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潘森的这句话显得有些小声,再加上俩人的距离有点远,相隔大概也有七八米,但这也是潘森故意这样做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仇天佑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从而转移仇天佑的注意力消耗他的耐力。

    “我说上次你在酒店与小三偷情的事情被我发现了。”

    潘森几乎的扯着嗓子仰天嘶喊着,“看你那贱样,一点素质都没有还在电梯里面吐口水,你恶不恶心啊?”

    仇天佑一怔,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被老爸训一般,“我去你妈个头。”说完仇天佑抬手把那玩意指向潘森。

    “砰!~~”

    “”

    一记火光在宝马车上擦亮闪过潘森的头顶上。

    难道酒店的事情就是那小子告的密?仇天佑眼珠一转深思着,不可能啊,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怎么会可能告密呢?

    “出来!~~”

    仇天佑愤怒的大声喝道,然后抠下手指,“”三声空响,手指的那把手*已经没有子弹。

    兰思敏对上费得的眼神之后,当即张嘴向仇天佑的小臂咬去,紧接着就用力挣脱对方的控制,往费得的方向跑去。

    费得的俩个收下见此机会紧握着手*就向仇天佑一顿扫射“砰砰”

    “砰砰”

    仇天佑激灵一转身一直跳回到人行道上,跑向停在一旁的那辆跑车,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还忽略了一个人。

    当潘森目睹着兰老师从宝马车一闪而过时,就意味着仇天佑的计划已经失败,然后专攥紧着手中的半块转头对着仇天佑擦砸去。

    “娘娘腔送你个砖头”潘森身体微微往后一仰大喝一声,全身的力气聚集于腰间,手中的石砖如同脱玄的弓箭一般直击砸向仇天佑。

    “什么玩意?”

    仇天佑猛然一回头,就看见一块如脚底板大小的断砖头在空中打转飞向他来,这石砖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没让他有机会去躲闪。

    “咚”

    大概俩斤重的石砖直接砸在了仇天佑的胸口上,整个人往后一缩“扑通”的撒脚一头栽在路边的栏杆上。

    “我靠!~~~”

    仇天佑在地上打滚一圈痛得紧闭双眼叫骂一声,之后便迅速的起来一手压在胸口上往跑车跑去,然后开车逃离。

    费得的保镖本想追上去,但被费得举手制止,然后送兰思敏去医院。

    第二天。

    经过昏迷一天的兰思敏感觉到眼前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照着自己迷糊的双眼,很是刺眼,于是用手轻轻遮住渐渐的微微睁开双眼。

    刚刚使上劲时,她感觉到全身好像酸痛,特别就是下颚痛得有些张不开嘴,“我这是在哪儿?”

    “兰小姐你醒了?”

    一名护士惊喜的迎上来给兰思敏仔细的检查一遍高兴的说道:“你这是在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还发高烧。”

    兰思敏意识渐渐清晰之后,才想起昨天自己整个人一软就失去直觉什么都不懂,但期间她好像感觉到被人抱起来不断的叫她的名字。

    为什么他身上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兰思敏紧闭着双眼在认真回忆着昨晚的抱她那个人,正当她沉思之际忽然看到了手腕上多了一条白金手链。

    “这手链?”

    兰思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这条手链,“这是大学的时候!”

    话刚说到一半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而映入眼帘的正是她口中说到的人,“费得?真的是你?”

    昨天在街上根本就来得及看清楚费得的脸,而现在俩人竟是近在咫尺。

    注意到兰思敏那水润的大眼睛里正在酿造着晶莹的泪水,潘森与病房里面的护士相对一眼后便纷纷自主的离开。

    看到费得肩膀上缠着一大片的纱布,兰思敏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鼻头一酸,泪水就宛如开闸的洪水一般顺着眼角流下来。

    “为什么你不躲开!~~呜呜呜”

    兰思敏双手捂住嘴巴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哭泣的着,“要是你不出来就不会受伤了,你怎么那么傻。”

    费得看着疼在心中,那么多年来他一直想听到的声音,现在就在自己跟前,依然还是像大学的时候兰思敏跟他赖皮哭泣的声音。

    “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费得走得近些,很想抽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她,但他知道不可以这样做,因为有些事情只能放在心里去呵护,要是勉强去打破了那层关系就会尴尬收场。

    “都那么大了还赖哭吗?”半响后费得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然后递上一张手巾过去,这句显得有些不太幽默。

    兰思敏微微抬起头,那张白皙的俏脸已经看不到往日那般美艳,而是哭红了双眼一副大花猫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那么多年过去,费得始终都放不下心中的结,对于别人来说此时应该是坐在她身旁安慰她,然后让她靠着肩膀把委屈都哭诉出来。

    但他没这样做,因为在他心中兰思敏现在还不算是他的女人,只是他追求的女人,他不敢迈出那一步,更不想让让这几年的一切最终化为乌有。

    兰思敏接过费得递上来的手巾,就在他想把手收回去那一刻,忽然被兰思敏利索的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却不敢露面?”

    费得一愣,有些意外,在兰思敏温柔的双眼里,透着一种像是在大学那时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像一瞬间打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性格沉静的他。

    “呃!~~~”

    费得有点难以启齿,想说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其实!!”

    兰思敏望着费得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从床上下来便在身后轻轻的搂住费得,而此时在医院的房间里穿得正是一件微薄的睡衣。

    正值春季,那种亲切的触感妥妥的贴在费得的后背上,甚至能感觉到碾压到的每一寸肌肤,让全身的毛孔因此都要竖起来。

    “我一早就猜到是你。”

    兰思敏抱得更紧,深深的感受着费得身上散发出来那种男子刚强的气概,“大学毕业之后,我有一段时间都在到处找你,但是却还是找不到你。”

    那时候,兰思敏想告诉费得,她与她的老公只是家族生意上的合作,为了只是提升公司上的股票,俩人只是一个冒牌的夫妻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没过多久,公司破产之后,他的老公也自然随着法律上的追责消失到国外去,自那时开始兰思敏肩上背负着巨大的财务,就断了寻找费得的念头。

    费得此时那颗冰冻了几年的心,渐渐的被兰思敏温暖给融化,当即迅速一转身,双手轻轻的托着她那白皙的脸颊。

    “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我的工作不想让你知道,这样会连累到你,请允许我的自私。”

    兰思敏从他的脸上看了一丝不甘之色,也看到了他是多么担心她,俩人对上眼神之后好像彼此之间都能明白俩人下一秒发生的事。

    兰思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双手微微缠在费得的脖子,等待着那么多年来欠他的一个吻。

    费得毫无犹豫歪着脑袋就对准着兰思敏那张晶莹饱满的小嘴唇贴上去。

    俩人在病房里面紧紧相拥,嘴对嘴激烈的一幕,被门外的潘森看得心痒痒,直到下午,兰思敏基本无大碍,费得这才送她回去。

    高江酒店里。

    潘森与费得离开之后医院之后便自行回去,而潘森则是回到酒店先换洗身上的衣服。

    回到酒店里面,就看见了习丝儿焦虑不安的在客厅上来回走动着,听到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习丝儿喜出望外连忙跑过来迎接潘森。

    本来是带着一张欣喜的笑脸,走进时,忽然就变得就要哭泣的样子撅起小嘴巴,苦着一张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潘森一贯是保值着一尘不染,但今天为了躲避仇天佑的射击,身上的衣服难免会蹭到一些污渍。

    “没事!擦了一下。”

    潘森举手一摆显得很随意的样子,就是不想让习丝儿担心,最近习丝儿在唐英杰的英联食品担任财务总监。

    肩上抗下的任务很坚重,经过这几天的财务大扫除之后,习丝儿整理出一张总结报告单,这张也是雷敏智一共在英联食品公司所贪污的罪证差价。

    潘森看着桌上一本薄薄的文件,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什么啊?”说着,随手拿起来不经意的翻看着文件的内容。

    “这些就是雷敏智那老狐狸罪证吗?”

    “嗯,”

    习丝儿走到沙发旁坐着然后露出一张阴沉的脸,“这些只是财务上记录的报表,还有那些没记录的,远远不止这个价。”

    “没想到这俩父子真够狠的,竟然吞了英联公司差不多五亿”

    “咚咚咚”

    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潘森转身就去开门,便看到唐英杰脸上挂着一张焦急之色,“丝儿在吗?”

    潘森笑了笑说道:“在呢!就在客厅里面。”

    “谢了。”

    唐英杰微笑着,然后一手搭在潘森的肩膀上就匆匆往客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