴脸,口中妹妹喊着,心中却无半点情谊,一个个假模假样的,又是送南海的珍珠安神,又是北山的草药补身。

    听着她们嘴里不知真假的关怀,月荷却是起了逆反心理,越发觉得恶心,话恶心,人更恶心,明明是一群众人羡慕绫罗绕身珠光缠头的贵妇人,吐出来的应当是锦绣文章含蕴道理,月荷越发觉得恶习,由胃部生出一股子不适,就那么呕了出来。

    瞧着这位呕吐不止,宫妃们要不是帕子掩面,就是心有所思,未曾有孕的更是黯然神伤。

    “今日怕是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好生歇着,不过几月就有皇子降生,届时本宫再与你好好庆祝。”说着,皇后就由贴身宫女扶着先离去了,皇后既走,其她的见也问不着什么,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走。

    月荷呕的厉害,呕的酸水乱流,直到众人走完了,才好那么一些,不再恶心。方才只要她们开口,自己就觉得恶心的厉害,问着空气中的那还未消散的胭脂味,由泛起了恶心之感,皱着眉头喊道“来人,开窗散味。”

    又扶着肚子,往西侧间走去,是梓宁与菜嬷嬷两人的房间,原本是想让梓宁与自己不分离,更希望同住的,后来渐渐肚子大了起来,梓宁又将宫里梳理了,西侧边间改成了管事的房间,连着库房,库房上了三层锁,梓宁自己,菜嬷嬷各执一把。谁都不能单开。

    挨打的三人都趴在那,月荷的身影一进入梓宁的眼帘,梓宁想要灿烂一笑,不想这一动,却牵动了脑后的伤口,笑的有些难看,疼的直抽抽。

    月荷有些莫名的难过,这日子怕还没有梓宁在冷宫中来的自在。原本就摔了头,那一地的血如今想来都是惊心动魄,如今还让自己打了,梓宁再坚强。总归也是个女子,原就劳心劳力,这尊荣的后妃之位,尊贵的黄

    梓宁瞧着她那个难过的样子,不是说深宫的女人不显山不漏水,你这要哭的样子又能瞒了谁?“主,回吧。”

    菜嬷嬷瞧着也随即回话“原就是我们当值不当,娘娘有您给的那么多赏赐已经是千恩万谢了,还给奴婢们那么好的药,不要两天咱定能生龙活虎的回去伺候您。”

    月荷拿着帕子抚着门栏,原本腿就才迈了一半进房,眼中擒着泪,没敢往里走。默念道自己只要稳得住,这孩子出身就是皇嗣,这才算是熬出了头。

    敛了脸上的情绪, 扶着丹鹤摇摇晃晃的就回了主间。

    一天昏昏沉沉的,月河一走,梓宁终究是伤了身子又费心过多。沉沉的晕睡了过去。隐隐约约又瞧见月荷在自己床头抹泪。梓宁想着月荷一片好心想与自己同住,这些日子也算是和月荷同吃同睡,过了一把主子瘾。终究还是应当避讳。免得落人口实。

    今日之事,怕是早有预谋,这么些日子都平安过来,不想今日又是桐油,又是落水。真是狠毒!旁边被调空,证据也是消磨的干干净净,凶手明摆着就是告诉我们“即使是捅到皇上那,你也查不到一星半点”这么大的手笔,真是厉害啊。

    而接下来的发展也愈发让梓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月荷是被人推下的水,转眼间人就不见,可见极为熟悉地形。全程有人监视,才能做到毁灭证据,据菜嬷嬷说她教训完核桃,想来追我们,就遇上了庄嫔,穗答应她们一众宫妃,说是太后娘娘赏下的双喜玉环掉了,引得众人慌忙的寻找,于是她们就耽搁了下来。

    究竟是人为还是巧合,梓宁终究还是觉得巧合都是刻意的人为,在场的宫妃都有陷害的嫌疑。好在经此一吓,月河以受惊为由可以终日不必出宫。梓宁在越临近预产期却越发的狂躁。

    还有不到三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就快要出生。梓宁每日都要问菜嬷嬷孩子没问题吗,菜嬷嬷善妇科,三番保证月荷肚子的胎位很正,大小也没问题。可梓宁依旧狂躁。原本因该更害怕的月荷却稳了下来,反而日日安慰起梓宁来。

    梓宁不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还没等梓宁调整心态,那无形的手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击。

    首先是太后无故晕倒,四五个时辰下来太医会诊也没能诊出问题。皇上差点砍了太医院院判的头,太后却如同大梦初醒般醒了。只说是睡的舒服。原本这事梓宁并未觉得异样。然后这宫中的另一个孕妇如妃终究不行了。与月荷的低调不同,如妃肚里的孩子比月荷还要晚上两个月,昨日夜间就被猫一吓,生了下来,坎坎过来六个月的孩子,月份不足就生了下来,没一个时辰就没了。

    梓宁也是唏嘘,也不知道菜嬷嬷怎么得的消息,总归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得了那样的消息梓宁刚想着事不关己,月荷的孩子八月半,掐着日子还有45天就要出来了。皇后一纸诏令,诏了满宫的宫妃为太后庆生。月荷是太后提拔的人,怎能不去。不想这一出宫门,终究还是出了事。

    梓宁扶着月荷,一行人四个人也不少,为了安全甚至还带上了个小太监。刚到转角,视觉蒙蔽之下,梓宁下意识不想让月荷往前走。

    瞧着原本应该在床上病病歪歪的如妃竟是精神极好的出现在了眼前,梓宁也是差异的,月荷位分低,几个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眼见着如妃痴痴的看着月荷的肚子,一步一步接近月荷。梓宁心生不妙,梓宁将月荷往后拖,菜嬷嬷就往前欲挡住如妃。

    人是挡住了,却没能挡住砸过来的血包,谁会猜到,如妃的袖子里竟藏了数十根羊肠灌的红色血液,大部分让菜嬷嬷和梓宁拦住了,地是石头地,羊肠一落地就破了,溅的梓宁裙摆都是血。吓的月荷连连后退。梓宁又怕她摔了,又怕血沾到了月荷。

    “你这个妖女,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贱人啊.....啊.....”眼见着接近不了月荷,嘴里就开始了不干不净的话语。梓宁瞧着她行似疯癫,月荷已经被保护在了众人的身后。慢慢的也稳定了不少,只是抓着梓宁的手在一直抖。

    虽然挡着如妃,菜嬷嬷几个也不敢对如妃下狠手。如妃骂骂咧咧的又跑开了。也没阻止她。梓宁做主禀了太后皇后,带着月荷又回了双喜宫。梓宁也是莫名其妙,如妃的孩子是自己掉的与月荷何关。好在是乌龙,月荷没受到太多的惊吓。

    “梓宁,你坐下吧,我也不知道为何,孩子在我莫名的就很安心。”月荷皮肤光泽极好,给人十分温暖娴静的感觉。还是梓宁没那么淡定。

    菜嬷嬷次日白天出去了一趟,却带来了十分糟糕的消息。如妃死了!从望江台上一跃而下,先是撒了一把血书,引得宫人们慌乱,同一时间太后娘娘吓的又犯了前次的病症,直接倒在了戏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