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灏忙着给沙河上挂号,付钱,配药。白骨精在急症室门口等医生的消息,医生出来了。

    一会,沙河上的父母也急急地赶来了,沙河上的母亲大哭大叫,边哭边骂:“哪个缺德鬼啊,哪里不好踢,踢他的命根子啊,要是养不出小孩,我就诅咒你十八代啊。”

    沙河上的父亲在听医生的解释,他不住的点头;警察也来了,警察直接问了医生有关伤着的情况,然后去急症间调查沙河上,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苏灏也过来了。

    沙河上的母亲冲上去就揪住苏灏的衣领,伸出手掌,用指甲去抓他的脸,沙河上的父亲也上去掐他的脖子,警察把他们拉开了,白骨精挡在他们的面前。

    苏灏诉说了情况,警察在做记录,苏灏最后说:“我也不小心踢在了他那个地方,他要是那个棍子打住我,我不是死了?”

    警察说:“你要是把他踢死了,你就没有办法在这里讲话了,他都这样了,你表个态吧。”

    苏灏说:“那只能赔了,但也要公平。是他先打我的,他也有责任。”

    警察对他的父母说:“我们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当然主要是听医生的,你儿子也有不对的地方,先打人家干什么,现在,苏灏表态了,你们看怎么处理?”

    沙河上的母亲说:“我先去看看儿子再说。”

    警察说:“好,你去吧。”

    沙河上的父亲指着苏灏的鼻子骂道:“你***狗养的?不知道轻重?我踢你一脚试试?小屁养子,你***自己生了这个东西不知道啊!”

    白骨精拉拉他的手说:“算啦,算啦。”

    “算什么呀,你也不是个东西,去抱住他干什么?你怎么不抱住他这个屁养子呢?你白骨精胳膊往外拐啊。”

    警察说:“吵什么,这是医院。”

    沙河上的母亲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不怎么痛苦了,说:“我儿子说了,一次性了断8万,今后有什么事也不要他管了。”

    苏灏吓了一跳,脱口而出:“8万那,你们以为我是大头啊。我也被你们踢一脚算了。”他脚一扒,说:“来,踢吧。”

    她狠狠说:“你要不给,我们就在医院里一直住下去,你养的起吗?”

    沙河上的父亲说:“对,妈的小屁养子,不要理他,我们到公安局去办,我们上法院。”

    警察把苏灏拉在一边说:“你看看,都这样了,进去解决对你也没有好处,打官司你也是要输的,我看一次性了断对你没有后遗症。开价是高了点,你的意思呢?”

    “我看2万吧。”苏灏气呼呼地说。

    警察是2o来岁的年轻人,他笑笑说:“好吧,我尽量给你说说。”

    警察一开口,沙河上的母亲跳手跳脚的,大声说:“以为我们要饭的啊,不行,最低6万。”

    苏灏挥着手说:“你也太狠了,我再加一万,3万。”

    沙河上的母亲说:“我让最后一步,5万。”

    苏灏说:“算我倒霉,4万,4万。”

    沙河上的父亲叫了:“你***,我们不要了,到里面去谈吧,打官司吧。”

    警察急忙把苏灏拉在一边,说:“我看5万是他们的底线,你就吃亏点吧,了断了也干净。”

    苏灏说:“真***倒霉,一脚5万。”

    警察把沙河上的父母也叫到边上说:“我看你们也算了,要是真打官司,你们也拿不到这么多钱,看在我的份上4万5千,怎么样?”

    沙河上的父亲说:“好好,看在你份上,就4万5就4万5吧。”

    他们总算谈妥了,警察做了记录,双方签了字,苏灏问他们要了帐号,说明天一定打在他们的帐上,一共是3万5千元,因为扣掉了那押金一万元。

    苏灏出了医院大楼,越想越窝囊,就那么一脚,踢掉了4万5千元,真是倒霉透了,再想想他没有死,也算是侥幸的了,要死了的话,他还能在这个马路上走吗?

    可这4万5千元那里来呢,显然,只有先拿出他父亲的看病钱了,这个月赚了钱再还回去,想到他父亲,他又伤感了起来,他不仅帮不了他,而且给他添麻烦,他拨了他的电话,对方关机了。

    他很少抽烟的,却去市买了一条香烟,抽烟似乎是一种安慰,他需要尼古丁的安慰了。他还买三罐子啤酒,他站在马路的边沿上,靠在栏杆上,他打开啤酒,一口喝掉了一罐,他抽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精神上似乎得到了稍微的安慰。

    他一根接了一根的抽,地上有了2o多个烟头了,一个小时里他已经抽掉1包半的香烟了。啤酒都喝玩了,他把啤酒罐扔了出去,啤酒罐在马路上滚动着,汽车都让着它。苏灏的眼神突然定住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几乎见了鬼似的不相信,是他们,就是他们,在马路的对面,沙河上他们。

    沙河上开心得在一跳一跳的走路,他们的父母都说说笑笑的。

    他冲过马路,站到了他们的面前,沙河上一看,也不怕,哈哈一笑,把两腿扒开,指指裤裆,说:“怎么?再来一脚?”

    白骨精上去挡住了,劝苏灏,她看苏灏的眼睛都绿了,说:“算了吧。”

    沙河上的父亲挡在儿子的跟前,说:“你要干什么?”

    沙河上的母亲叫了起来:“杀人啦,要杀人啦。”

    马路上的汽车都嘎嘎地停了下来,驾驶员下来看热闹。他母亲还叫:“你们看,他要杀人啊,快打11o,叫11o啊。”

    沙河上的父亲护着儿子从苏灏的身边走了过去,苏灏突然转过身,对他们大吼一声,“下流呸,无赖!”他们拔脚跑的飞快。

    苏灏觉得自己太窝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们就是这样骗钱的?医生在帮他们?警察也在帮他们?白骨精有意的抱住他的腰?那么,他的一脚是踢在哪儿了呢?他的一脚不轻啊?

    他也找不到泄的地方,只能闷闷地跑了回去,可是,周春柳搬家了,他这才想周春柳说要搬家的,他摸摸手机,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了,被打飞了,他去了电话亭,在公用电话上打。

    “你在哪里啊?。

    “掉了,我要回来了。”

    “在静安寺……快回来吧,想你呢。”

    静安寺附近是高档住宅区,都是高楼大厦。苏灏循着牌号,上了一幢第1o层的公寓。

    门没有锁上,他进了房间,房间是一室一厅的,有单独的煤卫,装修得很漂亮,有席梦思床,有皮包的沙。沙上,床上到处放的是布娃娃。浴室里的水哗哗的,她正在洗澡。

    她在浴室里说:“你怎么啦,来啦,进来啊,一起来洗,我帮你洗。”

    苏灏也脱了衣服,就去了洗澡间,他要洗掉点晦气;洗澡间不大,但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洗澡,他们还是第一次洗鸳鸯浴呢,周春柳看他满脸的不高兴。

    她问:“你怎么了呢?”

    他把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周春柳说:“踢死他才好,那么坏的家伙,明天你不要给他钱。”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那些小警察也不是个东西,你不要理他们……不要想了么,来……”

    周春柳给他的小弟弟打肥皂,小弟弟顿时雄赳赳的了,周春柳把嘴巴靠了上去……苏灏也没有心思动,周春柳自己拼命的玩……

    第二天早上9点他就去上班了,他等在门口,因为他答应警察是9点把钱划过去的,可是他不划,他要看看你沙河上能拿他怎么样?沙河上也到了,他看见了苏灏,他举起银行卡,笑笑说:“你没有打,没有关系。”

    白骨精也上班了,她对沙河上说:“我看算了,你们交个朋友么。”

    沙河上说:“你给我钱?你就这样嫁给我?你愿意吗?”

    白骨精白了他一眼,就进公司了。

    1o没事、11点也没事,苏灏觉得不是问题了,他可以放心了,可是到了中午12点,他的手机响了。对方说:“是苏灏吗?”

    “是的。”

    “你连警察都敢踢一脚?”

    “可是他……”

    “可是他今天就是跑步世界第一名,你的钱也必须给他,等会我们警车来了,就不是这样说话了。”

    警察把电话喀嚓挂了,苏灏悻悻地出办公室,沙河上在后面说:“银行就在马路对面,跑慢点,不急。”

    苏灏真的想上去给他一拳。沙河上指指下面说:“要不,再来一脚?”

    苏灏愤愤地走上了电梯,去汇钱去了。在电梯口他对着沙河上骂道:“妈的,给你买骨灰盒,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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