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特别想看看那个小女孩,想看看她有没有偷着吃零食,有没有穿着那件驼色棉服,然而,结果却是那个女孩根本就不在餐厅,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朝楼梯口望了一眼,转头问道:“嗯……请问,楼上是什么地方?”

    “楼上是包间,先生你是打算定包间吗?”

    “不,不是,我不定!”

    “哦,那您要吃点什么?”

    “一份蛋花汤,一份卷饼。”

    “嗯,好的,您稍等一下!”

    “嗯!”武端应了一声后,又朝二楼望了一眼,他希望那个女孩就在楼上的某个包间内,或是吃零食或是玩什么,总之在楼上就好。

    武端一边憧憬一边打开手机浏览早间新闻,刚刚看了两分钟,突然就听到二楼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告诉你,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不管!”

    “求你了,表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白萌,你给我放手!”

    “表哥,你难道真的打算看我从东盛大楼跳下去吗?”

    “你够了没有,我说了,你的事我不管!”

    “就一次,就一次!真的,只要帮我把东西拿到手,就可以了!”

    “你赶紧给我走人,我这里马上就要忙了,你别给我在这儿添乱,走!”

    “好,既然这样,我只有去东盛了!”

    “随便你!”

    这句话一落,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就从二楼跑了下来,武端抬眼朝女人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浏览新闻。

    过了一会儿,他所点的蛋花汤和卷饼端了上来。

    “先生,您点的餐已经齐了!”服务员一边说一边将托盘内的餐盘和汤碗轻放到武端面前,“请您慢用!”

    “好的,谢谢!”武端道了一句谢后,将手机放下,认真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足足有20分钟,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一个小女孩从楼上下来,无奈只好起身回到临江市人民医院。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下午三时我市发生一起恶性自杀事件,一名25岁年轻女性,趁人不备爬上某上市公司大楼楼顶跳楼自杀,自杀女性身份现已确认,系我市常住人口,白某,生前曾在某知名企业担任出纳,其自杀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正在医院长椅上打盹的武端模模糊糊听到了一则新闻,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经过一番细想,最终发觉到了不对劲。

    白萌!是白萌!

    她……

    她……真的自杀了!

    为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武端一边想一边朝医院门口走去,不行,他要去白玉楼,他要去找那个和白萌发生争执的男人,找他问清楚原因!可……可是,他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要管白萌的事?再说了,他去之后以什么身份亮相呢?

    想到这儿,武端收住了脚步,接着,又返回到了医院,可是回到医院后,他并没有安心下来,心中仍然琢磨着白萌的死。

    她的死会跟温喜有关系吗?她口中所说的东西是什么?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她们所说的高洋?那个……那个高洋跟东盛、秦氏有什么关系?

    武端思来想去,怎么都得不到答案,可是他又放不下,所以就一直在心中反复咀嚼,咀嚼到最后,终于决定去找温喜。

    “你是谁?”温喜一边打量面前的黑衣男人一边问道。

    “我是秦小姐的保镖武端,给秦小姐预存的住院费已经不够用了,所以请温主管从财务上支出一些。”武端像往常一样客客气气的朝温喜申请。

    “呵!”温喜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现在秦氏和财务都没有了,我从哪给你支啊?”

    “秦氏的账和现金不都一直在您手里吗?”

    “那是以前,三月份就不在了,你要是用钱的话,就去找岳素岳经理吧,钱在她那里!”

    “白主管,岳经理不在临江,所以我才来找您的!”

    “哦,是这样啊!不过,我刚刚不也说了吗?账和钱我都没有拿着,所以给不了你!”

    “哦,那白萌……”

    “白萌我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听到白萌的名字,温喜瞬间变了脸,朝武端冷冷地说了一句后,转身向二楼迈去。

    武端抬眼看了看温喜的背影,心重重地落下,看来白萌的死确实跟她有关系,“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温主管了。”说完,武端抬腿离开了温喜的住所。

    从温喜住所出来后,武端又打车来到白玉楼,此时白玉楼已经接近晚餐高峰期,一楼大厅内已经有了部分顾客,他扫视一眼后,走到一人座的位置。

    “先生现在点餐吗?”

    “嗯,一份咖喱饭,谢谢!”

    “好的!”

    “哎,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老板姓什么?”

    “姓严,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

    “嗯,那您稍等一下,您点的餐一会儿就好!”

    “好的!”

    武端应了一声后,又开始思索那天白萌和温喜的对话:

    --在你那里是吧?

    --你猜啊!

    --温喜!

    --怎么?都不叫温主管了?

    --把它给我。

    --凭什么?我凭什么给你?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白萌为什么要去求温喜?为什么?

    ……

    “现在记者已经快要将大门挤破了!”严瑾一边望向东盛大门一边对着手中的手机说道。

    方志贺轻“嗯”一声,开口问道:“高洋那边怎么说?”

    “说是早上白萌去求他,让他去找温喜拿回u盘,他没有答应!”

    “u盘里是什么东西?”

    “是白萌挪用资金的证据。”

    “挪用资金?”

    “对,白萌在秦氏五年期间,先后多次挪用公司资金,用以偿还丈夫吕斌的赌债。”

    “这跟东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选择东盛大楼?”

    “她丈夫吕斌是我们东盛的啊?”

    “做什么的?”

    “维修部,电工,白萌这么做估计是为了让吕斌悔悟。”

    “嗯,找机会打发他走,要不然安生不了!”

    “是!”

    “秦家那边怎么样?”

    “秦家宴前两天已经安葬了,秦悦也脱离了危险期,只是情绪还不太稳定!”

    “嗯,盯着温喜,尽快明确秦氏财务状况!”

    “是!”

    方志贺挂断电话后,一回头,发现林茸茸站在身后,于是轻唤了一声:“茸茸!”

    林茸茸抬眼看了看他,转身朝画室走去。

    “茸茸!”方志贺一边轻唤一边追上去,可是最后还是被锁在了门外。

    “茸茸,开门,我……”还没等方志贺把话说完,林茸茸便把门拉开了,接着将手中的书扔在旁边的储物架上。

    14天了,从临江到墨尔本已经14天了,她不允许他进她的房间,不允许他的东西出现在她的画室里。

    “我……”方志贺还想说什么,可是画室的门又锁上了。

    无奈,他只好拿起储物架上的书,朝二楼卧室走去,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只有他一个人的用品,他轻叹了口气,躺到了床上。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伸手拉开房门,“茸茸!”

    林茸茸没有抬头,没有应声,而是径自朝二楼次卧迈去。

    方志贺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茸茸,别这样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林茸茸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将抓着她的手臂用力扯下,继续朝房间迈。

    “凡事都应该有个了!”方志贺的语气里有了几丝愠怒,“对吧?”

    “对!”林茸茸停下脚步,回道。

    “好,既然……”

    “既然你有那么多事没有了……”林茸茸转过身,对上方志贺的目光,“就回临江去吧!”

    “你知道东盛我不能撒手,它是……”

    “对,还有秦家!”

    “我……”

    “既然那么舍不下,就留在临江吧,不用回来了!”林茸茸说道最后时,目光露出一丝寒意,让人不禁浑身战栗。

    “林茸茸!”方志贺还想说什么,可是林茸茸已经迈进了房间内,而且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过了好久,方志贺朝着房门说道:“好,回临江!”

    门内的林茸茸,听到方志贺的这句后,猛地一愣,接着流出了眼泪,果然临江有他放不下的人,果然如此……

    好,既然这样,就随他去吧!她不再奢求,也不再牵挂,一切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大早,方志贺便一脚踢开林茸茸的房门,将她从床上拖起,林茸茸一愣,接着拼命反抗起来。

    方志贺冷哼一声,伸手将她身上的丝绸睡衣一把扯开。

    “你干什么?!滚开!”林茸茸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衣物便被扒了下来。

    “林茸茸,我告诉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别让它再骂我!”方志贺一边说一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毛衫套到她的身上。

    “王八蛋,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方志贺突然停住手上的动作,将林茸茸拖到墙角处,接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脏?林茸茸,你再说一句?”

    此时林茸茸也是满眼的愤怒,张口说道,“脏,肮脏,恶心!”

    “林茸茸!”方志贺怒吼一句,突然松开了手,“没关系,你骂,如果你不怕我做出更肮脏的事,你就继续骂!”

    “当然,毕竟是畜生,什么做不出来!”林茸茸鄙夷的看了方志贺一眼,说道。

    “好,可以,12个小时之后,我会当着你的面和秦悦做肮脏之事,然后……”方志贺突然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再同你做纯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