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白能取胜,还是要多谢云起那一番铺垫。先是说得敖锵不能用兵器,只能依靠法术与搏击之术。天庭上能够快施展仙法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敖锵显然不是,所以云起直接让白白一开始就用最快的方式近身肉搏,逼得敖锵无暇施法。

    再加上白白起先那副娇小的狐狸样就让人心生轻视,后来美绝尘寰的俏丽模样更令人很难狠心戒备,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有人事先想到,白白会连姿势造型都省掉,一上来闷不吭声只盯着一个地方打。

    不过连云起都没有想到,白白用尽法力所迸出来的度和力度会如此厉害,而且就真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半点折扣不打。出来的效果……非常吓人!

    虽然白白这边是暗中取巧,但是她的法力高强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大家只道她是故意想战决,绝对没有想到,白白其实什么法术都不懂,如果敖锵可以跟她保护距离远程施法,躲开肢体接触,取胜机会大得很。

    云起想要的也是这个震摄效果,只是现在得到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看那些仙人们的表情,应该不会有人还有胆子向白白挑战了。

    白白看着敖锵消失在远方,呆了一阵有些害怕地拉住云起的衣袖道:“二师兄,他……他会不会有事?”

    云起被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心跳加,默默在心里念了两遍清心咒才定下心来安抚道:“没事的,敖锵是西海龙宫太子,龙鳞防御能力极强,不容易受伤,痛上一阵便好。”

    云起没说,这个一阵估计大概为三个月到半年……

    白白放下心事,见周围的人眼睛瞪得圆圆地猛往自己这边看,吓得几步跑到师兄们身后化为狐狸躲进云虚的袖子里。

    云疏是大师兄,必须负责处理善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把那些过度激动的仙人们请回去,只得苦笑着不再理会,带着师弟们出了南天门驾云直往地府而去。

    青凉观六师兄弟的法力远高于身后那些人,全而行几下就把后面大批跟屁虫统统甩掉。白白躺在云虚的衣袖中,只觉得身边的温度快降低,心中有些奇怪,探出头去一看,眼前所见已经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偶然闪过蓝幽幽、绿森森的鬼火,似乎还有重重黑雾,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直教白白浑身抖了一下。看这情景,已经进入了地府阴司的地界了。

    扭头看看身边,几名师兄衣袂翻飞,脚下踏着雪白的云彩,全身上下散出莹莹白光,神采飞扬,丝毫没有被身边的黑暗所影响。白白不由得有些痴了,自己什么时候像师兄们那样厉害呢!

    正在出神,忽然身边人影一闪,一双大掌伸过来,一把将她从云虚的袖了里抱了过去,白白大吃一惊,“吱”地惊叫一声,换来大掌主人的一阵开怀大笑,这家伙不用多说,正是没点正经的三师兄云景。

    云景把白白抱在怀里,得意道:“是不是三师兄太帅了,所以白白看呆了啊!”

    白白还未回答,就听云虚没好气道:“三师兄,你没事吓唬小师妹做什么?”

    云景斜了云虚一眼道:“我哪有吓唬她,我正准备教她驾云飞行呢!”

    白白一听开心得不得了,之前无端被吓的一点怨气也抛到了九霄云外,连声道:“好啊好啊!我要学!”

    云景得意洋洋地向云虚抬抬下巴,抱着白白往前一点,然后开始给白白讲解驾云的要诀。白白在法术方面的悟性极好,她从小就开始修炼仙道,活了五百多年,其中大部分时候都在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现在有深厚的法力做基础,不过一阵就已经可以化出祥云飞行。

    开始时心里战战兢兢地度也不快,到后来逐渐熟练了,度也越来越快,一人一狐一前一后在前面,转眼与后面的五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白白一次自己驾云飞行,心情兴奋之下没现自己跑得太快,与云景也拉出一大段距离。云景不是不想追,只是现在他的度已经有些落后于白白了,心里既为白白的进步神高兴,又担心她出事。

    这里离鬼门关已经不远,白白一个乱闯乱撞很容易遇到危险,云景几番放声叫白白停下来等师兄们到了再一起走,可惜地府这里过于空旷,加上又是逆风,跑在前面的白白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等她现不妥的时候,回头想去找师兄,却现周围只剩下一团漆黑,连鬼火都不见踪影了!黑暗中似乎听到颈后传来明显的呼吸声,白白一扭头,身后只有一团漆黑,什么都没有!

    白白真的有点害怕了,大声叫道:“师兄!三师兄,你在哪里?别吓我!我怕!”连续叫了几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一点点回音都没有。

    那诡异的呼吸声再一次从她颈后传来,白白浑身抖地快转过身子,依然是什么都没有,黑暗中忽然传来“嘻嘻”几声笑声,声音里没有半点欢欣喜乐之意,反而透着一股子阴冷得意。

    在地府里撞到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白白本身修炼仙道,从前就是妖怪,自然不怕鬼,只是这个无影无踪的鬼究竟只是想吓吓自己,还是有其他的企图呢?

    “你是谁?可以出来吗?我迷路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师兄?”白白很有礼貌地说道。

    黑暗中一个尖锐得让人全身麻地声音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神仙,原来是只小狐狸!哼哼!让我塞牙缝都不够!”

    白白觉得自己身上被一只骨瘦如柴的手用手摸了一下,慌乱之中飞快闪了开去。很多人喜欢摸她的身子,但大都带着怜爱,手法温柔,不似这只手,似乎充满了恶意,想摸摸她皮毛地下有多少骨肉可以供他(或她)食用残冬腊月。

    “太爷,这小狐狸那双眼珠了好漂亮,您把它留下来赏给我镶在镯子上好不好?”另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不论是声音还是话里的意思都让人遍体生寒。 <a href="" target="_blank"></a>